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道个歉,今天学车去了,只能更这一章了。欠下的帐,小的明天尽力补上,告罪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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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这刁民扰乱会场,破坏朝廷选才大典,还不快将他拿下!”这时,钦差陈大人却是指着那瘸腿少年高声叫道。他见岳剑豪已是败下阵来,便将气撒到那瘸腿少年身上,要找回面子。
只是他这番说辞,确实天衣无缝,任谁都不能为那瘸腿少年开脱,李书儒也甚是为难,又是啊呀咦呀的说不出话来。
“慢着!”旁边的秦千岳却是站到台子当中,说道:“今日乃是比武选能,按规矩三十岁以下,任何人都有资格上台挑战。这少年明明是登台比武来的,陈大人又如何说他是作乱犯上?”
秦千岳早已觉得这钦差大人是有意来刁难他秦家,现在又见秦无寇受伤,更是怒火中烧。想自己也是堂堂一侯爵,难道还真怕了这扯张虎皮做大旗的钦差不成?
秦千岳又接着喊道:“无寇,为父前几日听说你新结拜了一个义弟,想必就是这位小朋友吧?果真器宇轩昂,为父甚是满意!”
秦无寇一愣:自己何时与这个少年结义了?马上又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大声应道:“正是!这位……这位石头兄弟,正是小儿的新结义兄弟!”
他回想起瘸腿少年卖艺前的说辞,似乎是自称石头来着。
秦千岳满意的一点头:“既是我儿的结义兄弟,也就是我秦千岳的干儿子了!此刻他便上台打擂,我倒要看哪个不开眼的,敢伤了我镇海侯爵府的公子!”
众人都懂这话里的意思,这老将军分明就是要跟钦差作对,说这少年乃是来打擂而不是闹事,自可以开脱钦差所言的罪状。老将军又怕这少年武功不济,被人伤了性命,便又编出这番结拜的话来,要以镇海侯爵府的权势保这少年。
果真,一时之间,竟是无一人上场,任由那瘸腿少年茫然的站在场子正中。
过了一小会,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不知不觉旁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这笑声竟是越来越大,似是人人都铁了心要看这钦差的难堪。陈大人也是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岳剑豪却朝场下使了个眼色,便走出一个高大的光头汉子来,粗声粗气道:“臭小子,待大爷来教训你,叫你知道什么叫棍子!”
众人见他体壮如牛、肌肉虬结,那根熟铜棍更是碗口粗细,分外骇人。此人正是那少年榜排行十三的“奔雷棍”鲁震东,出了名的力大无穷、刚猛雄浑。这瘸腿少年先前在山下耍棍,许多人都是见过的,明明是不会武功,又如何是这莽汉的对手?
秦无寇也是左右为难,只是这不让这少年动手,便是扰乱朝廷大典;让他动手,又怕他一个照面就被这鲁震东打死。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对那少年说道:“石头兄弟,交手后你便扭头就跑就是,只要跑出这白圈子,他就不能为难你。”
那瘸腿少年冲着秦无寇一抱拳,说道:“今日多谢大哥仗义!这恶人虽然看着凶,但俺未必怕了他。”说着就要上前较量。
这时,旁边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石头哥,莫要伤了人命!”
众人闻言哄笑,秦无寇扭头一看,正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瘸腿少年身后,出声提醒。
秦无寇见他站得近,便使了个眼色给李乐瓷。李乐瓷会意,走过来拖着那小孩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弟弟乖!跟姐姐到一旁来……姐姐给你吃栗子。”
谁知那瘸腿少年却是一拍脑袋瓜,说道:“是了!那汉子,俺这棍子重,莫要打伤了你。等俺去换根棍子。”
众人更是乐不可支,连秦千岳老来持重,也忍不住开口笑出声来。想这弱不禁风的少年,还害怕会失手把这魁梧强壮的汉子打死,莫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等会见这瘸腿少年从旁边拾来的一根棍子,更是要把在场所有人笑翻在地。那哪里是什么棍子,分明就是他找了一把破竹扫帚,去掉扫帚头,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扫帚把而已!
秦无寇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更是不敢走得远了,时刻准备着,只要这少年身遭险境,就要立刻出手相救。
那鲁震东早已是怒不可遏,见这瘸子手持扫帚把站定,便狂吼一声,运起棍法来。只见他双臂肌肉纠结,额头青筋暴起,熟铜棍舞成一团金光,在头顶翻腾不已,忽然化作一道奔雷,直朝那瘸腿少年压顶而下。
秦无寇只觉一阵罡风拂面,吹得衣襟猎猎作响,心中却大喊不妙,没料到这鲁震东全无高手风范,上来就对一不会武功的少年施以重手。以自己的身手,已是来不及阻止了。
却见那瘸腿少年面对这如天雷般的棍势,竟是不挡不避,也是操起扫帚把当头一棍打去,全然没想过他手中那根脆弱的扫帚把如何抗得住人家的铜棍。
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俩人的棍子在空中相交,周边的尘土被劲风激得一下扬起,腾空丈余,如乌云滚滚,将众人视线遮挡。
待尘土散尽,只见那瘸腿少年孑然而立,单手持棍压在鲁震东肩头。鲁震东口喷血雾,虎口血肉模糊,双膝跪倒在地,被那根轻飘飘的扫帚把压得是动弹不得。那根碗口粗的熟铜棍跌落在一旁,竟是弯曲成一根曲尺状!
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俱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只有那个孩子在若无其事的咬开一粒板栗,吧唧吧唧的吃得正香。
秦无寇也是看着那根被打得弯折的熟铜棍发愣,想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便是那先天高手也未必做得到,这少年却是面不改色、气定神闲,也不知他这般年纪,如何练得这惊世骇俗的武功?
众人仍未回过神来,那瘸腿少年却是把扫帚把一扔,回身捡起他那根黑色的棍子,举起遥指竹棚方向,大声喝道:“兀那狗官!俺已经打赢了,你便把那行凶打人的歹徒交出来罢!否则今日定拆了你骨头!”
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一阵回荡,远处的群山也传来阵阵回声“拆了你骨头”“拆了你骨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虽是身形瘦小,衣着破烂,满脸也尽是尘土,但是那意气风发、傲然挺立的身姿,当真威风凛凛,直如天神下凡一般。
在场众多少年英雄豪杰,竟无一人敢正眼而视。
陈大人闻言浑身一哆嗦,不留神从椅子上跌坐在地,忙又惶恐爬起。他也是习武之人,方才见这少年的武功,知道只怕身边这一干护卫,再也是护不住自己了。当即拱手作揖,朝那正座上的红衣青年说道:“仙师!仙师,这如何是好……”
那被称作“仙师”的红衣青年睁开眯缝着的小眼,扫视了一圈,懒洋洋的说道:“一群酒囊饭袋,连个瘸子都打不过,还想做我血魔门的外门弟子?”
说罢,又是闭上了眼睛,竟是不再理睬。
那瘸腿少年见狗官不答话,正要再次喝问,却不料身后剑光一闪,那岳剑豪竟是趁其不备,一剑刺向这少年后脑。
秦无寇大惊失色,只是这道剑光委实来得太快太突然,想这岳剑豪为维护主子,竟是不顾道义廉耻,使这偷袭的手段。这少年也是浑然不觉,眼看就要横死当场!
此时却是精光四射,一道晶莹闪亮的水墙出现在这瘸腿少年身后,那涟漪起伏的水波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如点点鳞片,分外的炫目好看。
岳剑豪正一剑刺在这面水墙上,立即被反弹出数丈外,张口就是一股血箭喷出一丈余远,双腿一软,已是跪地不起,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只见那个十岁大小的孩子,站在那瘸腿少年的身后,一边嚼着嘴里的栗子,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老这样不当心!为何不放出神识?”
那瘸腿少年却是嘿嘿直傻笑,不住的挠着头。
“仙法!法术!”人群里不知谁大声叫了一句,顿时更多人七嘴八舌跟着叫唤起来。李乐瓷更是心下骇然,刚才自己还扶着这个孩子的肩头,怎么一眨眼他已出现在了十丈开外的地方?
竹棚下的那个红衣青年却是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红光一闪,已是站在了武场当中,定定的看着这孩子。
那孩子也是面色严峻,将手中的几粒栗子小心的收入怀中,对视而立。
那瘸腿少年看了那红衣少年一眼,张口问道:“木炎,他莫非是……”
那孩子肃然点点头,眼睛仍是丝毫不离那红衣青年双手。
那红衣青年方才在台上感觉到法力波动时就提起了注意力,确实认得这孩子发出的是水系低级法术“水墙术”,只是运气天眼术却怎么也看不透他身上的灵力情况。特别是他那丹田之处,简直就是混沌一片,莫说灵力了,就是连血肉也感觉不到。这种情况,简直闻所未闻,就是在那结丹期的师祖身上也不曾见过。
这个孩子若不是带有罕有的法宝,便是修炼非凡的功法,任哪一样都称得上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