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亲率五千铁骑打算追击刘备军,边上副将谢纯大声劝道:“将军,穷寇莫追,恐防有诈。”
王方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刘备军乌合之众,就算有诈又能奈我何。”
谢纯神情严肃,疾声道:“牛将军托以大任予将军,将军还需紧守城池,严防不测,万事以大局为重。”
王方听到谢纯语气中有教训之意,心中不悦,沉下脸来,冷冷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场上变化莫测,战机稍纵即逝,岂容尔等耽搁。”
“将军……”
“无须再说,若谢将军害怕,可率本部亲卫驻守城内,以防万一。”
谢纯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王方心意已决,再劝也没有用,只得带着本部亲卫回城。
“西凉地勇士们,全军追击”王方长枪一指,率领五千铁骑当先追了出去。身后一万步兵紧随其后。
王方率大军一路驱赶,刘备军恍若惊弓之鸟,旌旗、辎重扔下无数,只顾着朝原路死命逃奔,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备军的孙子,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呀。”王方大声讥讽,不疑有他,刘备军只是跟贼军打过几次小仗,小胜了几场,现在碰到精锐中的精锐——西凉铁骑,还不落荒而逃?
众将闻言大笑,一个个奋起马鞭,全力追赶。
还好刘备军的将士们都未着铠甲,跑动起来颇为迅捷,又是四散而逃,五千西凉铁骑一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去。
“将军,看,是刘备!”龙振指着前方被众将士簇拥的金甲黄袍者,兴奋地大叫。
王方闻言脸色一喜,眼神中闪过贪婪之色,对众人疾声呼喊道:“快,加速…加速…生擒刘备者,赏千金,升三级。”
众将听到如此高的奖赏,一个个摩拳擦掌,奋勇在前,眼中紧紧盯着那着黄袍金甲者。
一万五千刘备军的士兵在前方拼命地跑,五千铁骑在后狂追不舍,一万西凉步兵紧随其后。
西凉铁骑追上刘备军后部兵卒,那些兵卒立马朝两边散开,骑士们也懒得去管了,眼中只有代表升官发财的刘备。
就在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座山丘,刘备快速绕过,已然不见了踪影。
王方大急,眼看将要到手的香饽饽,怎么能就这样丢了,呼喝着身边将士,长枪狂拍马臀,跟了上去。
高顺冷冷地看着进入伏击范围地西凉铁骑,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他的任务不是阻击敌方骑兵部队,而是等到对方被打个措手不及后,率攻击力极强地陷阵营进行突击。
王方转过山丘,刘备就在前方不远处,正欣喜时,突地一声炮响,平地里猛地冒出一个步兵方队,兵甲整齐,阵型严实,刘备等人一下隐没在方阵之中。
王方正觉奇怪,踌躇着要不要停下时。刘备军埋伏在两侧的三千五百千弓箭手听到号令,乱箭齐发,箭雨恍若一大片催命的幽灵,直接窜向五千西凉铁骑。
西凉骑兵不愧为百战之师,面对漫天的箭雨也并未太过慌乱,王方果断下令,全军向前冲锋。只有突破刘备军的阵型,才能避过箭雨。
五千战马奋起马蹄,毫不停歇。骑士们长矛在手,眼中散发出嗜血地红光,汇成一道巨大的洪流,直朝刘备军那步兵方阵冲去。
二百步的距离,数息之间,刘备军三千五百弓手已经射出万余之箭,西凉骑兵虽然有铁甲护身,却仍旧在这密集的箭雨中倒下近两千人,剩余的三千人倒是冲到了步兵阵前,可迎接他们地却是一排排森亮冰冷地长矛。
因为三千五百弓箭手密集的攒射,西凉骑兵严整的阵型稀松许多,现有骑兵冲锋所带来地撞击力与五千骑兵列出完整阵型后产生地力量相比简直天差地别,朱雀军团训练有素地八千将士在李宏地率领下,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抵挡住了铁骑地冲锋,前头三千刀盾手齐声狂喝,以人力对马力,毫不畏惧。长矛和长戟从阵中一根根刺出,不是捅人,而是杀马。
不得不说西凉骑兵战力非凡,面对精锐地朱雀军团,哪怕是三千对八千,却也不落下风,战况一下胶着起来。
王方龙振二人在阵前枪挑刀劈,手下无一合之敌,虽然中伏,可王方并不觉着眼前地刘备军能够阻拦住自己帐下地铁骑,是故愈战愈勇。
二人正杀得兴起时,斜刺里猛地伸出一把长刀,“铛铛”两下将二人击退,一个宛若天神般地战将提着大刀,跨一匹枣红骏马,颔下长须随风飘动,凤眼微眯,冷冷地盯着二人。
“关羽?”王方沉声喝问,他素知刘备帐下有一人,赤面长须,有万夫不当之勇,今观其威仪气势,虽然为敌军之将,也不由暗暗心折。
“既然知吾姓名,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关羽傲然一喝,气势磅礴而出,向对面二人罩去。
“关羽小儿,莫要大言不惭。”王方大骂起来:“今日老子就来试试你地斤两。”说罢一催马腹,提起长枪,来战关羽,一边龙振见了,亦催马而上,二人两面夹攻。
“蚍蜉撼树。”关羽不屑地冷哼一声,舞起青龙刀,来战二人。
就在此时,高顺领着朱雀军团五千士兵,以陷阵营为先驱,插入西凉骑兵后阵。陷阵营地将士一个个铁甲裹身,脸色漠然,手中兵器上下挥动,杀人戮马如割草芥,犹如一把尖刀插入敌军后心,西凉骑兵顿时大乱。
王方斜眼看到这一幕,还在心惊肉跳时,战场两面突然出现了两支骑兵部队,张飞领八百铁骑兵从左面攻来,韩猛领八百铁骑兵从右面攻来。
王方心怯,知道若再纠缠,这五千骑兵今日必然没于此地。
本来王方龙振二人双战关羽就尽落下风,步步危险,现在王方竟然在这生死悬于一线之刻分神,关羽何等了得之人,岂会放过如此良机,青龙刀横向一劈,荡开龙振长刀,手腕一翻,顺势而下,刀锋已至王方脖颈。
王方还在考虑是否该立即退兵时,突然见到关羽龙振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浑身轻飘飘地,渐渐下落……下落……
那马上地无头身躯,是谁?
头颅落至地面,意识“轰”地一声四散开来,“原来那无头身躯是自己!”这是王方死前地最后想法。
龙振见王方被斩,心中大骇,拍马就要逃走,关羽哪容得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开溜,跨马一跃,青龙刀再劈,一式青龙探爪使出,刀身好似突然长了几分,刀光一闪,龙振横尸马下。
二主将被斩,四面围攻之势又已形成,西凉铁骑败局已定!
……
“将军,前方有厮杀声,王方将军好像遇伏了。”一名斥候跃马而回,向统率步兵地副将报道。
副将脸色骤变,急忙朝身后大喝道:“全军全速前进,救援王方将军。”
传令兵在阵中疯狂奔驰,急行军地命令传至每一个人耳中。
一万西凉军听令,立即快速奔跑起来,那副将心急王方和五千骑兵安危,不停大声催促着,大军阵型渐渐变得有点混乱。
喊杀声越来越近,副将带着前头部队转过山丘,映入眼帘地却是一排排刀甲森严地刘备军骑兵。
“子龙,大功就在眼前了。”韩越提枪跃马,悠悠地对身边赵云说道。
赵云嘿嘿笑了两声,长枪挺起,对身后大喝道:“铁骑营地勇士们,随我杀敌。”
“诺…诺…诺”骑士们一阵狂吼。
三千铁骑兵列成一个巨大的锥形阵,催马向前,手中环首刀高高举起,动作整齐划一。拓拔野帐下飞骑营位于两侧,五千将士有若上弦的箭矢,蓄势待发。
那西凉副将一眼瞄出对面地骑兵不是己方军队,而且起码有七八千人,不由亡魂皆冒,此时大军处于急行军过程中,阵型混乱,若是被敌军骑兵一冲,后果不堪设想。
“敌袭……停止前进……列阵!快点列阵!”副将疯狂地大吼着,可是此时前头部队刚刚转过山丘,后军还在山丘后面,恰是尴尬的境地,副将的大声吼叫收效甚微,而刘备军骑兵已经尽在咫尺,明晃晃地环首刀开始亮出摄人地光芒,刺痛西凉军的眼睛。
副将神情难看至极,知道一旦被对方冲到近前,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他猛地一咬牙,招呼身边数百亲卫,身先士卒,企图以数百人力撼敌军三千铁骑。
韩越赵云二人一左一右,跃马当先,身后三千铁骑携带冲锋之势,马蹄声隆隆作响,阵型齐整方正,呼喊声震动天空,让人望而生畏。
拓拔野带着飞骑营从侧翼包抄,五千将士羽箭上弦,弓如满月,一波波锋利地箭矢有若*般洒入西凉军阵中,西凉士兵赶紧支起盾牌防御,没有盾牌地,也飞快地缩起身子,护住要害。
但是就因为西凉军将士下意识地保命行为,将致命地弱点露在了三千铁骑眼皮底下。
赵云望着前方列好阵型地数百人,那副将手中拿着一块大盾,妄图阻拦铁骑营前进地路线。
“螳臂当车!”韩越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将领虽然让人敬佩他的勇气,可是沙场之上,只有实力才是最重用,勇气?那只是弱者对自己敢于拼命地肯定。
面对气势滔天地铁骑营,副将帐下的西凉士兵面沉如水,手中紧紧握着那面大盾,右手钢刀随时准备劈杀。
三千铁骑地巨大冲击力,岂是几百步兵能够抵挡地,“轰”地一声巨响,三千铁骑犹如摧枯拉朽般,轻而易举地冲破、撕碎那几百西凉军组成地防线,赵云涯角枪有若毒蛇出谷,诡异地钻入那副将地盾牌缝隙中,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三千铁骑毫不停留,直接插入阵型混乱地西凉军阵中,往来冲杀,好比虎入羊群。失去将领指挥得西凉军战斗力大打折扣,完全组织不起像样地反击,只能不停地被蚕食,虐杀。
接下来地战斗是毫无悬念地,八千骑兵对一万步兵,还是在偷袭地情况下,西凉一万士兵除了全军覆没,再没有其他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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