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东心想,若是我有这么一个貌美若斯的女子定然是舍不得,但是魏丞既然舍得让她侍寝,想来也不会太看重这个女子,应该是能求得来的……哎呀不好,该不会是美人计吧,这位相国大人能坐到如今的高位绝非幸至,定然有无数手段,这阿晴难道便是特地计划在我身边安排的间谍。
想到这儿他警惕的看了阿晴一眼,却见阿晴一双妙目只是期盼的望着自己。
其实,经过昨夜那一夕之缘,陈明东自己也说不清对这个女子是什么感觉,若说是爱吧,仿佛还没有那么深,至少他知道自己更喜欢的是嫣儿。若说不爱吧,确实有些舍不得这个女子,应该说,他对阿晴是深深地动心了,是喜欢她,不想放弃……但是,可以说这是男人的兽性,或者人类的柯尔蒙因素影响,他喜欢并想zhan有这个女人,但并不是真正的爱上她。
想到自己话已出口,再说自己确实对这阿晴颇为心动,不愿她再被旁人染指,便道:“我也没有把握,但终归要试一试!”
阿晴盈盈拜倒:“多谢大人,奴婢愿意此生尽心伺候大人!”
陈明东伸手扶起,忽然听到有奴仆在外叫道:“大人可起来了,我家老爷请大人用膳。”
阿晴娇声答应了,连忙服侍陈明东整理好衣衫。
两人随着奴仆来到前厅,早有下人摆好了早餐,陈明东心里暗暗嘀咕,据说古代人只吃上午和下午两顿饭,看来那也只是穷苦人家才那样,有钱人家依然是一日三餐。
陈明东还没来得及打量古代人的早餐是何模样,便感觉有道恶狠狠的目光望了过来。陈明东顿时警惕起来,顺着这道目光望去,只见在魏丞的下首坐着一个面目凶狠的武士,浓眉环眼,一道伤痕从额头划下鼻子,仿佛蚯蚓一般,更添凶厉,一身粗布衣服,腰间挂了一把简陋的铁剑。
陈明东暗暗皱眉,心道这人好没道理,与自己素不相识干嘛摆出这副样子,当下毫不客气的冷眼回敬,双目射出森寒的电芒,那武士也不退让,就那么怒目瞪着他,空气中充满了火yao的味道。
丄首的魏丞轻咳了一声,道:“明东,这位壮士是我府中剑客,曾力敌四名刺客,剑术上造诣非凡。”说着,又向应宗道:“明东乃是我的客人,曾救过山阴君,又以一百老弱之兵智退一千盗匪,更兼以三千人马大破秦军。明东不仅军事才略出众,更有十人不敌之勇。”
应宗恨恨的看着陈明东,口中道:“呸!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相国大人莫要被他骗了!”
陈明东心中暗恼,心道这人是来惹事的么?
心念电转之间,却听应宗道:“大人,属下已经将那批货物送到地头,这就是回来交差的,还请大人信守承诺。”
魏丞犹豫的道:“这……”
应宗连忙道:“大人曾许诺过,我若护卫商队达到目的地,便同意让阿晴陪我一个月。”
听他这么一说,陈明东顿时明了应宗对他的态度,却原来是两人还没见面便有了“夺妻”之恨了。
陈明东自然不愿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原就打主意要将阿晴要过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道:“相国大人,我也有一事相求,阿晴美貌可爱,我非常喜欢,还望大人将阿晴赐予我,将来必有所报道!”
按常理来说,陈明东即将封君,成为魏国新兴权贵阶层,无论是出于示好还是笼络,魏丞都该满口答应才是。谁料魏丞竟然沉吟道:“这……”仿佛有些犹豫不决。
还没等魏丞答应,只听应宗一声怒吼,已经抽出了简陋的铁剑,猛然向陈明东劈了过来,陈明东不想此人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之下连忙后退,却碰到身后的阿晴,不提防之下两人一同跌倒,显得狼狈无比。
那人也不紧逼,冷笑了一声,鄙夷的看了陈明东一眼,骂道:“如此脓疱也有十人不敌之勇?怕是胡乱造谣来求得相国大人的赏识!”
说罢将铁剑连抛几个美妙诡奇的弧线,得意的收剑入鞘。
陈明东大怒,伸手将阿晴扶起,却听阿晴大着胆子道:“你出手偷袭,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我死也不愿跟着你。”
无论是从外貌或者将来的爵位,陈明东都明显优于这个武士,阿晴自然不愿跟着那个武士,又怕陈明东受此挫折便不再向相国大人要自己,大着胆子呵斥应宗,也向陈明东表明自己的心意。
应宗被阿晴呵斥,恼怒的道:“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说,你以为这事由得你么?”
阿晴正待反驳,却被陈明东伸手制止,他冷眼瞪向应宗,口中却依然向魏丞道:“请大人将阿晴赐予我!”
应宗见他不理自己,以为他胆怯,冷笑道:“若有本事,赢了我手中这柄剑再说!”
陈明东依然不理,只是看着魏丞,魏丞犹豫不决,道:“两位都是人中之龙,且不可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应宗眼珠子一转,道:“大人,不如就让我二人比武定胜负,赢了的人可以带走阿晴!”他刚才一剑便将陈明东逼得狼狈无比,以为他徒有虚名。
魏丞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立刻道:“如此甚好,自古英雄美人……哎,不行啊,明东的身份……!”他假意犹豫,毕竟陈明东今日便要受大王接见并获得封君与食邑,自己是想试探他的身手,但也不想将他得罪了,说这话时试探的看向陈明东。
陈明东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只道:“这位壮士提议不错。”
魏丞心下一喜,面上却无表情,道:“自古美女配英雄,好,今日你二人便比剑定夺阿晴归属。”
这种事根本轮不到当事人阿晴表态,应宗听魏丞答应,大叫一声:“好!”拔出剑来,指着陈明东道:“也别说我欺负你,我等你将剑取来!”
魏丞连忙道:“魏婴,去将我的宝剑取来。”
陈明东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并不会剑术!”陈明东学过擒拿、格斗,但却真没有学过剑术,现代中国也并不流行这个。
应宗听他不会剑术,更是得意,看了阿晴一眼,心道:“这个美人儿终归是我的,只可恨被这小子喝了头汤。”
他有心让阿晴见识他男人的勇武,顺便给陈明东一点儿颜色看看,突然大喝一声舞起剑来,那柄简陋的铁剑在他手中仿佛有灵性一般,十分地蛮野,时而如雷电发着震怒,疾走于浓云之上;时而如狂飙暴雨施着淫威,呼啸在阡陌之间;时而如毒蛇吐信子一般,咄咄逼人;只见剑器的寒光翻飞缭绕,舞着舞着却是越来越逼近陈明东。
眼见剑光渐近,陈明东缓缓后退,应宗愈发得意,心中更加轻视,手中舞剑,眼光却看向阿晴,只见阿晴一脸关注的望着陈明东,不由妒火中烧。
陈明东一直示之以弱,不动声色的后退,便是为了把握战机,眼见应宗得意忘形,趁他分心之际,脚下连踢,将两个盛满稀粥饭菜的案几向他踢了过去。
应宗一时不防。连忙手乱脚忙的躲避,并用剑挑开两个案几,然而陈明东自穿越之时被雷电洗炼了身体,力气便一日强过一日,兼之对此人恼恨异常,又知剑术上自己不是对手,早就谋划了战术,这两个案几上蕴含的力道不小,应宗虽然用剑将它们挑开,但却被震得手臂发麻,身子不受控制的“腾腾”连退几步,绕是如此,案几上的饭菜全都劈头盖脸的泼在他身上,尤其是温热的稀粥溅在脸上极是难受,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只将手中的剑乱舞,已然不成章法。
陈明东把握机会合身欺上,快若闪电般的抓住他的手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施展擒拿之术卸了关节。这关节一卸,应宗再无力握剑,嘡啷一声铁剑落在地上。
陈明东恨他方才偷袭自己,出手便不容情,左拳重轰他的面门上,飞腿撞在他的腹间,身子跟着倾斜过去,抓住他另一只手臂咔嚓一声便扭断了。
场中只听应宗惨叫不断,等到陈明东停下来,应宗已经卷缩在地,双手怪异的扭曲着,地上一滩血迹中还有两粒牙齿,想是方才打在面门的一拳将他的牙齿打断了。
应宗躺在地上哀号不止,却再也不敢喝骂。
陈明东淡淡的向魏丞一拱手,道:“大人,我胜了,阿晴便归我了!”
直到此刻,魏丞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好,好!”他身为魏国相国,也不知看过多少宫廷比剑,就是生死搏杀也见过不少,但大多剑手比斗都讲究一定的风度或者,陈明东出手敏捷狠辣,是他根本没有见过的,一时间有些呆了。
魏丞身后的管家也是一脸惊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问道:“不知大人师从何人,出手与一般的剑客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