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婵看到自己的师傅给自己留了轻功秘籍,内心万分高兴啊!就此决定闭关,没把那秘籍里的内容看完,绝不出门。
她站在门外喊那站岗的人过来,“小二啊,从今往后就把饭菜送到本小姐房里。”
“是包餐吗?价格更优惠。”小二问。她心想,有便宜赚就好,就没多想别的事,一口答应下来。
我觉得我有这个潜力的,苏玉婵关上门背靠着门心想,看着这第一次得到的秘籍,惜如珍宝。
从那次后,她按时吃饭如厕洗澡和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在练习。她用的是看小说书的速度,一下子把秘籍看完。
坦白说,她是看完了却没看懂,毫无言情的书,她是勉强地看完它。再者,她有另外一件烦心事。
离开家那么久了,苏玉婵没有经济来源,就算是孤身一人,可是又吃又住,一下子去了不少钱呢。看着钱慢慢地变少,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苏玉婵就要求把房间转为最廉价的,吃饭也不让人送上来,而是下楼选一道廉价又可以充饥的菜加一碗米饭自己一个人吃。
吃饱喝足了就上房间练功。练功无聊了就去找会偷懒的小二聊聊八卦。久而久之,她成为了文武龙客栈里的一位常住客,不是贵宾也享受着贵宾的待遇,全靠人际。
“我说,有没有免费的房住啊?我想找份工作,又离我住的地方近。”苏玉婵倚靠在二楼栏杆边,栏杆外面是由上至下一眼望全的吃饭的景色。
二楼站岗的那个小二有点闷头闷脑,他想,这位是小姐,小姐自然是有钱人家的,所以不愁吃穿住,“苏小姐啊。工作自然大把,只是外面世道艰难啊!不怕工作苦,最怕遇人不淑。”他劝解道。
“那你一个月有多少工钱?”苏玉婵睁着大眼,眼里散发好奇之光。“这个。”小二的头伸过来,偷偷摸摸的样子,在拉近距离后,胸前用手比了个二字。
“两银?”苏玉婵久居深闺,没什么金钱观念,弄得小二哭笑不得,那二银才是在大户人家当下人的工资,这么说也太看得起他了,所以他只有实话实说了:“二钱。”
毕竟在这客栈里头,又包吃又包住,这二钱算得上零花钱。其实,长期打工不是办法,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体力不支,但这至少比过些窘迫的日子要好。
“小的去做其他事了,不能陪你在这聊天了。”小二亲切地跟苏玉婵说道。有时空闲可以聊几句,但眼看又有客人来了。
苏玉婵,她看着客栈里一片热闹的风光,回想起初来的时候,那内敛的样子,以及偶遇了她的师傅。在这平常的日子里,又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怎么就碰上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呢?确实,满足了她想学轻功的心愿。
现在,家回不去了,至少要做点什么事了。苏玉婵来到柜台找掌柜的,看到他在打算盘,他一副财迷的样子,令苏玉婵不好意思打断他。
很快,苏玉婵想说的事谈成了。她可以继续长住客栈的客房里头,租金减半,只是,掌柜的说:“这镇上最近不太安平,各路武侠人物都来此聚集。你一个小家碧玉,看店很难,别把客栈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就很不错了。”
苏玉婵一口承诺,打烂东西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没这个能力,她隐瞒自己识武的事。掌柜的看她是长住的,有利可图,又可以帮他跑堂,就应了她在客栈做事的请求。
不过,掌柜的之所以是掌柜的,是万事都多留一个心眼。
是日,客栈里来了个邪里邪气的男子,双眼划了又深又长的眼线,眼睫毛翘翘的,天下哪有男子会给自己涂抹胭脂水粉?掌柜一看就想对头了,毕竟横竖在商场多年没有智商也有情商。
这可是某知名的大邪教的人啊,不能得罪。掌柜在苏玉婵背后推了她一把,“去。招呼客人。”不明不白的苏玉婵走上那唯一坐着的邪气男子的客桌,
男子周围的人都闻风不动,各做各的事,改喝茶的喝茶,吃包子的吃包子,也有有说有笑的,似乎未曾有人注意到这边来,一副风平浪静的景象。
“客官,要点什么呢?”在未步出家门前的苏玉婵说话就不好听,维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已经很不错了。得到这份工作后,幸得掌柜在为人处世和说话上指点几句,但并非很熟练。
男子不抬头且罢,一抬头,苏玉婵看到他眼角的眼线更深和细长,两个眼珠显出暗沉的碧绿色。苏玉婵一不小心看得太深,喉咙“咕噜”地吞了一大口口水。她的脑袋“当”地一下子停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给我几道精致的小菜,小姑娘来点。”男子温声说道,好像是不坏的人,苏玉婵接到声音,点了点头,“哦,好的。我为您点菜。”第一次招呼客人,暂且这样,做的还不错啦。
她没有什么心思,不会一接别人的话头就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更不会套别人的话,属于收到命令立即行动的那一型。苏玉婵一脸木然的表情大步地来到掌柜面前,“掌柜的,他点菜了。要给什么啊?”
“把好吃的都招呼上,三到四道,送上去的时候不要说价格,你也去帮忙。”掌柜吩咐道,听说,那个男子的教派的人大多是好淫之徒,男女通吃,想想都发冷了,掌柜的赶紧背过那男的,假装紧急地处理柜台上的账目。
苏玉婵拿了一碟卤水猪脚花生上台面,没再敢看那个男的。“苏小姐,请留步。”嗯?他知道我姓苏?苏玉婵很奇怪。事实上,掌柜想的没错,所以以他在他那教派里的特殊身份,不难知道内部搜集了这个镇上的黄花大闺女的资料情报。
他,一眼看穿了她的身份。“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他问。难道她不知道这镇上最近的治安吗?他知道她有一个爹,娘过早地去世。苏玉婵叛逆吗?看上去不像,眉毛细细弯弯,有点高挑,显得她的姿态温柔。
“你有何居心?”苏玉婵一下子对上他的眼神。“麻烦你给唐蝉子捎一句换,我凤涅教出来的徒弟一定比他的徒弟强。”他就是这么说,可是苏玉婵不明白,谁是唐蝉子?
“这顿就是我请你的了。”男子站起来,笑也不笑,但是神目上充满了语言,令苏玉婵欲言而止,慢悠悠地看着他离开。他想,这才是第一次见面礼,还有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唐蝉子和她能不能带给他惊喜?
“掌柜的,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苏玉婵凑上柜台问,他感觉奇奇怪怪。掌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接着娓娓道来,“你刚来客栈,我就注意到你,生面孔,动作又稚气。谁料到你来的第一天就碰到夜行教的人。好在有惊无险,可能是我这文武龙客栈的风水好,开店以来一直都没有闹人命。”
苏玉婵记得那晚,感受到了迎面而来一阵阴风,却看不清那人的身影,这样听来,好像挺危险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所以她后来才拜到一个会武功的师傅,被传授了轻功。
“那掌柜啊,你知道有一个叫‘唐蝉子’的人吗?”苏玉婵问。“唐蝉子听说是听说过,他的名号在外靠的的是一身好轻功。可惜传言他漂游在外,没有人知道他师承哪家,以及他的真面目。”
苏玉婵满脑子是那个男子的事,又知道她的名字,又貌状想跟她在打听那个叫唐蝉子的人的事,听上去好像要比武。所以找她来问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她已经跟那个唐蝉子接触过,只是她不知。
一心装着这一件事的苏玉婵就这样度过了她打工日子的第一天。晚上自己打水泡澡一躺床上,就昏昏欲睡。可是没过多久,她的耳边突闻奇怪的风声,扰得她不敢睡得太沉,生怕会像武林小说里那些短命鬼,会在大晚上睡死了就不知觉地一下子被人咔擦。
不过她与人无冤无仇,这种书上的情节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再说了,掌柜白天不是说这文武龙客栈的风水好,从来没闹过人命。
好好奇,苏玉婵爬起床来,拉开门,探头到门外,走廊空无一人,倒是衬托出一种阴森寂静的气氛。所以,她打算还是早点回床睡觉,不早点睡觉的话,搞不好她晚上会做噩梦。
当苏玉婵躺在床上,她耳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徒儿。”是谁?苏玉婵反身一跳,把自己的蚊帐给撞破了。一个月下来苦心学习的轻功果然没白费,只是当下冲击力太大,没有刹住自己的苏玉婵心想要撞头了。
一个温暖的拥抱环绕着她。不知不觉加强了的灵敏的嗅觉让苏玉婵一下子认出抱住她的人,回应他便是一声“师傅。”他轻轻地点地,就保持好两个人的平衡。
待苏玉婵感到自己站稳在地上,她听到他问:“白天有个男子对你说了什么?”男子有很多啊,如果非得某个记忆深刻的话,苏玉婵想说,但觉得自己的魅力应该不止这一个男子,十分纠结之下,才缓缓道来:“如果你是说那个自称为凤涅的人,那么我确实跟他对过话。”
“凤涅他是不是找你来跟我传话?”他问。苏玉婵一直不知道自己所拜的师傅叫什么名,也没有机会去问。她想到这二人有种微妙的关系,亦敌亦友,该不会,“可是师傅你是那个唐蝉子吗?”
那一夜,苏玉婵好像知道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虽然她要背负师尊的名誉去跟别人决战,但是她深感荣幸。为了让她可以正式面对凤涅的挑战,唐师傅,也是苏玉婵的师傅,传授了她更多的武功秘籍和方阵大法。
苏玉婵为了这些平白无故得到的武功绝学,更加用心地去学习,在客栈打工的日子了虽苦,却不忘练武,弄得整日硬气十足,雌雄难辨。苏玉婵没有多少时间去照镜子,自然没发现她自己的变化。
如此可见,她彻底沦为了一个武痴。她的师傅确实姓唐,却并非是唐蝉子,唐蝉子是她这个江湖二流子门派的创始人,也就是他们的祖师爷爷。唐传传授苏玉婵方阵大法,并告知她,当初祖师爷修炼轻功,是保命至上,方阵大法的作用在于,当自己力不敌众,就需要借天时和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