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若是……若是没事,民女先告退了。”女子说道,不敢久留,也不知离王爷站在身后多久,听到了多少,看离王爷望着姬初然,怕是……
几人都不敢往下想。
离王爷又嗯了一声,几人一听见,忙不迭地走开。
姬初然看着离王爷帮着自己说话,心里只是说不出的蜜色,刚想屈膝说话,却见面前的人头也不回地往几个官员走去。
姬初然微微有些委屈。
站了一会儿,公公尖锐地声音把殿内所有的声音都压下。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公主驾到。”
整个殿内都安静下来,齐刷刷下跪的声音。
明黄的身影出现在殿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
洪亮的声音响起,还有回荡的回音。
祖义帝走上那把龙椅前,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
“平身。”
“谢吾皇。”
所有人又都站起身,走上自己的位坐好。
祖义帝身旁坐着皇后,皇后身边坐着穿着一身红小袄,外面一身轻纱的华仪公主。
华仪公主未笑,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想来也是对这赐婚下嫁不满,原是祖义帝说过公主可自己选驸马爷,可谁又能想到……
宫人一个随着一个上来御膳。
舞姬从外轻飘飘入了殿中,还极冷的天气,舞姬身上只着了一身薄衫,扭着腰肢。
宴席已开,祖义帝和众人喝了一杯酒,就各吃各的。
华仪公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下了肚,眼看着每个人的模样,环视了也未见着想见的人,让宫女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在女子中倒显得豪气。
“少喝点。”皇后在一旁看着心里自是心疼,也忍不住出口呵斥她的无礼。
詹繁蕊冷笑一声,没应声,让宫女又接着满上。
祖义帝往下看去,皱了下眉,向詹繁蕊看过去,眉头更深,皇后看着祖义帝的脸色,笑了笑,“蕊儿不过是舍不得离家。”
“就如此能让她放肆!”祖义帝颇不满地说。
有人来给詹繁蕊敬酒,如今无非不就是早生贵子一类的话,詹繁蕊喝酒也来者不拒。
酒宴还未到半刻钟,最后让皇后都看不下去,让身旁宫女先带下去,给醒醒酒。
“姬家小姐可是有来?”祖义帝看了看,问着身边的公公。
公公眼睛也在下找了一圈,没见人,“只见着姬府二小姐和何氏,皇上可是要?”
“无事。”
奏乐清脆,也引得人胃口大好,不知谁提起祖义帝给公主的嫁妆,纷纷说祖义帝对公主的疼爱。
不知为何,殿门前一阵骚动,引得好多人注意,姬初然离得殿门进跟着望过去,却见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殿门前蹦跶,还吱吱地只叫。
姬初然蹙眉,看着觉着有些眼熟。
“然儿你瞧瞧,那只狐狸像不像她养得那只?”何氏在一旁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姬初然经何氏这样一说,也觉得像,可怎么会是……“应该只是像,也不知谁宫里谁养得跑出来了。”
狐狸不停的对着外叫,似乎在叫什么人,有宫人要去抓,被狐狸灵活地躲开,闹成一团,连祖义帝都注意到了。
“殿门发生了何事?”
“禀皇上,有只狐狸在殿门前。”有看见的大臣说。
“狐狸?”皇后伸头看去,因着太远也看不到个究竟,“让宫人捉了去。”
公公派了宫人去抓,狐狸冲着宫人龇牙咧嘴地叫,模样甚是凶狠,一个宫人扑上去,竟没看见狐狸是怎么从眼前闪开,倒吸一口气,脸上立即被抓出几道血印。
狐狸太过凶狠,没人敢贸然上前,只是狐狸还在冲殿外喊,不由让人觉得昏暗的殿外有什么,都伸长脖子瞧去。
白茫茫的一片,灯笼早就被风吹灭了,远处似乎有两个灯笼在晃动,应是有人过来了。
这个时辰……
殿门的狐狸吱吱地叫,又蹦又跳,在晃动的灯笼越近时,狐狸突然跑了出去,雪白和雪融成了一色,看得人眼花。
灯笼近,渐渐现身出四个人的身形,越来越近。
一个女子披着鹅黄色的披风,带着帽子,看不见俩呢,怀里抱着正是刚刚那个凶残的狐狸,狐狸此时安安静静的窝在女子怀里。
女子身旁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脖上有貂毛,给身边的女子举着伞,身后跟着两个人,脸都看得不真切。
要走近了,不知为何突然又停了下来,男子弯着腰在和身边的女子说话,说了几句,才抬步慢慢走过来。
不知是谁眼尖,喊了声于质子。
众人才知晓那黑衣男子是已经许久不见,在外风流快活的于褚之,跟着好奇在身边的女子是谁,想来是在哪找的绝色女子。
于褚之走近,放下伞递到身后人身后,看了眼殿内的人,轻声俯在女子身边说着话。
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掀开盖着头的帽子。
那模样……看见的人都面露吃惊,眨了眨眼再看,却真是眼前的人还在。
不就是消失了的姬府嫡女吗?
姬初然也看着,大惊!万万没想到……竟是……她……是人是鬼。
“然儿……”何氏见着姬以脸唰的一下白了,下意识喊出姬初然,心跳得极快,很是不安。
姬初然死死看着姬以。
姬以抱着狐狸走进来,于褚之笑看着跟着进来。
姬以像是感受到了姬初然的目光,皱了下眉往她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
舞姬还在殿中跳舞,于褚之看了一眼祖义帝,祖义帝正眯着眼看着进来的人。
公公也注意到了祖义帝的脸色,拍了拍手,舞姬退到一边,奏乐也跟着停下所有人都看着殿中,似乎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于褚之和姬以就站在殿中。
姬以看了眼上面的祖义帝,收回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狐狸的毛。
“见过皇上。”于褚之这样说着,身子却没动,笑看着祖义帝微变化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