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街上早也昏暗,雪还在轻轻的飘,落在人身上就消失不见,只有几个灯笼被风吹得忽闪忽灭,而皇宫中一片明亮,宫人掌起灯,挂上了红灯笼,宫门外马车轿子来回的走。
姬府的轿两俩轿都停下,轿夫放下轿鸾,丫鬟掀起轿帘,一手打着油纸伞,一双纤纤玉手搭出来。
姬初然一身华服,一手轻提着衣裙,走出来,头上的金簪在烛灯下明晃。后面的马车走出的是何氏,丫鬟打着伞,遮住掉落的雪,走出来。宫门都是人。
有几个贵妇上前稍寒暄几句,便跟着自家夫君进了宫。
几个千金对着姬初然“窃窃私语”,然后又哄然一笑,姬初然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搭着丫鬟的手和何氏一同进了宫。
一刻钟,宫门才安静下来。
最后宫人搓着冰凉的手还在望还可否有人来时,一个华丽的马车停下,未见马车里的人,只有一只举着牌的手,宫人看了眼,恐慌得直接让马车进了皇宫。
今日是为公主下嫁办宴,来的是朝中大臣和京都权贵。
殿内暖和,不能和还在飘雪的殿外比,何氏与几个交好的贵妇说话,虽不是真心,却也不会显得落寞。
姬初然站在那,谁也没去理会,显得有些孤傲,眼中满是不屑。不惹人,自是有人找茬。
几个几月看热闹看得开心的千金走过来,从上到下把姬初然扫了一遍。
“姬小姐这疯病可是好了?你不知你那时候可吓坏了我们,怎得说疯了就疯了。”其中一个千金小姐说道,满嘴都是嘲讽之意。
姬初然斜了眼说话的人,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可听见有狗在叫?”
丫鬟还若尤其是的回答,“奴婢好像听见是有。”
“你!”千金小姐被姬初然一口堵得说不出话,手指指着她,“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识不识好歹,干你什么事。”姬初然一口一个不客气。
卑贱的人。
“莫要和姬姑娘说这些,哦。我倒是忘了,如今姬姑娘也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了。这是为何?你们可知?”其中一个装扮稍花哨的女子走出来说着,年纪看上去不大,那看姬初然的眼神跟看街边乞丐一样。
一个小姐呵呵笑起来,“我可记得那不是因为姬族嫡女出事,才让人得势,说来也不过是捡来的,姬小姐说是吗?”
姬初然指甲陷进掌心中,显然几人一人一句说到了她的痛楚。
姬以,姬以,那都是她!她已经死了!
姬初然吸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笑看着前面说话的几人,“几位小姐还是大家闺秀,这般嚼舌根得跟长舌妇一样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你做出来的,还怕我们说不成。”
“那说给本王是何事?”突然在几人身后传来低沉男子的声音。
几人皆是一惊,连忙转过身,连头都不敢抬,“见过王爷。”
离王爷嗯了身,也没喊几人起身,看着姬初然,忍不住皱了皱眉。
几人听不见应声,悄悄抬头看去,正瞧见离王爷望着姬初然,心下更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