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慕零也不去多管他的事,毕竟他可是经常搞失踪,虽然那是下午,但此次也许有什么别的事情也说不定。
其间,宫丘雨也找人问了一下,那些人也都摇头声称没有见到鹿芹缘。王巍巍和柴达木也说没有见到。
“算了,也许是有事呢,我们别瞎操心了。”宫丘雨安慰众人说道。
羽慕零课间看到夹着仆仆风尘的羽陶冶出现在自己视野内,看上去又老了一些,连腰都不是以前那般挺直了。虽很想上去和他说上一两句话,但他知道此时也不是时候。
羽陶冶和门内的几位教习去了郡都探讨一个研究项目,这些时日学院内一干大小琐事都是柴达木交给下面的人打理,偶有出面还因工伤休假了,当然他出事之后潜水的邝祭旗才露面给他擦屁股。
这日学院的一干教员都聚在校长办公室开会去了,也就是那些副课目的教习来盯看一下班级秩序,当然还有游荡的学生会,赵牧羊和宫丘雨都是任有职务的,比较有话语权。
中午放学前夕,有任课老师告知羽慕零让他下课后在班里稍等一下,有人找他。事后才知道也来是羽陶冶想要见自己啊。
遇到的父子两人,一时的相对无言。班里几个拖拖拉拉没走的学生见到羽陶冶也是像避瘟神似的迅速闪人了。
“小零,回家吧。”羽陶冶摸着下巴髭髯,淡淡说道。
“哦,我早有些等不及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走了。”羽慕零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说宓色姐和家里闹脾气躲到你这来了?”羽陶冶也不关心羽慕零生活上的问题,只是如此问道。
羽慕零为之一愕,还闹矛盾了,要不怎么也说不通啊。他也不知里面的东西,宋宓色也没想告诉他。“是啊,你不用担心了。”
羽陶冶点点头,自己的儿子自己是知道的,关心则乱,这样也挺好,虽然看上去他有些责怪自己。
两人一路上有的没的话也不多,羽慕零作为一个很好的话题终结者垄断着羽陶冶的攻势,很快羽陶冶也销声了。其间羽陶冶也像平凡大众似的走到菜市场买了一包一包的新鲜蔬菜还有别的一些肉食。
两人很快走回别墅,宋宓色没有在家,不知去向。羽慕零招呼他坐下,自己又去厨房准备午餐。羽陶冶走向厨房,对羽慕零嘿嘿一笑,就像一位慈祥的家长。“我来吧,好久都没给你做一顿饭了,正好今天咱仨一起聚一顿。”
羽慕零不觉看了他一眼,片刻点点头,又把机会留给了羽陶冶。
厨房传来一阵阵翻炒声音,还伴随着喷香气息。宋宓色还没进屋就闻到了让她勾起食欲的佳肴香气。
“小玲子,做了什么好吃的?”宋宓色一进屋就忍不住问他道。
羽慕零耸肩摇头,“可不是我,是老头子下厨呢。”
“嗯……是舅父来了?”宋宓色一愣道。
“自己看呗。”羽慕零轻笑道。
羽陶冶冒出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女面带和蔼慈祥色,那般敦厚,那般和蔼。
“舅舅……”宋宓色很有眼力见的蹿到羽陶冶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似是撒娇。
羽慕零低低一笑,宋宓色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羽陶冶开口问道,“小宋啊,小零没有欺负你吧?”
“我哪敢啊。老头你可不敢瞎说啊。”羽慕零连连否认道。
“小宋,他若敢不听你的话,你就揍他,不行和我说。”羽陶冶还是向着他外甥女,儿子不是亲的。
“舅舅,快坐吧。我给你倒上一杯。”宋宓色端上一碟碟菜式,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尘封的醇香老窖。
“也快戒了。不能喝你们亲手酿的酒喽。”羽陶冶很骚包地一掀嘴角,端起酒盅深深闻了一下,神迷其中味。
“是啊,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喝酒不喝。”羽慕零很像那么回事的给两人夹菜,点点头说道。
宋宓色撇撇嘴,显然是对他所说实在有做嫌之疑。
“呵呵,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你长大就知道了。”羽陶冶抿了一口,笑道。咽下一口后,又问道桌上很有淑女风范的宋宓色,“小宋,你要在这呆多久?”
“嗯,不一定,我要留在这儿处理一些事,同样要等消息吧。”宋宓色眨着眼,不知舅父所问何意。
“嗯,其实是我和你父亲说的让你来的,他也和你说了吧?”羽陶冶的意思也很明确,当然是不希望她早早就走。
“哦,父亲他只是让我能看着羽零表弟些,我正好休假,还不知这是您的意思。”宋宓色微微一笑,那表情太蛊惑人心了。
“当然,你们蛇宗出来的人,素质修养不是小小猪宗能比拟的,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在平日看着小零些。”羽陶冶话有些多,还带着一丝长辈的谆谆教导。“小零独立早,这些年也是苦了他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能帮他一把,我很欣慰。他们那些人,太狠了。”
他说着语气还有些苦涩,又痛饮一杯,坚毅的面庞浮现绯红色泽,酒入微醺。
“老头子,看来你醉的不轻啊,下午还去学院吗?”羽慕零摇晃着他胳膊,轻责道。
“不去了,这些日子整日奔波,身子乏的不行。”羽陶冶大手一挥道,随后就一头栽倒在桌上呼呼睡去。
“先把舅父搬到你房间去吧,桌子我来收拾。”宋宓色柔声说道。羽慕零也不知她怎么这么温柔了,就抱着羽陶冶回了卧房。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上课去了。”羽慕零看看表盘,对宋宓色说道。
这时宋宓色也套上黑色修身西服,打扮靓丽惹眼。“我和你一起吧,我正好办点事。”
可能是自己父亲在的缘故吧。羽慕零点点头,就和她一起出了门。
宋宓色在十字街与羽慕零话别,而自己去了镇中修葺最堂皇豪奢的一座界外森严的拱形会场。门前豪车不少但也不多,分量比重较足。
羽慕零瞧了一眼那灰白楼舍,门前有些衣着鲜亮的人互相道着寒暄话语。默默瞧了一阵,这才向诛陶宗走去。
在有些萧所的街道上行走着,仲秋的风卷集飘散的叶,城中了无行人,偶有没关严实的木窗被摔得啪啪作响。城南的汉白玉赑屃匍匐在那,远处走过一人,牵着一狗。羽慕零就在这样的唯美别有一番风境的条件下;在这样一个秋后的晌午,与同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玉小龙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