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人自从看到微生水怜进去了拓跋君炎的府邸后,便是自动消失了。
开玩笑,那可是拓跋君炎的府邸,若是能够自由出入,那倒是可视皇宫为无人之境了,他显然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况且。既然最为重要的消息已经得到了,那便不用留在这里了,早日将消息呈报给皇上才是上策。
而微生水怜进入王爷府后,便是被领到了拓跋君炎的书房。
他走进门后,便冲着正坐的拓跋君炎作稽,问道:“王爷,您的试探到此为止了吗?”微生水怜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是少有的疑惑。
而此刻的拓跋君炎正慵懒的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扭转着手指上的木戒,态度不明,神色却是淡然。
“哦?”拓跋君炎故作失态的应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似乎和大人的关系不大。”
“王爷,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件事情又怎么能说与我关系不大呢?”
拓跋君炎停止扭动了那枚木戒,正色的看向微生水怜,说道:“若是如太保大人所言的话,那倒是有多少人与这件事有着关系,难道本王要一一解答吗?”这声音虽然平淡,但却是愈发凌厉。
微生水怜倒是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但还是阻止了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的苗头,主动请罪:“那倒是下官冒犯了。”
拓跋君炎的神色稍稍缓和,却是久久不发一语。
但是,微生水怜倒也是自娱自乐的一把好手,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
“我今日遇到了你的侄子拓跋凌诛,他说要我帮忙去刁难一个人,我初始不允,他自多次纠缠,后来他说我是东君国口才绝佳之人,唯有我才能应付那舌灿莲花、铁齿铜牙的奇人。我倒不是爱慕虚荣,只是他如此一说,我心下生了好奇,便应了。”
拓跋君炎依旧不动声色。
“当我应承了那小子的话,前去见得了他口中的奇人。却发现那奇人,我倒是有些看不透,每句话的试探,他都像打太极般轻描淡写的掀过了,最后更是给我明目张胆的下了逐客令。”
拓跋君炎抬起头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睛将微生水怜的目光收纳了进去。
“那你,倒是栽了个跟头。”
微生水怜微笑着,没有否认。
“我刚刚去了解了我的这位对手,恩,十分清廉,但又不是我想象中的老好人。我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动了,于是我便请他同我一起筹办国祭。”
国祭。
听到这个词,拓跋君炎原本微敛的双眸,在那一霎那露出些许精光。
“你是想把那个人拉进我们的阵营吗?”
微生水怜耸耸肩,不可置否,他的确这么想。
“谁?”拓跋君炎突然对这个人的名字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微生水怜含着笑,眼中出现了一道不可思议的光。
“褚逸。”
褚逸?那个两面三刀的状元?
王爷俊逸的眉眼轻轻一挑,若有所思冲着微生水怜说道:“若是他的话,便尽力让皇兄认为他是我们的人。”
“不是让他成为我们的人吗?”微生水怜不解。
“招揽?不。”
“我怕招来一个看不透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