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枚帅哥虽然老是老了一点,但是保养的还真是不错。脸蛋儿女人般嫩滑,五官如画中人般标致不说,那气质可真是风liu倜傥,玉树临风!要知道这大清朝这露半截儿光脑门的发型可是最能考验男色的。猥琐的脸会因为没有刘海掩护衬的越发猥琐,而真金不怕火炼的美男反而会因此而毫无遮拦的将自己的绝代风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显然面前这位老帅哥便属于后者赤果果的代表。
“这丫头,病了一场怎么连性情都变了?呆呆的瞪着阿玛做什么?”鄂硕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转头问美女额娘:“莫不是今儿个上朝上的急没洗干净脸?”
“没有没有!阿玛的脸干净的很!我阿玛这么英俊潇洒,即使脸上涂满了黑灰都无法掩盖着绝世的容颜啊!”殷桃反应过来,急忙谄媚的扑过去搂住阿玛的胳膊撒娇。心里头不住感叹着:帅哥啊!姐们儿我穿来以后邂逅的第一位帅哥啊!怎么就成了我爹了捏?美女额娘,你真有福气啊呜呜呜~~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怎么可以跟阿玛这样说话?”美女额娘在旁边红着脸嗔怪道。
“你看,阿玛。额娘她吃醋了,不想看丫头跟阿玛亲近呢。”殷桃装作一脸无辜的松开阿玛的胳膊,一边偷偷朝美女额娘做一个戏谑的鬼脸。
“你这丫头,真是太顽劣了!连额娘都要戏弄。”美女额娘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跑过来作势就要敲殷桃的头。
“好啦好啦,两个都是我的宝贝。走咯,咱们吃饭去,我可真是饿坏了。”老帅哥解围,将老婆孩子团团搂到桌边坐下,吃饭吃饭!!
(话外:殷桃泣诉:老帅哥的怀抱好温暖!美女额娘!你好幸福啊啊啊!!!)
阿玛一回来呀,美女额娘就把一大半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个儿的夫君身上,不住的嘘寒问暖。看着殷桃心里边还颇有些吃味儿,不住嗟叹: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啊有了异性没人性!所幸鄂硕并没有忽略了殷桃,不住的往殷桃碗里夹菜,还不住的讲一些官僚权贵之间逗趣儿的小八卦出来听。这才勉强安慰了殷桃受伤的心灵。
“对了,丫头。明天阿玛要随万岁爷去科尔沁草原秋狩,你要不要跟去凑凑热闹啊?”鄂硕话题一转,笑眯眯的问殷桃。
咦?刚穿来就有热闹看?好嗳!殷桃乐的都要跳起来,搂着阿玛的脖子大占便宜:“谢谢阿玛,我就知道阿玛最疼我了!”
“老爷,宛若的病才刚好起来,怎么能去那些个地方?”美女额娘眉头紧锁道。
“不碍事的,额娘。”殷桃一听可急了。急忙松开老帅哥的脖子向美女额娘缠过去:“女儿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好,静养呢已经是足够了。亲亲额娘,女儿这些日子困在床上,闷的都快长蘑菇了!你就让女儿出去散散心吧!病或许还好的快些呢!”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美女额娘想想这样出去散散心没准还真有利于宝贝女儿的病情,踌躇道:“老爷,却不知道悫妃娘娘此行会服侍圣驾吗?”
鄂硕沉吟半响:“悫妃娘娘如今圣宠正隆,必定是要随行的。娘娘在府里暂住时与宛若两个人处的甚是融洽。想必也是乐得有宛若陪伴的。”
“那好吧!宛若就跟你阿玛去吧。可要记得别贪玩,要知道些规矩。不许乱跑乱说话,别让人家说咱们董鄂氏的女孩子没教养……记住了么?”美女额娘瞬间化身唐僧。
“咦?额娘不跟着一起去么?”宛若诧异道。
“傻丫头,当你额娘跟你一样顽皮么?快回房去收拾收拾吧!咱们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个多月。吩咐碧鸢几个将日用所需都带全了。阿玛和你额娘单独要说几句话。”鄂硕慈爱的揉了揉女儿头发笑着说。
“是,那宛若就不打扰了哦,阿玛额娘慢聊!”殷桃朝二老做个暧mei的鬼脸,掩不住一身的兴奋轻快,转身蹦跳着朝自己的院子跑回去
目送着自家懵懂可爱的女儿雀跃的身影出了院子,鄂硕这才微微的叹了口气,回头握住妻子的手,动情的说:“蘅儿,这些日子御前的事体极多,宛若病成那个样子都无暇多陪一刻。只留你独自操持,真是受累了。”
“老爷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都是蘅儿份内的事儿啊!只是……”宛若的美女额娘——玉蘅福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夫君,美目中泛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老爷今儿个回来虽然一直笑着,眉间却分明锁的紧。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可否说出来让蘅儿为你分担一二?”
“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福晋呢!”鄂硕欣慰一笑,旋即便紧皱了眉头:“这事儿确实难办!皇上今儿个在御书房突然问我:宛若多大了,许了温良郡王做大福晋可好?”
“是已故肃亲王家的温郡王猛峩么?”玉蘅福晋大惊之下,险些失声叫出来:“这北京城里谁不知道他喜新厌旧,家中姬妾无数。咱们宛若自小性子就刚强,容不得一粒沙子。若是嫁过去了怎么受的了?”
“我不也这么想么?只好推说宛若是咱们的掌上明珠,舍不得她早早的出嫁,才将今天这话岔了过去。”
“我就不明白了,那温郡王与咱们家素无瓜葛,怎么突然惦记上了咱们家宛若!”玉蘅福晋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想着自己曾经一心盼望着女儿能像自己一般嫁个一心待她的如意郎君,去年皇帝选秀都托了病,不让宛若靠近那吃人的皇宫。可纵然这样怎么还是不能清净呢!
“蘅儿你先别哭,这事儿也未必就是温郡王的意思。咱们宛若的身世,皇上虽然嘴上默许了,心里头多少得有点芥蒂。许给皇上放下的人对她确实是好事!”鄂硕心疼的为妻子拭去脸上的泪,接着说道:“咱们家丫头确实也不小了,所以我琢磨着呀,不如带着宛若一起去围场狩猎。届时八旗贵族家的少爷大都会跟去。说不定里头就有宛若的如意郎君呢?到时候我再请皇上赐婚不就好了?”
“宛若自己又选不得自己出身,难道因此就该葬送了这孩子的一辈子么?”玉蘅福晋心有头犹自有些怨气,一番抱怨的话脱口而出才发觉不妥。禁了声朝丈夫道:“还是老爷有主意,不像蘅儿这么没用,遇事只知道哭。”
气氛在鄂硕的刻意调和下渐渐变得轻快起来,夫妻二人联手回房耳语,恩爱缠mian一番自不必提。
而与此同时,只隔了几堵墙的院子里,殷桃正热火朝天的吆喝着丫头们收拾行李,混不知自己的危险处境。
“快点快点,碧鸢你们几个,帮我把那个箱子抬过来,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带去的。”殷桃就如地主婆一般坐在一圈大小箱笼之中,翻着自己喜爱的衣服和小物件儿,美滋滋的在心里呐喊着:“这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几个小丫鬟则在旁边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格格捧着几粒从某个零碎盒子里翻出来的样式过时的小金锞子喜不自禁,拿起这个放下那个。都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碧鸢平时跟宛若格格最是亲近,才敢凑的上前去,蹲坐在殷桃面前,小心翼翼道:“格格,这些金锞子的花样原是去年格格顽腻了的,那边还放着前几天老爷刚从宫中拿回来的新鲜样式,奴婢为您去取来可好?”
殷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一张脸不由得涨的通红,讪讪的将手中的金锞子丢回箱子里,为自己打圆场:“我是看这几个小金鼠样式虽然是不新鲜了,但是雕工确实十分细致,不过是翻出来了,就重新看看罢了。”
说罢做出一副‘很见过世面’的样子来,故作镇定的由碧鸢扶着站起来,将残局交付给小丫鬟们收拾,自己借口身子虚弱到床上躺着去袖手旁观。
不过多时,碧鸢她们几个就将宛若的行装打点出来,利利落落的装了两大两小四个箱子。殷桃边过目边在心里赞叹:当初看红楼梦时候就觉得那些丫鬟们一个个跟现代的商界女强人一样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现在切身体会,果然个个都SUPERWOMAN。又暗中庆幸着:“幸亏没有穿到个丫鬟身上,不然咱这马糊的性格,早就该被打板子丢出去了吧?”
宛若格格这副小身板到底是大病初愈,不一会儿殷桃就觉得浑身虚弱无力,只略活动了一会儿,汗珠就从额头沁出来。于是被碧鸢服侍着喂了些清粥,又给威逼利诱的灌了大半碗苦的要命的汤药,便早早的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