众人见过唐和哉那天的表现后,开始对印石的等级测试开始产生了怀疑,都是青木等级的人,为什么他一个人就能把那三十多个青木级的青年打的哭爹喊娘的,难道说那个北原的小子用了什么秘法可以隐藏了自己的等级?
隐藏等级这个说法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成立的,只要见过唐和哉打败那三十多个人所使用的术,就能猜到,那绝对不是青木级的人能展现出来的实力,那个术太过庞大了,南邦很多的学者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研究出来这个到底是什么术,翻遍国立图书馆也没有找到相类似的术,但是他们知道的是,要释放出那铺天盖地般的术式,是需要极其恐怖的念力作为基础的,学者们无数次的观看那次比赛说记录的图像,推出想要维持这等庞大的术式的念力,至少也得是朱石级巅峰以上。
“哦,那个术啊,只不过推了一把而已。”唐和哉说。
“别说的这么玄乎。”吕轩然说。
“啧,就是小小的动了一下念头,那些埋在沙土里很多年的东西就出来咯。”唐和哉带着一种我就是天才的口气解释道。
此时他们在十一先生的府邸里面,因为唐和哉那场战斗和那发言,瑞安城里那些年轻气盛的小青年们都想找他的麻烦,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有五六个人来找茬,一打起来就把那家店砸了个三成,走在街上的时候,一群小混混过来起了冲突,唐和哉一个人就把小混混们搞得人仰马翻的,唐和哉对此到时乐此不疲,可是一行的李避之三人便受不了了,最后东躲西藏,只得躲到十一先生的府邸里去了。
“唐和哉能施展那么庞大的术应该靠的是他的那根金色的钉子。”十一先生坐在躺椅上,喝着茶,摇着椅子慢悠悠地说着。
“还是十一先生眼尖。”唐和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金色的棍子,棍子不过中指长。
“十一先生,这哪里像钉子了?我到觉得这不过是一根小棍子。”杜匿焉围过来,看了看那根金色的棍子,不解。
唐和哉抛起棍子,金色的棍子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而后他右手接住棍子,递给杜匿焉,说道:“现在像钉子了吧。”
杜匿焉接过后,发现先前的棍子模样大变,变成了两头尖的钉子了,与其说是钉子倒不如叫它针,这个物体通体为金色,细细看来能看见类似于榫卯的纹路,拿在手上很轻,不像是金属该有的重量。
“这个不就是你以前不离手的那根钉子嘛,难道这根钉子能控制其他金属?”吕轩然说道。
“不能说是控制,只能说是附着,对吧,小唐。”十一先生笑着说道,他已经完全的看清了唐和哉那暴雨般的招式的原理。
唐和哉听十一先生一下点破,很是佩服也有些无奈,他本来想在他们面前多装一下神秘高手的。
“瞒不过十一先生呀。”唐和哉耸了耸肩,对着吕轩然说道:“我就简单给你说一下,我这钉子能变形,我就说这么多了,其他的都是秘密,反正你学不会的。”
唐和哉勾了勾手指,还在杜匿焉手中的钉子,一眨眼就到了他的手上,随后那根钉子开始分解,从本体分出了三根小钉子,盘旋在唐和哉的食指周围。
“这个好玩。”杜匿焉眼睛里冒着星星,想要玩。
“这个你玩不了的,这个钉子好像就我能用。”唐和哉念头一动,那三根小钉子像蚊子一样,带着金色的流光在杜匿焉眼前飞来飞去。
“所以,那个招术,普天之下就只有我能用哦。”唐和哉收回了钉子,收到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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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今天奉命做着北原代表队的护卫工作,陪着北原的官员们逛着瑞安城,作为护卫的裴大人只得跟北原一行人的后面,今天他依然不分场合的抱怨着。
“明明都有南邦卫的人做护卫了,我过来简直多此一举嘛。”裴大人背着手,晒着大太阳,跟在北原人马后面。
“这可不,这么大的太阳,还要逛什么瑞安,这些大人脑子也不好。”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中年人,年纪和裴大人相仿,大夏天穿着黑色的袍子,身上早已汗流浃背,一脸快要中暑的模样,病怏怏的说着话。
“喂,我说你,不嫌热啊,这可是夏天啊!”裴大人看见那人穿着不透气的袍子,脸上的汗珠好似豆大,眼睛虚睁着像随时都会倒下去的病秧子。
“没...没事,习惯了,习惯了。”那个病怏怏的中年男子挥挥手示意没事,话没说完,一个趔趄,眼疾手快的裴大人一把扶住了他。
“嚯,朋友,你这是在用汗水洗澡吗?”裴大人扶住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袍子已经被汗水浸透,然后对着后面刑寺的护卫说道:“这人中暑了,我带他去休息下。”
裴大人扶着中暑的男子到了一个茶馆,要了两大碗茶,自己端着碗咕噜咕噜的喝下肚后,便翘着个二郎腿乘凉。
中暑的男子端着茶,细细地品了起来,茶碗很大,这茶也不是什么好茶,只是单纯解渴用,这人细细地品着茶,看着倒是有几分意思。
裴大人看着这人这般喝茶的模样,没有多问,哼着小曲等着他喝完茶,去去暑。
茶馆外蝉叫的很放肆,太阳十分毒辣,街上也没了行人,至于北原的代表团去了哪里,裴大人才不想管。
“呼,活过来了。”那个男子品完了那碗茶,长舒一口气,看着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的裴大人说道:“这位大哥,谢谢了。”
裴大人见他恢复了精神,作为礼节,伸出了右手:“南邦刑寺管事,裴不明,敢问阁下是?”
那人也伸出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北原术馆,严文。”
“我记得你们北原的术士体质都很不错的呀。”裴大人有点意外眼前这个人是北原的修者。
“嗯,我算个例外,而且这鬼天气,还要穿这身袍子。”严文麻利地脱掉了那个黑色的袍子,袍子整体为黑色,但是能看见很多低调的暗色花纹,不是一个单纯的黑色的袍子。
“你这个袍子不是随意穿的吧。”裴大人看了看那件低调的袍子,继续说:“我记得你们北原人在那种十分重要的场合才会穿上这种袍子的吧。”
严文叫小二添了两碗茶,抿了一口,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袍子说道:“裴兄弟知道这袍子的意义?”
“还算明白吧,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一个这么强的人,怎么舍得跟着代表团的人来瑞安?”裴大人认真地问。
“强?我很强吗?”严文看着裴大人装作不明白。
“兄弟,我们就别在这儿装糊涂了。”裴大人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从喝完的茶碗中拈了一小撮茶叶出来,用力一碾,被打湿的茶叶瞬间干枯,化作粉末,飘向严文,出人意料的是,那些粉末不能近身半分,纷纷被拒之身外,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盔甲一般,说道:“兄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用随时把念壁放出来。”
“喔,裴兄弟眼力不错啊。”严文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他这以茶化粉的手法把自己的念壁给显现了出来,收起了惊讶问道:“你也是一个强者,不觉得做一个小小的管事很委屈吗?”
“委屈?不,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职位,混吃等死,吃公粮的感觉挺好的。”裴大人把手上剩下的那些茶叶扫到了地上。
听见裴不明说的话,严文目瞪口呆,心想强者都不愿待在一个地方碌碌无为,但是他没有从裴不明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玩笑。
“为什么?你应该很强的,为什么就安心做一个这种没权没势的职位?”严文想要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提的问题很没有礼貌。
“我有多强?”裴大人懒懒散散地问。
“看不出来。”严文如实回答,他只是凭感觉觉得这个人很强。
“那我不强。”裴大人很认真地摇着头说道:“我就算强,也是很多年前了,现在不强了。”
严文没有听出裴不明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听出了一点低调的感觉,不是欲扬先抑的低调,而是内敛的低调。
“那你强吗?”裴大人问道。
“不强。”严文看着裴不明笑着说道,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们都很弱,都怕这大热天,都会中暑的。”裴大人收起认真,指着天空,翘着二郎腿悠哉地说着。
严文起身,把那黑袍穿在了身上,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不再喝点茶?那群大人有南邦卫的人护着安全的很。”裴大人说。
“不,我跟着代表团的人来,可不是当护卫的。”严文整理着身上的袍子说道。
“我就说像你这种在北原能当宫廷首席术士的人,是绝对不会压低身份来当个护卫的,能劳烦你这等实力的人屈尊来瑞安,肯定是有其他任务的,比如说即将的内乱?”裴大人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的说道。
严文闻声,身体怔住了片刻,眯着眼睛观察着眼前这个看不清实力的懒散中年,笑着说道:“裴大人应该不止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吧。”
“您别说,我还真的只是一个管事,你们北原的内乱的事情在瑞安的管理层里面可是传遍了。”裴不明解释着,而后看着严文,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思考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和我们有关系。”
“我也只是奉命来调查的,也不代表真的和你们有关,我该走了,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裴大人。”严文说。
“肯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们交流交流,再见,严大人。”裴不明笑着对着严文挥了挥手手。
严文披着黑色的袍子走出了茶馆,暴露在那毒辣的阳光下面,一路小跑离开了这条街。
“这朗朗的乾坤,居然还真有人敢在阴影后面搞鬼。”裴不明也起身,离开了茶馆。
桌子上剩下几个铜板和两个大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