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醉酒的羽陶冶已经离开住处,惊讶发现自己床侧惊现一滩污浊不堪的秽物,尼玛,羽陶冶吐了他满屋。
忍着,多么难闻,气息简直比那石楠花开要恶心多了。略费功夫打点一下,天就沉了。
宋宓色不回来了?这时屋外响起了经久不息的说来屈指可数的叩门声。
“叩叩……”
宋宓色的最新恶作剧?自己跳出来时再猛惊自己那么一下,也是蛮爽的,虽然自己说不定魂已飞魄已散。
“来了,来了,你还真是,到底有完没完啊!”羽慕零大叫一声,都惊起郊外的狼狗狂吠。
狼犬啸月,有人砸门。不太乐观。
“请问此府邸是羽少爷的宅院吗?”问话的是一下人打扮的老朽。连话都文绉绉的,像是从旧时代的坟墓里爬出来的老腐朽。
“是,你来所为何事?”羽慕零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宋小姐,让小的知会您一声,她今晚下榻来福宾房,让您安心。”老腐朽躬身说道。
“她和谁待在一起啊?”羽慕零倚在门框上,声音有些阴厉。
“小人,不敢言。”老头语气不卑不亢,听上去像是在骂羽慕零。
“说……!”羽慕零有些火大,不由怒道。“要不然饶不了你丫!”谁叫你大晚上的不停砸门的,还长得像个鬼似的,你倒爽了,这下我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遵命。是个男人。”老头如实简单汇报。
“什么?什么男的?!”羽慕零顿时暴走,大吼。
“不光有男,还有一女。”老头问一句吐一句。
羽慕零都要掐死他了,“说名字!”
“男乃鹿芹缘,女乃谢廷轩。”他还是浮青的脸,语调不急不缓。
“鹿芹缘?!”羽慕零自知失态,又道:“谢廷轩是谁?”
“谢廷轩不是谁,她就是谢廷轩。”老鬼气不死人不罢休地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从哪来滚哪去吧。”羽慕零挥挥手斥退老鬼,不带走一丁点氤氲。
“小人告退,宋小姐让您早些入睡。”老鬼把话带到了就原路返回了。
羽慕零仰倒床上,心里不知其味,有酸涩,有怅惘,有迷失,有……尼玛,也太不自在了吧!
真想学学人家羽陶冶,罪过一场一杯酒就两眼眯瞪上了。
买酒找醉,消愁更愁。
太苦恼了,夜是凄迷的,但最能静思。他的心思飘飞远处,那城那人,依稀历历在目,但转瞬物是人非。
久久不能入睡,羽慕零心里有些慌乱烦躁,不得泻出。索性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这种既锻炼身体又消耗体力持之以恒还能塑性的健身运动有着它独特的优势,连做一百零一个,其实羽慕零的身子还是很好的,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那只是表象而已。
“呼……”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汗迹也懒得再去打理,就这样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早上起来,羽慕零用凉水冲个了澡,浑身上下奇筋八脉都像是打开了似的,虽说天一凉,但阻不住,俗话说,春捂秋冻。况且他的身上还遗留了一层灰垢,加上修习擎法,现在羽慕零的身体也是很健壮的了。虽只是处于入门阶段,武修一途说的就是逆天改命,羽慕零没那么大的决心,况且就目前的状况看来,整个白灵帝国修武的人只减不增,真的能十步杀一人的也并非没有,擎者入门就是百年树人的计策,从擎者,擎士,到擎使,擎师,这其间的困难不是一星半点儿,随着灵泉消糜,能到擎师真的是难于上西天。
羽慕零做了个起手式,很久没有再碰这些东西了,都有些觉得以前的自己很陌生了。就像之前那次出脚横踢王巍巍,那便是身为一名入门擎者从矫健身法,武技套路上一击制敌,那不是平凡人能办得来的事。羽慕零以前可是很用功,虽说跋扈,但其心还是很自负的,不容的自己败,便从而使自己强。
羽慕零光溜溜的身子只套了一件三角裤,悲风袭来还有丝丝凉意。这时门忽的开了,走进来的宋宓色看着几乎赤·身裸·体的羽慕零手就是顺势一掩。嘴里还发出娇羞不已的惊呼声。
羽慕零也连忙捂住身子,虽没什么好看的,但在亲人面前还是要着装得体的。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一回来你就给我看这个吗?”宋宓色强忍羞怒说道。
羽慕零直接被她弄得无话可说,什么叫我给你看这个,是你自己送让门来的吧,小姐?
还有,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我寻思家里没人,也不用忌讳什么,你可会找时间,我不悲催谁凄惨?
“我去换衣服。”羽慕零木木说道。随即跑到橱柜找了一件衣服迅速套上。
宋宓色此时也已进了里屋,“你怎么没做饭?”
“你没吃?”羽慕零反问道,她回来不是应该吃过了再回来的吗,怎么还一回来就要吃饭?
“嗯,就昨晚吃了一点,我不愿意在那种场合多吃东西呢。”宋宓色苦着脸说道,像是带着一肚子怨气。
“那是你自己找罪受。”羽慕零故意气道。
“好吧,我不是要陪着安楚她们,我才没兴趣参加什么同好会呢。”宋宓色撅撅嘴,还是抱怨。
“鹿芹缘也去了?”羽慕零问道。听上去语气不太正常,像是做贼心虚。
宋宓色横了他一眼,道:“哼,明知故问的家伙。”
羽慕零摸摸头,问道:“你还能让安楚再见我一次吗?”
“她不会有时间吧,接下来还要去离鸢城。”宋宓色故意说道,就是不想遂他意。
“那个,先不说这个,玉小龙也是和你们在一块的吗?”
“嗯,在巂唐镇的青年翘楚都去了,包括方晨光,柳家的,柴家的,还有一些杂流货色,这种程度上的聚会在巂唐还是很高级的。”宋宓色接着说道。
“那具体是在搞什么?”羽慕零心中也有一丝猜断,但不知是不是。
“这你问到点上了,名义上是聚会,实则不然,说来还要谈到近日离鸢要举行的城主上任仪式上。四公子齐聚一堂,离鸢名流届时都会走上一趟,不为别的,能沾点方城主的喜光罢了,也挺无趣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是家族要分划阶别了呢。”羽慕零暗忖道。
“现在城中家族也是蠢蠢欲动,内城周围的几个镇动作更是敏捷,一有动静最先折腾的肯定是他们,但就是不知这位方城主打的什么算盘。”宋宓色像是在想些什么。
“方家的根基也不在洪都,第一代还被封过‘向阳侯’。打那时起襄阳方家便蒸蒸日上,以前方知境在青池镇时之后便是一派海晏河清像。方家的人都不简单。”宋宓色深深道。
“向阳侯?还是侯王?”羽慕零惊道。
“襄阳方家,你没听过吗?百灵帝国有十一路王侯,都是封疆大吏,有战功赫赫的武将,彪炳煊赫的相公。分属各大门阀世家,世家下又有千百余士族,世家分蛇、马、犬三大阶,上品世家又以蛇宗为最。其下派系错综复杂,一般来说,低等家族攀附高等家族,甘愿成其附庸。”宋宓色把这些她知道的东西讲给了羽慕零。
羽慕零也依稀听说过这些东西,但那时他自己哪有闲心去管这个,如此听来,也算是了解到一些东西。
时间也差不多了,羽慕零准备去诛陶学院。宋宓色叫住他道:“晚上回来我安排你和小安楚会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