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听他前面说他和俩个朋友去溜冰,我还打算等他走了,好好研究下我幸运的果实。可一听他后半句,我思想一下子短路了只道了个“啊!”
“快收拾一下走啊,朋友多了路好走。”
我本想说:那些被骗去搞传销的人都是朋友害的。可是我没这么做,以表哥那张嘴,还有谁敢和他强辩,虽然,死人都能说活,有夸大之嫌,但颠倒黑白不在话下而在他口下。他不去当律师真是那些有钱的不正当人士最大悲衰。在说溜冰也是我不多的爱好之一。马上就要给别人‘做牛做马’趁着还没上工放松放松下也是好的。晚上八点我和表哥准时出现在了(溜溜迪吧)门口。只见一个身穿制服,手握警棍,魁梧的中年汉子向表哥打着呼“兄弟来了?”
表哥顺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道“兄弟这不是想你了吗!”
中年汉子连退一步道“咱可不想和你断背。”
……
。我在家早就听说,迪吧是那些年青男女放荡青春,浪费生命的地方,是一种不甚的公共场所。看他神态悠闲,泰然自若的那个保安聊天的样子,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遂用微带愤怒的目光盯着表哥,我愤怒的不是他带我来这里,而是他竟堕落到这种地步,想起阿姨忧心仲仲,怕他学坏的样子,我就一阵心寒。
表哥好像读懂了我的眼神道:“里面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不甚,等那俩个来了,我们一起进去就知道了。”然后他又拉着我向那个保安说“哥们,我给你介绍”表哥指了指我道:“这是我表弟,以后关照下。”
我怯生生的道:“你好”我本也不善和陌生人说话。
“那个中年汉对着烟屁股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怎么关照?”
表哥大胆直言道“以后来这儿玩不收门票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关照。”
中年汉子眉毛一挑形成八字“不收门票老子吃什么,喝什么?”(各位不要误会,他是提成的。)
“吃饭喝水”表哥装傻充愣。
“老子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汉子样做愤怒。
]正在这时两个经典的身影过来了,不错很经典,这原只能在戏剧舞台上看到不想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太过惊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他们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奇字。
一个身高1.85以上,一个身高1.5米以下,如果说我的身形向钓鱼杆的话,那么那个高个足可当电线杆。
“烟鬼接着”高个也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丢了过去。
中年汉子兴奋的盯着烟还不忘破口大骂“三毛,你丫的上烟就上烟,还要摆造型,装逼呢!这可是大中华万一掉地上咱办”
‘原来他叫三毛,这个名字是伟大的,而现用这个名的人是藐小的。’我在心里暗想。
矮个:“烟鬼你别急,掉地上了我弟这里还有呢。”
‘高个是他弟,看来我按着现象来猜想却不副现实,他并非四毛,而乃二毛又或者是大毛。真是有趣。’
那个汉子猴急的来到三毛的面前“还有,在哪,快拿出来啊!”
表哥:“三毛有钱啊,大中华啊?”
“没钱”
“大中华你也舍的买,说没钱鬼信”
“就是因为买了这包大中华,我才没钱”表哥和我都无语了。我只能在心中感叹吸烟能吸到这种境真乃一代神人也,不对是蠢人也。
用我妈的一句话就是:一阵烟一冒就没有了。
我们四人鱼贯而入的进了溜溜迪吧,中年汉子因兼保卫‘祖国花朵’的重要任务就没有一同前往。
里面果然如我老哥所说,没有我想像的******,和****,之类的。一个圆形的高台搭在厂中央,活力四射的摇滚乐从那里四溢开来,就像一支兴奋剂与台上的人形成了精神的同鸣。虽然耳朵震的暂时失聪但我也深受感染。很想上去扭两下。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一个个身影在我身前一晃而过激起了我久违的热情。比起一时兴奋我想我更热衷于一生的兴趣。
表哥他们三人一进门就不知所踪,我也管不了这么多,飞快的换上溜冰鞋,冲进战场。我忘我的滑着,这种不费力的快速移动,尤若在云彩里漂。让人情不自己。由于受到这里的灯光和气氛的感染,我感觉我真正的放松了,不在去想家里还没有装修的房子,不在去想没钱结婚的老哥,不在去想正在上大学的姐姐,不在去想年以五十的父母依旧挣扎的佝偻身影。
一切的烦恼和忧愁都被我脚下的轮子抛到脑后。在这种梦幻迷离之地,我发现我达到了,无忧无虑,六根清静的境界。又放任的腐败了一次。
正在这时一个小而灵巧的身y影一个侧旋消失在我迷离的视野。我被吓了一颤,敢紧稳住身子。放眼闪烁的黑暗极力捕捉他的影子。他是一个男孩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功力。能以辗转腾挪之姿,穿插于人群,他定是一个溜冰高手。人往往就是这样对已所不及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就像那些粉丝为自己的偶像摇棒呐喊一样。
由于是圆形滑道,过了一会我又看到了他,这才清楚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我想以他的天分,加以培训足可以参加溜冰比塞,遗撼的是只有刀子比塞没有轮子比塞。
那个小男孩越滑越急,越滑越急,整个滑道就像成了他的舞台。而他就成了这个舞台上的焦点。他漂到那里我们仰望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随到哪里。
我想如果他在大几岁肯定会有女孩子为他尖叫。
“啊”的一声大叫,振撼了全场。是一个女孩子的尖叫而那个女孩子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得以放声为那个男孩呐喊。我只能给我的过失戴上一顶漂亮的帽子。至今想起我仿佛又穿越时空,回到了已逝的过往。那个让我梦魂萦绕影子还是那样的霸道,执着。还是那样的清新。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由于我的眼目一直追着男孩的残影,不曾注意脚下。正在我暗自为男孩那一个360度单脚旋转而高呼时,一个跌跌撞撞的俏影“啪”的一下滑躺在地下,那个声音把我从盲目中唤醒;魂归来兮的我发现我和她只剩下一米,一米啊,如些短的距离,在这样的高速下我能干些什么呢。不能,什么举措都不能阻止这一场意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结果不出所料,后果让我始料不及。
在那一刹那间我只听到“啊”的一声惊呼,我便栽倒在她的身上。我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啪”的一耳光,落在我的左脸,只觉得左脸像是着了火一般,熊熊燃烧。一时间全场的人都向我们看了过来。连那个溜冰如飞的小男孩也驻起了足。纵使我生性温和但也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甩耳光。
我凝视那张清纯中微带愤怒的脸庞,那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越发清盈,我知道那里有泪在泉涌,本来满腔怒火,只化为了三个字“对不起。”我麻利的起身,这才记起自己的双手放在哪清涩稚嫩这上,屯觉尴尬示已。
那个女孩也挣扎着爬起来,本想上去扶持一下,又怕别人误会就没有动作。
“让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人群只一阵耸动,一阵唏嘘。从里面冲出一个身穿火红色的露脐装,和一条超短裤的女子。头顶一个火红色的栗子。仿若火中的精灵。代看清了她的性别,在联想到上面那句话,我不禁想起,有女无斯,若虎这句话。
她一把扶住倒在地上的女孩慰问到:“红睛,还好吧!都怪我不该带你来这地方。”说完一双丹凤眼犹如利剑一般直向我刺来。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形容此刻。
“你妈的会不会溜冰,不会溜冰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她旁边那个女孩拉了拉她的胳膊,欲言又止。
“对不起。”一时间我变的粗口结舌。从没有见过如此情况的我只能愧疚的道。
“对不起,对不起值几个钱,你以为说几句对不起就算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走去医院。”
“干吗?”
“你以为撞了人,几句对不起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世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敲诈,我脑海里第一出现的是这两个字。可是我撞人在先,要敲诈也是我主动送上门让别人敲诈。正不知所措间。表哥和那几个经典身影出现了。
表哥道:“小妹出来玩,别这么霸道,你以为你是波霸啊?”
那个爆炸头的女孩不屑的盯着表哥和他身后的两人道:“谁他妈是你小妹,怎么你也想当出头鸟。”
“你能当出头鸟,我为什么当不得。”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我还真不信,你这只出头鸟,能把我给打了”
“好,你小子站着别动”说完他掏出手机,只待拔号的时候,表哥眼急手快,一把抢过手机。我匆匆一瞅是黑色大屏的,心想真看不出来她不仅性格张扬,连手机也有个性真不愧是男人婆。简真和那鲁迅小说里那个细脚伶仃的圆规一个样。
那男人婆见手机被抢,连忙张牙舞爪的向表哥扑去,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奈何她必竟是一女人,怎是表哥对手。如此一阵后那男人婆不甘的罢了手。表哥道“我还你手机这事就此结过如何。在说你姐妹能站能走,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那女孩思考了一阵,转过头向身边的那个女孩问道:“红睛,有没有觉得那儿不舒服。”那个叫红睛的女孩子说:“还好,不要把事搞大了。”
那个男人婆一想也是的现在自己这一边只有两个女子,而他那边,她转头看了看从使至中站在表哥身边一高一矮两个人,一人正瞧着她傻笑,另一高个自顾抽着烟。总之搬不倒救兵之前铁定讨不了便宜。当下冷喝一声一双眼睛向蛇一样盯着我,手伸向表哥。
表哥一双眼睛盯着那只戴着一串火红珠子的象牙般的左手,嘿嘿笑了几声,一只手贴着她的手将手机放在她的手心。好在她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并没觉察到什么。
一切都雨过天睛,引起这场风爆的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当时听说男人婆要叫人我心都提起来了,要知道现社会男多女少,况且像他们这种级数的女人真要叫起人来,还不是一大罗筐。
看着那个被扶的女孩走路仍有些蹒跚的样子,我在临走之前向她说了句“我不是有意的”后就追着表哥的背影出了迪吧。而我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带着火一样的眼睛追着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
男人婆搀扶着叫红睛的女孩一出迪吧,就匆匆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后失望的发现了一个问题。手机没电了,准确的说手机电池不见了。她恼怒的举起手机。
“才买的,花了你二个月的工资。”红睛忙道。
男人婆这才悻悻的收起手机。失望的哎语道:“在过一会他们肯定走远了。‘
“你追他们干吗”那个名叫红睛的女孩不解的问到。
“抱仇”然后又小声的道:“敢拿老子电池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