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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所理解的贵阳

贵阳是一个消费型的城市,适合闲适的生活。它的节奏像缓缓的流水,不时撞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我常常一个人毫无目的地穿过街区,随心漫游,走走,停停。走,是因为我想寻找和放松自己;停,是因为那些个性的小店、飘过的美女,还有乌七八糟的招聘信息。我最喜欢去书店,超市和体育用品专卖店。在超市里,我一般会在香烟,茶叶和白酒那里聚足。贵州是茅台的家乡,值得我徘徊流连。有稿费单飞来,我会奢侈地购来几本书籍,一套酒杯和一些体育器材,买回了内心的那份精神状态。我还喜欢坐在公交车亭上,吊一根烟,什么车也不等,就这样坐着,看车来车往。烟雾中,一拨拨的行人拥挤着下车,又拥挤着上车,像水波,一浪拍打着一浪,一浪拥抱着一浪,向前,向前……阳光四处飘洒。

我就是这样用我的身心来拥抱贵阳的。

贵阳是个好吃的城市,一年四季都吃火锅,并且吃的辣,辣的你呲牙咧齿,撕心割肺。不吃吧,嘴巴难受,内心更难受,唾液一个劲地往上爬。吃吧,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考验,心甘情愿地痛并快乐着!贵阳的火锅种类很多,什么酸汤清水豆花牛肉蹄花排骨冷锅鱼辣子鸡,花样多着哩。每人都配有一份辣椒水,加点酱油,加点香醋,加点葱花大蒜米和折耳根(鱼腥草)。我最喜欢那种辣椒油,辣度自不必说,还荡漾着暗红的油腻,闪着光,一种食欲就轻易地被挑起了。贵州牌子的辣椒酱“老干妈老干爹”,摆上了全国各大超市的货架,这道理可是不言而明的。夕阳还挂在山腰的时候,贵阳的大街小巷就摆满了矮桌,桌子上搁一个小的煤气灶,绿绿的火焰上蹲着一个铁锅,咕咚咕咚的,翻滚着,冒着热气。一伙人围着桌子坐了,叫几瓶啤酒,就这样堆在街边路边,边吃菜边喝酒,菜自个热着,不够吃,继续添加。到了陕西路和旭东路,那局面令人咋眼!无论是大店小摊,一律人满为患。店里坐不下,挪条桌子到外边,继续将饮食革命进行到底。街道两边的摊点,平行着,对应着,相望着,一家挨一家,一摊连一摊,拽出一条长龙。山城的街道本就不宽,都让摊位桌子和食客挤占了。菜肴也是五花八门,荤的素的,水煮干锅烧烤麻辣香脆,躺着的挂着的窝在盘里的炸在锅里的,吱吱吱,咝咝咝,呼呼呼,跳动着火焰,沸腾着水汽,香味和糟杂的声音弥漫了整条街道。

夜幕下的贵阳城汹涌着人间的美味和快乐。

我曾经对照盛慧的一篇散文——《贵阳的私人味觉》,走街串巷,按图索骥,去寻找那些美味的小吃。我最喜欢陕西路的一个粥店,那里熬出花样繁多的粥类,用不大不小的青花瓷碗盛上,鲜鲜的,软软的,再来上那里的特色煎饼(我吃过的有肉饼,土豆饼,韭菜饼,蛋花饼),一调羹一调羹地啜饮着糊糊的粥,一大口一大口地咬着脆脆的饼,那个吃相不适合描述。自从读上了书,码上了字,生活搞的没有丁点规律啦,晚上坐到凌晨三四点,还感觉挺早的。整个上午都在“呼噜呼噜”啦,醒来不是十一点就是十二点。打开电脑,洗漱完毕,米饭可是嚼不下了,胃口还没有醒来哩。我下了九楼,转到旭东路的一家牛肉粉店,对老板说,“加粉”,便坐在桌子边。老板把白米粉捞到沸腾的水里烫了,扒一小把牛肉,舀上一勺牛肉汤,撒些香菜酸菜,送来。而我,早已挟了一小碟泡菜萝卜,剥好了三四个生大蒜。我还要往碗里再加一点点酱油,两大调羹油辣椒,很多的醋(一般是瓶口甩20下),搅拌一阵,汤料染成均匀的红色。我喜欢这种强烈刺激的味道——与辣椒不一样辣的大蒜味,酸的醋味,叫人出汗的贵州辣子,把我的胃口提到了高八度的状态。

折回校园,下午上上网。假如不打羽毛球,也可以出去走走。流水一日,源头和结尾绞在了一起,我分不清楚。贵阳将我的文字引向了这里。

第二章 月光照耀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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