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人支持,小苏粉伤心。多希望你们能多跟小苏交流,哪怕是批评也好啊!!呜呜呜呜……
杨昭冷哼一声,将头高高昂起:“哼!我杨昭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择主不择主!我只知道,我是军人,军令如山,军情为重,军人必须效忠自己的国家、听命于自己的上司!你们那一套争权夺势,我根本不想理会,我只懂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拿了大郑天朝的傣禄,就该为大郑天朝保家卫国、流血奋战!似你这种为了一己之利而将自己国家的军队出卖给别人的人,我看不起!”
月惊云听了这话,目中似有不忍之色,扬起一丝苦涩的浅笑来:“不错,的确是为了一己之利。一将功成万骨枯,放眼天下古往今来,哪个成功者不是踩着大堆大堆的尸骨一步步走向胜利的?”
“谬论!”杨昭恶狠狠地吼道,“乾承瑞不就是图谋那个位子吗?不就是想将太子取而代之吗?明明就是这么自私的目的,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伟大!我看不起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自私的目的,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成为牺牲品!”
施源通没有耐心再听他们说下去,做了个手势示意士兵们将杨昭捆了起来,这时一人一骑急匆匆奔了过来,马上的人急急勒马跳下,跑到施源通面前:“将军,元帅那边大捷,已取得独孤城项上人头!元帅派我来问讯这边的情况。”
“哈哈哈……好!我这边极其顺利,已生擒了杨昭!”施源通得意地大笑起来,那士兵听了,又匆匆上马传信去了。
杨昭听到独孤城被杀的消息,如闻惊雷。
朝中接到军前急报,独孤城大军全军覆没,独孤城被杀,人头高悬于宛城示众,杨昭与月惊云被生擒。没了后顾之忧的柔然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挺进,已攻破罗纳大都、软禁了罗纳可汗一家及重要高官,控制了整个罗纳。
独生子被诛的独孤珉受此打击,立即病倒。皇后也被唯一的侄儿去世的消息打击得不轻,连日垂泪。
被关在升平殿内的罗纳七王子珂尔基几欲发狂,频频上奏要求返回罗纳、解国家之危困。天朝遭此大败,皇帝也深深懊恼,急令驻守西疆的勋王乾逸旭挂帅带兵攻伐柔然,而辅国大将军崔栋则马上要前往西疆,代替勋王驻守在那里。
独孤城虽是阴险无德的小人,领兵打仗却有勇有谋,三十岁的他征战多年、鲜少落败,为何这次竟败得如此彻底、连性命也丢掉了?征伐柔然,为什么不直接让赋闲于长安城中的辅国大将军崔栋或是承瑞前去、而要颇费周折地让崔栋换回勋王、再由勋王去呢?一连串的疑惑与担忧,将来兮心头堵得满满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最让她揪心的还是月惊云,被柔然生擒之后遭遇如何?那野蛮凶残的柔然人,会怎样折磨沦为阶下囚的他呢?
朝中正逢多事之秋,承瑞却似乎很闲,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或与来兮下棋抚琴、谈天说地,或与好友结伴骑马出游、砌磋武艺,或与同僚之间礼尚往来、走访接待,颇有闲情逸致。见他一幅事不关己的轻闲态度,来兮知道,以承瑞的性子在这种时候绝对不可能平静到如斯地步,他之所以在这非常时期仍能表现出这般随意淡然,必是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你为什么不跟父皇要求去打柔然?”实在忍不住,来兮终于开口问承瑞。
“在担心你哥哥?”承瑞浅笑着的神情中溢满温柔之色,“放心吧,虽然被擒,但柔然必将他与杨昭当作日后与天朝谈判的人质,绝对会善待他们的。若他们有什么闪失,柔然人则无棋子可用矣。”
“这个我知道。”来兮轻咬了一下嘴唇,虽然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那毕竟是骨肉至亲的哥哥啊!
“为什么父皇不派崔栋去打柔然,也不派你去打柔然,偏偏要你闲在家里,让崔栋去换回勋王打柔然?”
承瑞轻笑了一下:“为什么呢?你明明知道答案的。因为崔栋是承瑾的岳父、是我这一派的人!所以父皇不派他去、更不派我去!”他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竟有了几分凝滞,修长的凤眸中滑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失落,“父皇,开始防着我了……”怎能不失落呢?纵然年少气盛的他心中有着那么多轻狂的梦想,纵然不愿屈于命运安排的他确实窥视着那个并不属于他的位子,纵然几年经营与努力他已有了一呼百应的拥趸,但是对父皇,也总是有着几分不忍的眷恋。
他不忍,不忍在父皇有生之年撕下最后的那层窗纸、让父皇目睹兄弟相残的血腥场面,尽管他一直对此心存怨恨,怨恨命运的不公,仅因为出世的先后顺序,就可决定一生的君臣之别。但是,对父皇的不忍与眷恋却并未换回那位帝王的半点慈爱,许是皇位坐久了,便有了高处不胜寒的病症,寡淡了世间最平常的亲情。
当初独孤城拖延行军、置边塞安危存亡于不顾想要逼他于死地的行为,父皇没有惩治半分,反而一如既往地信任着独孤父子。难道在父皇心中,他这个儿子就这般无足轻重吗?纵然他多年浴血、万般隐忍,也换不回他的一点点信任么?难道自己的儿子,竟不如外戚靠得住?骄傲的少年,轻狂的少年,面对亲生父亲的这份不信任,那颗滚烫热辣的心,怎能没有受伤的痛楚……
来兮了然于心地明白承瑞的这份心情,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没什么可难过的,承瑞。”明眸一闪,浮上一抹狠辣的戾色,语气也变得有些恶狠狠起来,“既然他觉得你是那种人,与其枉背黑锅,倒不如真的做个这样的人。”
承瑞被这话激得心头一惊,带着三分探究的目光看向来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