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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被承瑞送给了铁甲军领兵的将军张启,这根刺在他与来兮之间的钉子,总算是被拔除了。
平安王承瑾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辅国大将军崔绮柔之女,于四位淑仪中脱颖而出,被册封为平安王正妃,赐一品命妇金印。御史监察尔宏升之
女尔浣浣同时被册封为平安王侧妃,赐二品命妇金印。
一夜之间同时迎娶正、侧两位妻子,乾承瑾似乎成为了时下大郑天朝最受人艳羡的男人。他的脸上,也始终都带着笑容,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笑得弯弯的,似画眉鸟额下的那一抹颜色,挺直的鼻梁下,薄厚适中的唇一直如熟透了的石榴般笑着,露出一口整齐好看的洁白牙齿。
婚礼庆典礼成之后,便是通宵达旦的夜宴。承瑾喝得很多,面对前来敬酒的宾客,他来者不拒,甚至到了后来,他拉着席间的每一个人都连干三杯。谁都看得出来,平安王醉了,醉得这般彻底,连那爽朗的笑声,都透出些新郎官不该有的、自暴自弃的意味。直到,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们,叫着要闹洞房,才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入正房的卧室内。
那里,入眼的全是喜庆的红。红色的纱制宫灯,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幔帐,红色的床帐,还有每件家具都赫然贴着的,大大的红色喜字。穿了大红色正一品诰命宫装礼服的平安王妃崔绮柔,正端坐在那里,喜娘与一屋子的丫环侍立在那里。
“新郎官儿来啦!喜娘,快拿交杯酒来!”四弟承珏高声叫着,年纪最小的弟弟承环与小妹启贞被安排了撒帐,小孩子对分配给的任务都极认真,抓了桌上的栗子及花生、红枣,十分负责任地往那红色的大床上撒着,一边撒,一边用幼嫩的声音叫着:“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喜娘见承瑾已是喝得东倒西歪,急忙叫丫环们将他扶住,承瑾用力挣脱别人的搀扶,高声道:“本王没醉!你们滚开——快……拿酒来——”
喜娘笑道:“殿下莫急,请殿下先掀开新娘的盖头,再喝交杯酒不迟。”
“掀盖头?”承瑾已然神智不清,“好……掀、掀盖头……”说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险些撞在床柱上,幸亏承珏在他身后及时扶住。
承瑾伸出手去,猛地将那刺目的大红色龙凤盖头抓了下来,便看到了一张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愕然、几分不知所措的脸来。相貌普通,即使施了颇具颜色的水红色胭脂,又有那周身的大红与满头华丽的钗环衬托,但那平庸的相貌亦难给人夺目的感觉。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和和美美,白头携老。”喜娘端过两杯酒来,一杯递给床上坐着的新娘崔绮柔,另一杯递给承瑾。承瑾胃里正觉得翻江倒海,哪里顾得去接喜娘手中的酒杯?还是承珏帮他接了过来:“三皇兄,喝交杯酒啦!”将酒杯塞到他手上。
“哦?喝酒?好!来,喝!”承瑾伸出执杯的手去,与崔绮柔手中的杯子重重地一碰,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哄堂大笑。
喜娘笑道:“殿下高兴得都忘了这是交杯酒了。殿下,这是交杯酒,得交着杯子喝!”说着,轻轻抻过承瑾拿酒杯的胳膊,与崔绮柔的手臂交缠好,又命丫环将承瑾的杯子倒满,这才笑说:“好了殿下,快喝吧!”
承瑾醉眼朦胧,只觉得自己与那崔绮柔此刻挨得极近,她正羞红了脸,低了头不敢看自己。“喝……喝酒。”承瑾大声笑着,说道,浓重的酒气喷在崔绮柔的脸上。
崔绮柔低着头,红着脸,徐徐喝下了杯中的酒。承瑾又是一仰脖,这别扭的姿势使他不能顺利地将酒倒入口中,洒了一大半。这时,胃里又是一阵难忍的翻腾,不由得张开嘴来,竟“哇”的一声,呕吐起来。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痉挛,形成一下又一下的压力,将胃里的食物全部抽入口腔,又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屋子里响起几声丫环们的惊叫声——因为,承瑾这一吐之下,竟将所有的呕吐物全都喷到了崔绮柔的脸上和身上。
于是,满室的忙乱。忙着帮承瑾捶背、倒水漱口的,忙着帮崔绮柔清理干净的,忙着收拾床铺上的呕吐物的……
而已然大醉的承瑾在吐过之后,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醉眼迷离着,继续大笑着高声叫道:“没事没事!接着喝!今天本王高兴……嗯,酒呢?倒酒!这起没眼色的东西们?没看到本王的杯子空了么?再这么手懒脚懒的……本王扒了你们的皮!”
“哎,三皇兄!那边还得去喝交杯酒呢,咱们换个地方喝啊!”承珏见承瑾喝成这样,还吐了新娘子一身,知道这洞房是不能再闹了——不用别人闹,承瑾自己就闹了个人仰马翻。赶快让他走完这些新婚的程序,想办法哄他睡着才好,否则的话,这样喝下去,真不敢想象他会喝成什么样子。
侧王妃尔浣浣被安排在正房西侧的紫霞苑。同样是一身大红色宫装礼服的她,由喜娘与一屋子的丫环们陪伴着,静静地坐在卧房内,等待她的夫君。远远地听到人声喧闹,她知道,承瑾来了,心头便突突地跳了起来,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那个俊美不羁的少年郎,每次偷偷看一眼都让她心跳不已的平安王,如今真的成为了她的夫君了。几分欣喜,几分期待,几分紧张,几分不安,尔浣浣湍着这般复杂的心绪,隔了薄薄的纱质盖头,看到了在众人簇拥下进门的承瑾——他怎么,这么东倒西歪的?醉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呢?
“皇兄,掀盖头了。”承珏扶着承瑾,走到尔浣浣面前。
“又掀?酒呢?本王只要喝酒!”承瑾高声叫着。
“掀了才能喝,快掀吧!”承珏哄小孩子般。
承瑾不耐烦地抓下那红色的盖头,连盖头下的人脸都没有去看,便急切地左右寻找着:“酒呢?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