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直是个迷!一个大家都非常想知道的迷!
黄玉龙呵呵地笑了笑,指了指那依旧在凤彩天美丽的手心,优雅地旋转着的执教印。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
众人不由得看过去,目光虽然依旧带着狐疑,但早已没有之前凤彩天刚展示出来所见的那般轻浮和恣意不屑,相反,好些个脑子灵光的,已经变幻着神色,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了。
而一些脑子慢半拍的人依旧被黄玉龙的话给震惊到了。
人群中,有人呢喃,“这东西,难道真的可以远程开启各方城池防御阵?”
“不然呢?”黄玉龙不屑地说着,如同看待智障一般的眼神便准确地落在了那小声嘀咕的人身上。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修为还算不错,神王巅峰,不过这年龄估计可能有点儿大了。
视线仅停留了一眼,黄玉龙便转过眼,不知为何,却突然感慨道:“当初若不是凤若瑄用执教印激发了各处城池的防御阵,只怕,如今的乾坤神域早已不复存在了。”
凤彩天听到这里,不禁多看了黄玉龙两眼。虽然,他有些不明白作为邪崖一城之主的黄玉龙为何在说到乾坤神域没被瓜分而流露出庆幸之色,但是,她突然明白了一个到底。
那就是,坏人手下,也不一定都全是坏人。至少,这黄玉龙还是有几分良心。
“那你这么说,岂不是,我们所管辖的城池,不全归自己所有了?”人群中,有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担忧之处。
黄玉龙不禁冷笑,“什么时候,你又拥有了城池的全部管辖权呢?”切不说每年必须上贡的珍宝,就是一般重要一点的城池,有什么风吹草动,城主历代更换,哪一样不被当任领主所知晓和默认,你就能上位的?
能当上城主,再怎么还是也有些脑子。此时听黄玉龙这么直白的一说,在下了一身冷汗的同时,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些失落和挫败感。
其实,从来,他们都不是城池的主人。他们,只是领主一盘棋上的棋子,分布四周,只是为稳坐将位之中,独握大权的主帅做守护而已。
后来,大长老讲了什么,大家都没心思去听。他们只知道两点,第一,邪崖的领主不再是君千愁,而是这个拥有执教印的少女凤彩天;第二,对于新任领主,要么你服从,要么你从城主之位滚蛋。执家印的力量,可不仅仅是开启防御阵,更可以直接在千里之外,同时秒杀有叛逆之心的城主及其三亲六戚。
那一天,大家的天都变了颜色。就连那些素日来亲君千愁一党的城主,也纷纷垂下了桀骜的头颅。
他们可以依旧可以衷心,拿出勇气与凤彩天作对,但是,他们却没有勇气拿自己的家人做赌注。
不过,没有事故的借鉴,虽然当日听了黄玉龙与大长老的话,心里唏嘘不已,但是回到自家城池,却又免不了兴风作浪,检验真理。这不,往日里支持君千愁一党的城主还没有锁动作,那原本支持君海林一党的人就已经按耐不住。
不过几日,在君碧乐的暗许各种好处,规划远大宏图的未来梦想鼓动下,烟波城的城主梁思成以及帝落城城主张云便率先把持不住,在各自城池中煽风点火,激发民怨,结果,两位城主那慷慨激昂的演讲还没完毕,便血溅当场,喷了大家一身血。
当下,被点燃的激情就跟突然埋在冰堆了一般,还没绚丽绽放,就已经冻成了渣渣。而那两位城主的家人更惨,虽然咱们现任的领主凤彩天仁慈,没有直接动用防御阵将其绞杀,但也不知道她是长千里眼了,还是会掐指一算。
几乎是在两位城主被秒杀的当口,一群犹如天仙下凡的白衣人便从天而降,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那群谪仙一般的人物,二话没说,直接出现在两位城主的家张,将他们的家人通通击碎丹田。
而男的,送去煤窑拉矿,女的则送去了青楼为娼。
铁血的手腕,雷厉风行的速度,不过半天的时间,就震惊了整个邪崖。从此,邪崖神域的各方打算有所异动的城主纷纷安静下来,而某处,坐在那象征着城主银龙大椅的某人则捏碎了座椅的龙头。
他面目沉静,却恨的咬牙切齿。
“凤彩天,我君千愁就不相信,你就这么容易坐稳了我的位置!”
阴寒的声音,不断在安静的大殿回荡,安跪于大殿中央的某个老者不仅微颤了一下身子。突然,银龙王座上的某人竟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去,放出消息,就说邪崖换主,新任领主凤彩天不仅长得绝美无双,身段妖娆,更是世间罕见的绝品炼炉。无论是谁,与之双修一夜,神主之力即可破天。”
“这…”大殿中央跪着的城主不仅错愕地抬起头,但是在接收到君千愁那令人窒息的目光时,浑身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恩。”君千愁鼻息重重地嗯了一声,这才收回视线。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事情,嘴角微勾,一边漫不经心地弹了两下膝前半点灰尘都不沾的黑袍,一边淡淡的说道;“这没你什么事了,滚吧。”
“是。”地上的那人如临大赦,听到自己终于可以走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会地往外走了。他实在想不透,这尊杀神怎么会在邪崖城消失之后,跑来他这穷乡僻壤的合宜城。
合宜城主心中叫苦连连。
君千愁歪着头,淡淡地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来,那含笑的唇角慢慢地收了起来,而那淡然的眼神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腊月飞霜一般冷寒彻骨起来。
凤彩天,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躲过全大陆高手的追捕,坐稳邪崖的龙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