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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立了秋,天气还是这般热,叫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心情来。”来兮看厌了水中的游鱼,情绪有些懊恼起来。
承瑞笑看着她:“就知道你是个闷不住的性子。今天我有空,陪你去外面走走如何?”
“真的?”来兮眼睛一亮。
承瑞眼中尽是柔情:“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去哪里?你说。”
“嗯……我们就随意地到街市上去转转,好不好?”心中始终放不下二哥,想到他说自己会在街市之上代写书信、出售字画,便一直想寻个机会去看一看,看他的生意好不好,能否糊口。
“去那种人挤人的地方,不是更热了吗?”承瑞不解道,但继而又笑了笑,“也罢,你想去,我们便去。”
接着,便叫人准备车驾。
“坐车啊?”来兮立刻十分失望,“不是说出去走走吗?为什么不走着?坐车有什么意思?太闷了!”
承瑞宠溺的笑着,抬手轻刮了几下她的鼻子:“你的身体还虚着,走路怕你累着。走吧,我陪你坐车,咱们在车上可以透过窗子看外面,你想在哪儿停下来,随时都可以。”说着,牵起她的手来向马车走去。
虽有几分不情愿,但来兮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坐入马车内。
宽敞的大马车,便驶出了王府,向长安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驶去。
盛世长安,繁华至极,商贾繁茂,车水马龙。
掀了车帘向外张望的来兮满目里尽是国泰民安的太平之景,不由得想起此刻正逢兵荒马乱的罗纳来。不知道,罗纳都城中的百姓,此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回想起在逐鹿城一行时,那所过之处十室九空的疮痍,心中立时涌出一阵阵辛酸与悲凉。战争,对于当权者只不过是得失之际,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却是性命攸关的生存淘汰,多少人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那些痛失江山社稷、权势被敌人夺走的王侯将相们在悲叹成王败寇之际,又有谁想到最无辜可怜的平头百姓呢?
“想什么呢?”承瑞饶有兴趣地看着来兮,不知道这个小女子这一刻的凝神思索,所为哪般?
“没什么。”来兮笑了笑。与承瑞谈战争中平民的损失,只会徒惹他的悻悻嘲笑,评价一句“妇人之仁”而已。在他这种眼中只有大丘壑、心中只有邦国大计的人看来,那些平已,只是一盘棋上面可有可无的花草树木,连一棵棋子都算不上,留在棋盘之上,只能徒增点缀而已。
突然,前面的一阵喧哗声吸引了来兮的注意。
一个满身绫罗的华服少年,带着满脸的蛮横态度,气焰嚣张地命令着身边的几个健壮家奴:“妈的!竟敢不按本公子的意思照办?看你这生意是不想做了!给我打!”
几个蛮奴便一涌而上,与书画摊档后所坐的书生动起手来。
“是二哥!有人在找二哥的麻烦!”来兮惊叫着,极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书画摊子的老板,正是她的二哥月惊云。
“是月惊云?”承瑞皱起眉来,凑到来兮旁边,隔着车窗看了一眼,便叫了声:“停车!吴钩呢?”
车窗外立刻响起清朗的少年话音:“小的在。”
“去,解决那几个麻烦。”承瑞双手抱了臂,懒洋洋地往车厢壁上一靠,竟闭目养神起来。
“虽说二哥有武功,但对方人多势众,难免要吃亏。你只叫吴钩一个人前去帮他,能以少胜多么?你还在这里悠然自在地歇着,还不快去帮忙!”来兮气得抻住他的手臂,拼命往车下赶。
“你怎的这般蛮横?”承瑞笑道,“那几个小杂碎,岂配我出手?吴钩一人足矣。你若不信,只静静看着,片刻就见分晓。”说着,重新闭上眼睛,神态极为悠闲。
来兮虽担心,却绝对信任承瑞的实力,虽然她没有见过吴钩出手,但凭他是承瑞最近身的侍从这一点,武功必然不孬。果然,隔了车帘看到吴钩只三下五除二便拎了那几个捣乱的刁奴,将他们一个个抛飞出去,二哥月惊云身手亦不俗,将几个逼近了自己的奴才略施拳脚,也便立即全部放倒了。
那华服恶少见状不妙,忙拔腿开溜了,只留下摔倒满地、痛得直哼哼的一群家奴。
“好了,咱们下去看看吧。”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已然平息,承瑞拉了来兮的手,将她扶下车来。
“二哥!”来兮快步奔上前去,心痛地望着月惊云。
月惊云只轻轻笑了笑:“真是巧,让你们撞见了。”笑容里,含了几分尴尬。
“怎么回事?”承瑞负了手,问道。
“那庸俗的恶少出重金让我给他画一幅chun宫。我月惊云虽说因衣食之忧、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卖书画技艺,然亦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肯因金钱之利便失了气节。那恶少便无礼伤人。”月惊云说。
来兮皱了眉:“二哥,咱不做这生意了好不好?每月你与晚风姑娘的花费,我按时给你送到家中,这点钱,妹妹还是出得起的!”
月惊云淡然笑了起来:“二哥岂是这般无用之人?靠妹妹养活,传出去月惊云哪还有面目见人?好妹妹,虽然说二哥被父亲扫地出门显得狼狈了些,但是你好歹要给哥哥留些尊严。这讨生活的营生,虽说艰难了些,但二哥还应付得来。实不相瞒,你看到的只是一次,自我在街市摆摊以来,这种事已发生过多次了。常有些权势客人付钱之后颇多挑剔,对我的作品不满意,因而闹场。我已习惯了,放心吧,二哥应付得了。”
已发生过多次了?!这一句真是听得来兮心惊肉跳。堂堂的月惊云,名满京华的长安贵公子,以诗文著称,以音律闻名的才子,名字总是与优雅、脱俗划等号的二哥,如今因衣食之迫,竟沦落于这般境地了!倒真应了那句俗话:凤凰落架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