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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寿辰之后,各地官员与各国使臣早已都纷纷离京回去,唯有罗纳使节团依然滞留在京城,与皇上洽谈请大郑出兵伐柔然的事宜。
罗纳多年来频繁侵扰大郑边塞,掳民伤财,为患多时,此番刚刚称臣归属不久,皇帝不愿意出兵帮助罗纳讨伐柔然。一来,罗纳嚣张纵横草原多年,仗着自己是马背上的民族,向来不服大郑天朝的管束,不肯称臣,此际刚刚投降俯首,其狼子野心却难教化,帮罗纳出兵伐柔然,难免有东郭先生之仁,保不准罗纳有朝一日又恩将仇报,反目叛流;二来,也让罗纳出出饱受骚扰的痛苦,给他们一些教训,也消一消朝中文武大臣们多年来的愤概;三来,兵马欲动,粮草先行,大军征战,其粮草、军备费用所需甚多,不久前与罗纳的战役已然消耗大量国内军备物资与军粮,再加上山西饥荒刚过,这时的大郑天朝纵然适逢盛世,如此重负也觉吃力,实在不宜出兵征战。
就在罗纳使节团频频请求面见天子、请求相助伐战柔然却频遭皇帝拒绝的时候,边塞传来情报,柔然竟开始大举进攻罗纳,派出倾国兵力,一路攻伐,势不可挡,现如今已直逼罗纳都城。而初遭重创的罗纳境内,只有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怕是守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珂尔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闯入龙腾殿面君,请求皇上放他回去作战。
“身为质子,不应作回国之想。”皇上坐得四平八稳,面无表情地给了珂尔基这样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珂尔基那双xiu长的赤色眼眸中透出浓浓的焦急与愤恨,高昂着头大声说:“罗纳遭敌,民众陷于水火,臣珂尔基身为罗纳王子、首席大将军若不领兵迎敌、只在长安城内苟且安居,他日有何颜面见罗纳父老?”
“身为质子,便应守质子的本份。罗纳之困,自有该为此事担忧的人分忧。七王子既然在京为质,却提出回国领兵作战的想法,这不得不令朕怀疑罗纳可汗将你质留在京、诚心归属大郑的诚意。”这位守成之君用那双恩威难辩的修长眼眸扫向珂尔基。
珂尔基攥了拳高声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我是可汗之子、是罗纳父老最信任的七王子!在这种时刻,对罗纳族人来说,我在与不在,那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
“看来,七王子把自己对罗纳的作用估计得还挺高的。”皇上冷笑一声,对身边的侍卫道:“请七王子回升平殿,未经宣召,不得出升平殿半步!”
就这样,珂尔基被侍卫们硬生生架回了所住的升平殿。接着,升平殿的寝殿前竟被加装了精铁栏杆和大锁。珂尔基,这次是真正地被软禁起来了!望着外面森罗密布的侍卫队,珂尔基恼火地大吼大叫:“放我出去!我要回罗纳去——”却任是叫破了喉咙,也是徒劳。
定安王府中,承瑞正携了来兮的手,站在水池中的亭榭之内,丢了鱼食逗弄池中摇头摆尾游动着的鱼儿。
“柔然对罗纳开战,直逼都城。”承瑞突然说。
来兮微蹙起双眉:“那……珂尔基什么反应?恐怕,正急得跳着脚想要回去帮族人打仗吧?”
承瑞笑声朗朗:“不错。急得快要发疯了。”
“那……父皇又是什么意思?”
“父皇觉得左右为难。柔然人凶猛贪婪,若让他们吞并了罗纳,则大郑天朝便失去了罗纳部族这道屏障,柔然很快便会将铁蹄踏入我们大郑的土地。但是,打仗消耗国力,父皇是位守成之君,不主动发动战争,对敌人小规模的侵扰也一直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罗纳若不是做得越来越过份,父皇也不会下决心彻底征服他们。”承瑞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哼!其实,这只不过是怀有妇人之仁罢了。”
“哦?那,如果这件事让你来决定的话,你会如何抉择呢?”来兮浅浅笑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望向承瑞。
承瑞将手中的鱼食尽数丢入池中,两手交互着轻拂了几下,抖落了手心里的残渣:“战!岂可不战?若不战,会让那些蛮夷看轻了我们大郑天朝的实力!身为天朝大国,理应有大国的威严!这威严,是臣服四方最佳的武器,威严够了,便可不战而胜,令小小番邦们望而生畏、甘心臣服。至于战征带来的消耗嘛……要那些附属国是做什么的?那时不正是最好的物资供应地么?战胜一邦,便可得一邦之物产,战胜十邦,便可得十邦之物产。凭此,岂可不战?”承瑞说着,那双微微向上斜飞的修长凤眼中闪耀出比日光更灼人的光辉,随风飞扬的发梢如同一支劲鞭,蕴含了征战四方的威势,只等喷薄而出的那一刻到来。
来兮掩了嘴,轻轻笑了起来:“如此,岂不成为了史书上所载的暴君?”
“暴君?何为暴君?何为仁君?这界限如何划分?不征战邻国、臣服彼邦,只尽于自己国土百姓中搜刮血汗,这难道算仁君?懦弱守成,任人欺凌,只关起门来自产自足的国君,算是仁君?恪守君子之仪,不主动侵占他人,对周边蛮夷亦用中庸之道交际,这算是仁君?”承瑞眼中锋芒尽现,似两道闪电,唇角处绽放着的冷笑森森,令人在这炎热天气中也不免心生极寒,“若暴君与仁君是靠这般来划分界定的话,我,还是比较倾向和赞赏所谓的暴君!”
来兮听了这段意气风发的豪言壮语,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皆在心头打着转,说不清到底是哪般滋味。乾承瑞,若有一天实现了他的那个大大的梦想,坐在了一国之最高的位置之上,绝对会如方才自己所说这般,做一个好战的皇帝。他的性格,已经决定了这些。承瑞好战,骄傲,自信,轻狂,霸气,他的国土,他绝不容忍半分的侵扰,而别人的土地和物产、以及一切好东西,他都会垂涎,都会想办法夺在自己手里,因为,天下间的一切他都要最好的。
见来兮低头思索着不说话,承瑞不知她作何感想。低了头,将唇附在她耳边低语:“有朝一日,定送你一个大大的疆土。”
来兮抬头看着他,眸中尽是坚贞:“那,我便陪你笑看风云,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