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631|H:482|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2/3/1407507634008022991245000678672.jpg]]]武司辰久去未归,不知是哪间房中咿咿呀呀的传出唱曲的声音,酝酿许久的雨滴终于落下,滴哒的敲打着瓦檐;五斗做卧佛状,宁静安详的进入了梦香。
水榭外传来脚步声,还不等媚雒与糯儿反应,一位白袍公子已经大步的闯了进来!
这位公子混身半湿,显是避雨而至;他站定脚后才看见美人榻上熟睡的少女,顿觉失礼的转身。
“在下避雨情急未先择路,惊搅了小姐与两位姑娘,失礼了!”
那白袍公子也不敢转身,对着门深鞠一礼;惹得媚雒噗嗤一笑。
“主人、主人!”
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年打着伞急寻而至,见到白袍公子立刻担心的奔了过来,一幅好似天要塌下来的惊惶模样。
“主人,奴才借到伞了,我们这就过去吧!”
少年拿出怀中干净的帕子给那白袍公子拭净额头上的水珠,一双眼睛好奇的往水榭之中打量。
“是她!”
少年看清了榻上熟睡少女的面容,惊的低叫出声;白袍公子听见他的惊呼也跟着转身,这次看清了那少女的面容,果然有几分熟悉。
“放肆!”
媚雒见这主仆二人盯着十三大人看,娇喝出声;这两个男人是嫌命太长吧,敢偷看十三大人睡觉!
“主人,我去叫沵绦姑姑们!”
少年撑了伞就相往外冲却被白袍公子一把给抓住;
“先走再说!”
白袍公子抓着少年往门外走,那少女的睡相少了煞气竟也甜美可人,让他有了侧隐之心,再说此番相遇鹿死谁手未为可知,还是不惹事的好!
“主人!”
少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仇人,不解的开始挣扎。
“求安,不听我话的人多半会被沵绦制成人盅!”
白袍公子在少年耳边威胁,果然把少年给制住,那少年低了头乖乖的跟在白袍公子身后走了出去。
“一对怪人!”
媚雒斥了一句,跟在两人后面砰的关上了门;白袍公子来到廊中拖着少年继续威胁:“这件事不许告诉沵绦她们,不然还是要制成人盅!”
这主仆二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榻上的五斗睁开了眼睛;
“大小姐,小侯爷还没回来,要奴婢去找一下吗?”
媚雒见五斗醒了,心想她定是饿了,早膳没吃就一直闹腾。
“好,一起去!”
五斗从榻上起身,懒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这外面还下着雨呢!”
糯儿担心的看向窗外,外面依旧是瓢泼的大雨,打得花叶都低了头。
“无妨!”
五斗摇头,率先向门外走去。
糯儿与媚雒急忙跟在了后面,只见五斗沿着花廊闲亭信步的往前走,从花廊两旁射入的雨水一滴也没溅到她的身上;媚雒看了心下豁然明白,十三大人是用灵力做了结界挡住了飞溅的雨水,于是她也有样学样,把糯儿紧紧拉在身边用灵力将两人四周包了个严实。
五斗寻着刚才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一路走去,那男子闯进门时她便醒了,那主仆二人说的话一句也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久去不归的武司辰此时正被随后赶来的封澈堵在了芳华阁精致的小院厢房之中。
“皇兄,你还真对那粗贱女人上心了!”
封澈对武司辰换了称呼,语气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造次。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长乐小侯爷武司辰,而是他的亲哥哥,稽国赫赫有名的“戢王”封冽!
稽国与北江国联姻,定下了戢王封冽与北江三公主的婚事,封冽为大婚之事回京,在京中待的万分无聊,恰巧听封澈提起了要娶的第十名小妾是有天下粮仓之称的肖家之女,便起了玩兴,借着封澈看老婆的名义,两人带了随从侍卫一路游玩到了梁城;一路上为怕泄露真名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封冽便借了表兄武司辰的名号。
“澈弟,试问这天下能有几人活得比肖五斗更真实,不畏强权、不惧形势,喜怒于形、爱恨于色!”
封冽平日温和的俊美面容上多了几分持重的贵气,与平日小侯爷的笑面相差甚远。
“她那是无知,无知者无畏!”
封澈听了封冽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粗野丫头,敢情自己的皇兄还真当成个宝了!
“你不过是觊觎肖家的财势,何必与女子一般见识!”
封冽见封澈不肯听劝,索性把他的居心给抖了出来。
封澈见封冽识破了自己的用心,也不再遮掩了,索性把憋了许久的话全都抖了出来;
“皇兄你拼命保回的天下,凭什么白白拱手让人!太子无能却只因投胎比别人早就能捡这么大的便宜,臣弟不服,哥哥你不愿争,弟弟我争!只要得了肖家的财势和天下粮仓,天下唾手可得!”
封冽的面上沉了下来,像是没有波澜的深潭,深的看不见底;他看着封澈沉默不语,心里万千的感慨最终只化做了一声低叹:“罢了!随你吧!”
封澈得了允许,顿时喜上眉梢;立刻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递给了封冽。
封冽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也不看的将酒杯往后一扔,举步出门;
“不许妄动!”
封冽走到门口,转身冲封澈交待;清贵的身影在逆光之下宛若神诋。
封澈恭敬低头:“是!”
封冽见他应了,甩袖出门。他走至院中又恢复了武司辰的温润,带着撑伞侍从快步向水榭走去。
武司辰回到水榭却不见五斗的人影,招来芳华阁的小婢询问,小婢却是摇头不知;见五斗不知所踪武司辰开始着急,外面还下着大雨,这丫头又乱跑!他急忙命了随身的两个侍从分头去找,自己也撑了伞向外走,末了还不忘让芳华阁的小婢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汤等物件。
五斗这会已经找到了刚才那主仆二人的去处,也是一间临湖的水榭,与她刚才所在的那间隔湖相望!
让媚雒带了糯儿远远的等着,五斗用灵力封了气息悄无声息的掠到了水榭的房顶之上,使了个倒挂金钩扒着房檐往下张望。
榭中此时除了刚才的主仆二人,还有六个各俱特色的美艳女子,那白袍男子被六个女人围坐中间一人一口的吃着美女不断送上来的酒菜!
那小仆垂了双眼乖乖的立在角落里,对六女侍一男的场面视若无睹。
白袍男子的面容只能算作清秀,与那日五斗所见的半张玉面相差甚远!
“如此良辰美景,可惜少了七妹一人!”
一个绿衣美女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低叹;
“等她在肖家的事完了,我们再来便是了!”
一紫衣女子笑吟吟的接了话茬,手上还不闲着的给白袍男子挟菜。
白袍男子嘴里鼓鼓囊囊的张不了口,只能拼命的点头表示同意。
“主上,妾等得侍于主上身边,死也无憾了!”
悲情戏立马转成了煽情戏,白袍男子身边的粉衣女子靠在白袍男子怀中抹泪低叹!
“粉乐,你想坏规矩不成!”
见粉衣女子这般动作,坐在她旁边的红衣女子冷了面瞪眼喝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每月只得这一天与主人相诉衷肠,难道还不许说话了吗!”
粉衣女子毫不惧怕的回瞪过去,双手示威的环在了白袍男子的腰上。
“就算只得这一天也要守规矩,主上又不是你一人的,岂容你犯肆!”
这次说话的是坐的稍远的黄衣女子,她腾的就站了起来,已是满面怒意!
“够了!复身!”
坐在白袍男子左手边的蓝衣女子大喝了一声,双手结印念了口诀。
众女子像是对此女甚为惧怕,纷纷住口端坐,手中同结一印。
片刻之后,众女变成了一个模样,眉眼穿戴俱同一人;神情举止也刻板起来,完全不若之前那般生动。
白袍男子暗中松了口气,替自己斟满了酒杯,一口一口的细品起来。
六女坐成一排,与白袍男子对面而坐,俱是低眉顺眼恭敬异常。
五斗看着变化后的六女,这班女人改了容貌装扮也就算了,居然连性格都改了,真是可笑!
五斗还待再探下去,耳边传来了隐隐的呼唤声。六女奇怪的一同起身,向窗外张望;五斗心中暗骂,迅速起身掠向旁边的树林。
等五斗赶回媚雒与糯儿身边时,武司辰已在随从的引领下匆匆赶来,五斗见状将灵气散去任由雨点打在了她的身上。
武司辰担心的撑伞急至,一把将淋了个半湿的五斗扯进了怀中置于伞下。
五斗恼怒的挣扎,可是挣了几下都没能摆脱环住她的手臂,武司辰径自这么圈着她往回走去。
芳华阁的匆匆赶来的小婢立刻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往备好沐浴物件的厢房走去。
武司辰搂着五斗跟着小婢左转右拐的进了一间薰着暖香的厢房。一路上五斗没能挣扎开他的手臂心里已是恼怒异常,进了屋猛的推了武司辰一把,武司辰被她推了个踉跄,而五斗终于顺利的脱出了他的怀抱。
“莫非小侯爷想伺候我洗浴不成?”
五斗恼羞成怒,冷笑的瞪着门边的男人;
“哪里,来人快伺候你家小姐更衣!”
武司辰温柔的冲五斗微笑,他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除冷漠之外的表情。
被淋得似落汤鸡一样的媚雒与糯儿急步进了房,冲封冽致歉后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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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澜刚找了些美图,与大家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