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烂的师傅啊!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苏玉婵无所事事地过了一天,回到房间里,刚好天黑了,她就百无聊奈地枕着头趴在桌上。
要是像昨晚那么刺激多好哇!她突然想到爬盖瓦片,看星星或月亮,说不定在这个夜里遇到高人。
想什么呢?苏玉婵举起自己的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要是爬得上去,下来怎么办?指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现在都一天半的时间了吧,也不知道她的爹爹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会不会想她、担心她?
其实苏玉婵挺想家的,但是她放不下这个面子。每次她和爹吵架,她都忍让了,最后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她真的不想这样,如果道歉能解决事情,她愿意低头。
可是道歉过后,她会不会过着又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日子。唉!苏玉婵辗转头部,“睡不着,出去散散心好了。”
说起来,苏玉婵不像别的大户千金小姐,她没有婢女服侍,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忠心耿耿的那种。家里只有爹对她最严厉,可是爹要养家,不能长期在她的身边来监督她,导致她的行为放任自流。
说走就走。哎,出门一看,苏玉婵抬头,只见这月色还不错哦。“不错,不错。”咦!那是什么?真的有人爬瓦盖了?
“喂!你在做什么?”苏玉婵大喊,在这厨房后院之所,有一个男人身形的人在这屋顶上一个人喝闷酒。
这多没意思啊!“喂!高人。你带我一下呗。我想看看屋顶的风景。”苏玉婵不依不饶地喊到。
“你烦不烦啊?本大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男子闻声低头闷声回应道,摇着手里的酒瓶子,似乎随时要砸下去。
也不知道“世外高人”有没有清醒?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会发生高空砸死人的意外事故。
“嘿嘿,你继续。”苏玉婵憨笑道。反过脸来就想,这种酒鬼没处是好地方,一酒难戒,指不定以后借酒犯了错事,一错再错,错不知悔改,还很得意地借自己的武功来到处逍遥法外。
“你等等。”苏玉婵稍不留神,被声音喊停,面前就飞摔了一个酒瓶子下来。
“我我我,高人什么事?”想象到这种无意杀害的事情怪渗人的。苏玉婵慢慢转过身,心想,这个小镇子真是卧虎藏龙啊,这么小的一间客栈,她见到的人各个会武功。
“你说,我帅不帅?”屋顶的男人大喊道。啊?就因为这个愚蠢的问题。看来是一个失恋了才借酒消愁的男子。
苏玉婵心软了一下,脚向前踏出一步,“太黑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要不高人接我到屋顶上?”
很久没了回声,苏玉婵以为出了什么事了,才听到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我恐高。”
这就是借酒壮胆啊!“你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咯。”苏玉婵安慰他。“嗯。那我跳下来了。”然后他人不等苏玉婵有所准备就飞身跳了下来。
高人飞到半空中的一截就“吁”地一下整个人以直线向地上的重心引力掉了下来。
“砰”。还好毫发无伤,说的是苏玉婵,看高人是一位练武之人,身子应该不差,这点小伤就无损他大体。
“高人,你醒醒。”苏玉婵弯下腰,蹲着又推又揉他,拼命地喊道。
而他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好吵,让我睡一觉。”可是,高人,这是泥地啊!这么睡你不觉得很凉爽吗?
唉!这就是年龄的代沟,苏玉婵以为他比她的年龄大很多,才学得潇洒气宇不凡的气质,只有学有所成的人才敢傲视群芳。苏玉婵又自我代入到武林小说的世界里了。
很快又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苏玉婵打了了一个热水盆进来,把拧干的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借着微微渗进窗内的光,苏玉婵总算看清他的模样。昨晚月空下,他问她一个不得了的问题。把他抬回到她的房间里,她就想,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仔细一看,还是长得挺顺眼的,苏玉婵想,看他脸部线条硬朗,虽说不上很帅,至少有身为男人的阳刚之气。是哪家的姑娘还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啊。
看到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苏玉婵立即叫道:“高人,你醒啦。”确实,他醒了,不过是被吵醒的。
“你,你谁啊?”他看到一张陌生又好看的女子脸,心突然跳动了一下,一下子露出娇羞之色,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他不忘朝她退开自己那张脸。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啊?“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啊!”苏玉婵笑道。
捡?男人有点好笑,什么时候他这么落魄了?“不把你捡回来你就要睡在地上了。”
“总之,谢某感谢姑娘的留宿之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谢某人说。
“说吧。”苏玉婵感觉这礼尚往来的台词怪别扭的。他意思是想报答她,那她就不客气了。只是还能有什么事呢?
“谢某恳请姑娘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谢某人不知何时挺起腰板立了起来,与苏玉婵正视。
“没问题。”她爽快地回答,“我也有一事相求。”苏玉婵说,“希望谢高人你能教我轻功。”
可是之前某个人说她资质不好,她还能练武成才吗?苏玉婵有点担心。
“你想学习轻功。这简单啊!”谢某轻松地回答,好像这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与资质无关?”苏玉婵好像忘记了昨晚某个人恐高,那他为什么还会轻功?
下巴轻轻的地说出那么句话,某人要对此负责,让苏玉婵学会轻功。
“学习轻功,首先要打通经络。疏通经络了,就会身如轻燕。弹跳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说,“这样资质再差的人也会因此提升一个档次。”他望了苏玉婵一眼。
“哦。那你快点打通我的经络啊!只要平常能跑得别人快,我都会满足了。”苏玉婵说,尽管没有人会在大街上无缘无故地跑,她也与跑步无缘。
“你确定?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过程不痛,就有点难度了。”听这故弄玄虚的,苏玉婵知道一定有什么下文,“所以呢?”
“难说难说。这要看你怎么做了。”谢某人说。其实,这也不难说,因为他亲身试过他那有很久的修道的师傅为他疏通经络,可是那个时候,他感到痛不言生。
底子越差的人,做这种事的时候,身子的感受程度会越痛。他承认自己长得有点光明磊落,还对心上人一往情深,但是他的人品还是被人所诟病。
“我没钱。”苏玉婵想她身上能有什么可图之处呢?见高人昨晚为情所伤,仍只是借酒消愁,不像是寻花问柳之人。
“看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在这‘文武龙’客栈里,不是离家出走就是千里迢迢来寻找自己心上人了。”
这家客栈叫“文武龙”,虽然家中先生教了苏玉婵识字,但是苏玉婵不用心学啊,会识字,却不知道字的用法。
“中了!”苏玉婵突然对这位高人另眼相待,他会武功但不是粗人,还很深思。如果在他遇到他的心上人之前,遇上可她,她会喜欢上他的。
“傻妞。”他撇了一眼,唉,真的没钱,还怎么泡妞?“我怕为你打通经络,会令你生痛,搞不好会落下终身残疾,哎。”
“哦哦。”苏玉婵听着觉得好可怕,又想付出一点痛就可以改变体质,像书中的大侠拥有飞燕般的身体,那该多好,可是他说得那么严重,害她没胆子去试。
“那。”苏玉婵“呀”出一只字,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寂静。“我教你几招,你记住好了。”他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间的尴尬。
好开心,苏玉婵想,看他这样,那样地摆弄身体的招式,她记在心里,“是这样子吗?”她跟着他示范的动作学了一遍,也不知身子的轻重,身子一跃而起,踩在了桌子上。
她是怎么上来的?“高人,这招叫什么名?”苏玉婵“居高临下”地望着谢某人。某人看傻了眼,居然答不上话来。
反应过来,“这招叫,”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是乱耍的,居然有人会跟着学,他要真的会自创招式还不出名吗?就是,“叫‘朝檐踏台’。”嗯,很符合意境。
“咦。怎么这招名跟周围很像啊?”苏玉婵不知道他骗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那我先走了,告辞!”谢某说,唉,又一个学武白痴,他是宁愿学文也不学武啊!可是谁让他是武庄出身。
“高人,慢走。”苏玉婵开心地笑着说。她看着他脱门而出的身影,回头看桌子台板,又练了几遍,台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灰白色鞋印。
她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重了,这才停步,为什么飞不起来呢?一想到其他事情,她又忘记了那刚学会的几招中的几式。
啊,不会是白学了吧。苏玉婵开始变得闷闷不乐。那刚新认的师傅却在不久后留了东西给她。
她看着破窗而入的飞石擦着她的身体而过,上面捆绑着一张小信封。
她拿起那掉在地上的石子,拆开了上面的信封,信封写道――徒儿,留你的轻功秘籍,在你的床头。为师不便打扰你们了……
哦――苏玉婵看了信很开心,总算没有白认这个师傅了,不过他叫什么来着,没关系啦!
她赶紧走到床头去看,一本蓝皮小书方方正正地摆在枕头上面,书的外皮封面格外像一本普通的小说书,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苏玉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