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祖义京都南边街上多出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公子,浓眉,细长如狐狸一般的眼睛,脸的轮廓带着女子阴柔的美,紧抿唇显得坚毅,让人不自觉的多看两眼,矛盾的辩不出男女。
姬以想起颜尔微微叹了口气,环视了四周,往赌坊方向走,颜尔被她支开,她才能一个人出来。有些事,她不想显露在颜尔面前。
不过一会儿,姬以便走到了赌坊门前,赌坊名为“富”,姬以看见这个字号忍不住想笑,这字取得还果真有趣,一字便勾起不少人心中的贪欲,谁人不想锦衣玉食。
门口的打手见有人来,掀开门帘让姬以进,姬以走了进去,打手多看了姬以两眼。
里面的地方,远比在外面看起来大,赌坊有两层,第二层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第一层每张牌桌上几乎挤满了人,骰子在骰盅碰撞的声音,杂乱无章一群人喊大喊小的声音,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和一些粗俗的话,都是一些男人的声音,除了穿梭在人群中的赌妓,浓妆艳抹,不时倚在男子身上,笑得灿烂的收钱,不时为男子推出面前的银两。
姬以刚走进来,一个赌妓摇着腰肢走过来,“好漂亮的小公子,小公子第一次来玩。”说着话,没骨似的将身子往姬以身上靠。
姬以紧了下眉,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不劳烦姑娘了。”
赌妓看见姬以的神情,也不在意,站直身子说话,“看小公子是第一来玩,奴家只是想带小公子好好玩玩。”
姬以没再理会赌妓,往牌桌周围的人看。
“小公子是来找人的?”赌妓看姬以的表情便猜测。
“输老千今日怎么不来玩,你今日不玩害得老子输了不少了。”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突兀在吵杂的赌坊。
“你玩你的,关我何干。”
姬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瞧见输老千也向她看来。
姬以笑笑点了点头,输老千眼睛一亮,立即从角落站起来,吼道:“让开让开,今日老子要好好玩玩。”
“输老千,你又有钱了?昨日不是又输精光。”一群人嘲笑。
“快来,来几局我输的钱都得赢回来了。”
男子话一出,所有人跟着笑起来。
输老千看着姬以骂骂咧咧,“老子今日才不和你们玩,老子今日和一个人玩。”
一步上前,站到了姬以面前。
赌坊的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两人,随即,哄堂大笑。
“输老千,你这不是自寻死路,虽然那小子看上去还是个在吃奶的小娃娃,不过谁不知道你天生没有赌运,没一局赢过。”
“就是,还是和我们玩几局,让大伙乐乐不更好。”
输老千像是完全没听见那些嘲弄声,认真地看着姬以,“你还要和我赌?”
姬以点了点头。
输老千转头就对旁边的赌妓说:“问你坊主开个桌子。”
“这……”赌妓看着两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突然一个年龄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上前,“两位这边请。”
输老千瞧了他一眼,两人跟着走过去。
赌坊所以人都安静下来都看着两人,男子走到了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有各种赌博的东西,色子、骰子、骰盅,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