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释迦牟尼佛的本生传记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条毒龙用伪装出来的善良取得了国王的信任,渐渐地,毒龙暴露出了凶恶的本性,不但每天吃很多牲口,还要吃人。这件事被附近山里的一只狮子和大象知道了,狮子对大象说:“毒龙这么凶恶,如果不除掉它,全国的百姓就会遭殃。我想去除掉它;但我又怕自己不是它的对手,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大象回答说:“除掉它的意思不就是杀死它吗?杀死别人,我们是要偿命的!”狮子反驳道:“可是如果我们不杀死它,它就会吃掉全国的百姓!难道你忍心看着全国的百姓被吃掉,让毒龙犯下弥天大罪吗?由于我们担心自己被牵连,而枉送了全国百姓的性命,这个罪孽更大啊!”
大象被狮子的一席话说服了,跟着狮子进了城。这时,毒龙正要吃人,大象立即扑上去用鼻子卷住毒龙的前爪,狮子跳到毒龙的背上张口就咬,它们打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最后狮子和大象终于杀死了毒龙,但是它们也在战斗中牺牲了。狮子和大象的英勇行为换来了全国百姓的生命安全,也让国王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忏悔自己的罪孽。
这个“狮象杀龙救一国”故事中的狮子据说是释迦牟尼佛的化身,大象是弥勒菩萨的化身。这个故事清楚地告诉我们,行善者的慈悲之心是对众生而言的,真正有包容之心的慈悲深意是“兼善”而不是“独善”。大象最初是不愿意去杀死毒龙的,因为在它看来,杀死别人是要偿命的,而“不杀生”是佛教第一要戒,所以大象并不想为了杀死毒龙而打破自己的戒律,为自己的修行带来后患,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独善”;但是,狮子认为“杀生”只是为了消除大害的一种先经严格界定、后谨慎行之的手段,绝不是目的。为民除害是为普度众生提供一种安全保障,对那些害人、吃人的恶魔是必须予以铲除的。由此看来,狮子的慈悲之心要比大象大得多,也就是“兼善”。
慈悲力量威猛无比,远胜一切武器。武器只能威吓人于一时,而慈悲的力量却能绵延至远,无穷无尽。武器只能制止人的行为,无法改变人内心的邪念,而慈悲却能震撼人的心灵,净化人的身心。人类之所以挥动武器,策划战争,主要是因为内心的贪念,而慈悲却能消除人心的贪念。慈悲才是最好的武器。下面这个故事正如此意。
有一次梦窗国师搭船过河,当船正要离岸时,一位带着佩刀、拿着鞭子的将军站在岸边大喊:“等一下,载我过去!”
全船的人都说:“船已经开了,不可以再回头。”
梦窗国师说:“船家,船还没有走多远,给他方便,回去载他吧。”
撑船的人看到是一位出家人说情,就掉回头去让将军上了船。不料,这位将军一上船,看到梦窗国师,就拿起鞭子边抽打边说:“和尚!闪到一边去,把座位让出来!”
鞭子重重地打在梦窗国师的头上,血顿时流了出来,而梦窗国师却一言不发地把位子让了出来,大家看了都非常害怕。船开到对岸,梦窗国师跟着大家下了船,走到江边,默默地把头上凝结的血块洗掉。
蛮横的将军看到这个情景,感觉很对不起梦窗国师,就上前跪下忏悔,梦窗国师却心平气和地说:“不要紧,出门在外,人的心情总是会急躁些的。”
心灵钥匙
善的力量在于救助他人,而救助的不只是肉体,更是内心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