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包租婆老是喜欢折磨阿杰,不过她说话虽然尖酸,但也不会像个八婆似的乱告状,要不然以阿杰那时不时就开小差的个性早就被厂里给炒掉了。都是从这一步慢慢走过来的,将心比心,胜佛心吗。包租婆有善心不代表人人都有佛缘。而我们部门就有这样一个人,他是A区的,听说在这里干了两年,在一次晋升的角逐中,失利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似的。失利后他变得更势力,一有时间他就在车间四处溜达。有谁稍有过错,他都会向主管禀报。大到西瓜,小到芝麻,都无一余下。好像要主管知道全车间就自己一个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似的。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不是吗?其实他除了有一张大妈嘴不好以外,也有很多值到称道的地方。要不然全车间这么多人,也就他们俩是晋升的后备人员。我听阿杰说他们俩人的角逐他注定会失败,因为另一个和厂领导有直接的亲属关系。
由于几天都没见于小号了,所以向包租婆打听了一下,得知回家拿身份证去了。原来小号进厂的时候还没有十八岁,在包租婆的担保下才进的厂。现在以经满了,所兴就给办了,一免夜长梦多。
“阿姨请问一下我们每天加班到十点,加到什么时候才到头啊!”阿姨就是包租婆,问别人问题当然要说的好听。这样别人才觉得动听,才会解释给你听。(这么多听,还好没把自已给搞糊涂)
“阿姨,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姐!”我强忍住痛扁自己的冲动,说了这两个字。
“这才差不多!”她正了正身子(没办法,由于体积的关系,长时间用一个姿势坐着还真累):“这个部门一年四季就是这样的,好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领导会给你们加工资的。”我无语了,早上七点开始上班,一直上到晚上十点。中下,午各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些还不说只要吃点好的还顶的住,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食堂。早上米粉,先不讨论新不新鲜的问题,打工的都是外来人口,那吃的惯这种稀罕东西。所以在还没有适应这种食物前,早上一般都是饿着肚子上班。中午和下午不是包菜和花菜就是包菜和茄子。听别人说从岁首到年终,中午和下午都离不开包菜。花菜和茄子围绕着他们共同的主题包菜一直转,一直转。他们的关系就像过去一夫两妻一样。今天配这个明天配那个,轮流着来。在说下我对包菜的看法啊(仅表只个人观点,如有擂同,真及同道中人也。)以前我一直以为花不是用来看的就是用来采的。这两种对花之法以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但从没有想过花还可以吃。这导致我进厂的第一天,在食堂看见这种菜的时候就没了食欲。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问为什么不出去吃。一个是离厂太远,二是厂里的吃和住都是从工资里面扣。你吃不吃都要扣钱。当然了这只是说我们工资低的人,而条件允许的都是在外面吃,看看包租婆和主管块头就知道人家的生活水平不是一般的好。能打工,越打越胖的真非一般人。我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是大块头有大智慧还是大智慧有大块头。
时间一晃都快两个月了,而我也即将掏到我的第一桶金,虽然不是很多,但重在意义。
小号也回来了,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像是积了一层厚厚的云,任凭这里的风怎么吹都不会移动。我想大概是广东的风在怎么吹都不会太强烈,因为一幢幢厂房总会阻挡它的到来和逝去。为了给小号冲冲喜我们四个提议放工资后去吃一顿。
十点时候下班回到租房发现表哥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表哥说:“祥子,你妈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你电话打不通,叫你尽快回个电,免得家里人担心。”
“我电话停机了,等会我去电话亭。”
“用我的把,都是兄弟别不好意思!”表哥随手把他的电话甩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我不是捡了一个手机吗?
“你等等啊!”我一下子冲进里面的柜台找出自己的行李一阵东翻西拉。刚捡到手机的时候发现是一个诺基亚20000的,除了打电话发信息就别无用处,比我那个山寨金立的还垃圾。当时捡到后就没多去理他。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有没有钱,能不能打电话。我想即使有经过二个月的月租也是不多了。
表哥不看着我的动作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吗?”
“找手机!”
“不是在电视旁放着吗?”
“不是那个,我刚来的时候捡的一个手机?”
“捡的,你小子运气啊!是什么牌子的?”表哥也是手机酷玩者,他的那个诺基严5300当初可是花了他近2000元。上网聊天无所不能,还能看电视,不过听他说好像要流量。关于这个我一窍不通也没有详问。
“诺基亚2000的,功能好像不怎么好!”
“那种古董,算了别找了用我的把!”
盛情难却,表哥一在相邀如果执意如此就显的生份了。说实话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这近二个月里水费,电费,房租费,我一分都没出。每当我拿钱的时候表哥都硬给塞回来。好几次,当我以,不要钱就回厂里住的说法来威胁他时,他当时就会把钱收下,第二天等我起来那些钱又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我兜里。这些点滴我都知道。表哥对我付出的不是钱那几张纸,而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关心。我也想过表哥都以二下老几了,我一直住在这里肯定会防碍他的私生活,算了等他找到女朋友的时候我在搬到厂里吧!
用表哥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后,都十一点多了,我也没精气神在去找那个手机了。倒在一张单人床上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谈论关于男子跳楼的事。我大感好奇,跑过去问阿杰,那小子住在厂里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阿杰,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指了指正在和师傅聊天的包租婆。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这时小号和飒飒都过来了,趁着离上班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几个聚在一起。难得的是近日浑浑浑噩噩的小号也来了精神,可见这大事非同一般了。
阿杰抬了抬头,挥挥手,大有指点江山之风的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厂里有个人?”
我道:“你丫的水平不行还要学别人买关子,讲重点。”
阿杰一摆头看向别出,一幅我不讲了你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这时飒飒也急了,说道:“讲啊!”
阿杰一下子来了精神,在美女面前卖弄风骚一向是他最热衷的事。他润了润嗓子,又学了几声鸡叫。然后开讲……!可是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他讲了大半天,貌似还是在开头徘徊,不能进入主题。并且功力不够还要强形用成语修饰,反正听着不伦不类的。还有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口水,一开口,那口水就像喷泉一样像外涌。用‘口若悬河’来形容在合适不过了。我真是怀疑他刚才喝的水是不是用来润喉。
听的我了小号还有飒飒都起了无名的怒火。在我们一至的强迫下他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理由是:我第一次讲故事,本想讲的好点,不料更臭了。”
听着他失望的语气,我们也就不好在怪他。
阿杰现在真是郁闷啊,本想在飒飒面前好好表演表演,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料弄巧成拙,让原本不怎么光辉的形像再一次受到黑暗的洗涤。
在我们和阿杰,一问一答的方式下,我终于弄清了故事的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