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张精致的纸条上,端端正正地书有“反星复明,逆明者必逝类此尸。”
吴哲念了一遍纸条上的文字,县令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吴哲凭着自己识别文言文的粗糙功底勉强推断出了字条的意思:反星复明,反对明朝的人就会和此人一样方法死去。
诅咒,诅咒啊!
王大人显然早就懂得了字条上那句话的意思,在一旁害怕地呢喃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大人不必担心,虽然事情是有些蹊跷。但我敢断定这肯定是吓唬人的!”吴哲肯定道。
“可是,可是那具男尸的死法的确很奇怪啊……”王大人有些害怕了。
吴哲站了起来,说道:“尸体在那?我要去看个究竟!”
吴哲也顾不得现在是晚上,还有尸体那么的恶心了。马上向县令提议去验尸。
“尸体本官已差人运了回来,现今放在停尸房呢!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再去吧!”
“也好!明日一早我便来找王大人你一起去看。”吴哲道。
县令随即起身要走,再三交代此事不可为外人道也!吴哲连连点头,他自己也深知此事要是被老实的百姓给指导了,那肯定民心打乱啊!
并不是太迷信的吴哲这一觉还算是睡得安稳。
王大人就不一样了,不等吴哲去县衙找他,一大早便令下人抬来了轿子接吴哲,自己早已前往停尸房等候了。
刚被抬到了停尸房,这是一个偏僻的角落。仵作李亮见着吴哲便迎了上去,“小的李亮,神医啊,我家大人早已在里面等候您了。”
“哦!”吴哲答应了一句,便跟着仵作往里面走去。
像良民县这样的小地方,命案是很少发生的。因此停尸房也没有多大的场面,几张冷冰冰的停尸台整齐地排列在了小小的房间里。再往里走,穿过虚设的小门,里屋竟还有一个小的房间,看来是仵作验尸的地方。
王大人等人早已在里头候着吴哲了。惟一的一张停尸台上摆放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吴哲干呕了几下,取出上会治瘟疫时自制的那个口罩戴上。
“神医,您快来看看吧!”王大人有些急切。
“哦!还是先请李仵作说说情况吧!”吴哲看向了良民县惟一的仵作李亮。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此人已死去约一个半月了。死者为三十左右的男性……致命伤是脖子被勒,应属窒息死亡。而且从现场看,五任何挣扎痕迹,我判断属于自杀。”李亮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像是受诅咒而死!好吓人啊!”
仵作李亮诉说情况时,县令已经将那致命的凶器——一条早已干枯的树藤,递到了吴哲手里。吴哲看了一眼树藤,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又问仵作:“别害怕!你怕什么啊!迷信。”
“我终于大中啊,我害怕死呢……”李亮激动地说。
“哦!”吴哲若有所思地再次端详起来了手中的树藤,这是一条暗红色的树藤。学中医的吴哲一眼便看出了这是鸡血藤!树藤被从中间截断了,应该是县令取证时割断的。中间有一个打得很紧的十字死结。吴哲看了看,确实是人顺手打的结,就好像打领带一样。
再看那具男尸,牙齿完好,毛发缜密,确实是约摸三十岁的男性。从腐烂的脖子上残余的一些皮肤上看,确实有个很深的勒痕。由于高度腐烂,吴哲也辨不出来尸体的皮肤颜色。马上要县令取来了银针验毒。银针没有色变,看来不是中毒。等等,吴哲突然看到了死者的牙齿上有一片茶叶!立即取来小刀和白布,给抛了下来。茶叶渣子很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牙垢呢!吴哲能发现它,全因为茶叶上面还有一点微微发黄!这可瞒不过吴哲,这明显不是茶叶本身的物质。只不过事件久了,早就变质了。吴哲一时也判断不出是什么东西,只好包好收回了袖口。
“王大人!能否带我去看看现场?哦!顺便叫上那个首先发现尸体的李姓农夫吧!”吴哲正色道。
“好的!”县令马上令人去请来李姓1,随后领着吴哲等一行人往县城东郊的事发地点赶去。
来到事发地点,查看了一下现场。吴哲了解到,尸体是绑在一棵直径约有半米的树干上的。被发现时,尸体是立着的,背靠着树干。按仵作的说法,死者应该是被靠树干,通过绕过树干的树藤打上死结把自己勒死自杀的。
可是吴哲想不通的是,自杀,勒死自己竟然可以一点挣扎都没有!就算是勒死自己为什么还要打上死结呢?!打上死结了,不就很难勒了么?!……吴哲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正在这时,李老伯也来到了树林里。约摸五十的一位老实农夫,吴哲粗看了一眼。
“老伯!能给我说说你发现这个命案的经过么?”吴哲问道。
“当时,我上山砍柴完了就要回家经过这么树林子……”老伯叙述起当时的经过。吴哲又细细地端详起了这位老农夫。不觉之中隐隐觉得这初次谋面的老伯看着有些脸熟,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完农夫的一番叙述,吴哲基本把整个事件在自己脑中细细地理了一遍。
着一阵折腾下来,已是正午了。吴哲从早上就没有进餐的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地起义了。王大人见此不好意思地劝还在树林里想问题的吴哲,叫他先行会去吃饭。吴哲也便随着回了去。
一行人在登月楼饱餐了一顿。
“大人!能否给我准备两只差不多的老鼠?”饭后吴哲便跟县令提起了要求。
县令自然是言听计从了。马上吩咐下属去准备。“不知神医您要那耗子做什么?”
“这个大人就不用操心了!呵呵。”吴哲啦来县令耳语道,“大人你没把盒子的事跟别人说吧?”
“没有!绝对没有!怎么了?”
“呵呵!没事!”吴哲说笑着便告辞回了家,说是要好好想想。县令也不便急他,任他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