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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弟头也不回,一往无前地大步前行,心里没有酣畅痛快,说不出个啥滋味来,原本还有些许兴奋的心情,被搅了索然无味。
“老贵他俩口子,还****呢,那搞笑的,赵丽蓉赵本山也甭想比,嘿嘿……”王媒婆沉浸于适才的笑景之中,深觉这现场表演比那狗屁电视来劲多了。
她气喘如牛小跑跟着,累的跟条狗似的,却毫无怨言,为了那笔数目可观的媒人钱,累一个值,回过神来,道:“弟子,没烟,怎么办?这可不成哦,礼数问题啊!”
“没烟就没烟,难道人家还稀罕咱一根破烟。”武弟不以为然说着,他只不过是因为老爹答应了人家,做儿子的完成下任务,去看看而已,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也有道理。”王媒婆阴滑一笑,崴着小脚,一扭一扭,追上武弟,指着前面,兴奋地叫:“前面那幢房子就是了,瞅它那气派,那装修,要多少钱啊!在石狗乡,除了屠乡长家的外,还有谁能比。”
天底下有谁不好钱的,凭女方的家财万贯,纵是你武汉家的崽狂妄自大,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鬼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呢?”武弟不屑地撇撇嘴,扬头望了望,井底之蛙的他,抽了口凉气,这屋,比他家的土砖房,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栋房子不是别的,就是在他家可遥相对望的那栋三层洋房,号称石狗乡第一富的包工头的窝。那瓷砖贴的,那窗花雕的,那大门做的,还有门前的几排绿化,那个气势哟……
“荣包头千万富翁一个,膝下又只有一颗掌上明珠,知道人家在偌大个石狗乡,怎么独独就选中你了吗?”王媒婆老调重弹,也不等武弟回答,自问自答了,“人家荣包头瞅中的是你的人品,你懂事,成熟,而且上进……呵呵,人家闺女看中的可是你的帅气哦……”
武弟一句话把那唧唧喳喳的老丫顶得差点噎气:“人家最看中我的,是傻吧!”
…………
洋房的门大开,屋外无人。
王媒婆率了弟子,轻手轻脚步入,武弟立马被屋内的摆设布局给吸怔住,那家具,那电器,还有那档次,珠围翠绕的,五星级酒店才有吧。
“荣大老板,早安。”王媒婆朝着安坐在红木家具上的一个中年胖子打躬作揖,手肘捅了捅挨着的武弟。
“随便坐。”荣包头漠然扬扬手,微微张嘴,眼皮仍旧闭着,眨都未眨一下。
“叔好。”武弟面无表情地朝胖子喊了声,瞟了眼在座的人,除去荣包头外,还有一个女的。那女人又肥又黑,活生生一只穿着衣服的烧鹅,头发拾人牙慧,一卷一卷地染成黄的,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高压电给电的。
这人又黑丑又肥的,不会是那女孩她娘吧?武弟只觉幻想破灭,欲哭无泪。
“荣老板娘子。”王媒婆朝肥黑女人掬着笑,一句话把武弟打得够呛,报了刚刚的一箭之仇,双手擦了擦沙发,吹吹气,小心地放了半边屁股上去。
“婶好。”武弟哭丧着脸,却又差点笑出声来。
“嗯。”肥黑女人的表现与荣大老板截然不同,后者是闭眼不观,似乎事不关己,前者一双与脸面黑不相上下的眼珠嘀溜溜机关枪一样扫射着武弟,从头发到鞋底,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还有意无意在在那地儿逗留了几秒钟,就像男人盯女人那地儿一样,色眯眯的。
肥黑女人审完武弟,冷若冰霜,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小弟啊,你…………”这名不妥!肥黑女人张了张舌,没后话了。
这黑老丫早就从王媒婆处知了武弟的名字,她在外面颐指气使叫人家小小小某叫习惯了,且他婆家姓武,自不便叫武弟小武了,于是乎,武弟成了她小弟。那还得了,这小子极有可能会成自己的女婿唉,瞅他着俊模样,女儿不欢喜才怪呢。这世上哪有岳母叫女婿小弟的?
荣包头蹙眉睁眼瞪了眼妻子,目光有意无意扫到武弟脸上,忍不住顿了两秒。“呵呵……”王媒婆低着头,在窃笑,瞅着两公婆,还大老板,就这德行。
…………
半晌无声,气氛僵闷。
武弟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镇定自若,面带微笑,不亢不卑。这让他的“准岳母”欣喜不已啊,这小子,论身材有身材,论相貌有相貌,少年老成的,是个可造之才哦。
“武汉家的崽,叫什么名字啊?”荣包头以本能性的口吻,像公安局审讯嫌疑犯一样,打破了僵局。
“武弟!”不就有几个臭钱吗,牛成这样!以为你是谁啊!武弟心里一阵反胃,对“准岳父”很是感冒,迎着对方的利目,有意要还点脸色给他看看,淡然道:“威武的武,兄弟的弟,认识这两个字吧。”
认识这两个字?这小子,没大没小,羞辱老子的智慧,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老子叫你好看。荣包头暴发户一个,能有几两素质,有意要让武弟难堪一番:“在哪里工作?”
“刚从学校毕业,哪有工作。”王媒婆阅历无数这种场合,眼何其之尖,直道要遭,急忙打圆场帮腔。
“就你多嘴。”荣包头一老板派头十足,盯了王媒婆一眼,回头“拷问”武弟,“多大年纪了?”
武弟心里要多闷有多闷啊,这是叫我来相亲吗?怎么我感觉像进了局子里,自己成了杀人抢劫犯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父亲的训导响在脑中,他笑了笑:“本人实岁二十。还有什么要问的,干脆一起问吗,这样子拖泥带水的,多不利落。也不像你当大老板的作风啊。”
荣包头吃瘪,大怒:“你小子有没有教养,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我问你答不就对了,还拐弯抹角地来骂老子。”
“荣、荣大老板,息怒,息怒,这小子死心眼,一根筋,就是这牛皮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怎么愈演愈烈了?王媒婆赶紧救火。
黑肥女人亦是诧愕不已,那小子胆量不小啊,面对权威财势面不易色心不惊,言辞犀利,竟把饱经苍桑的丈夫给激怒了。
武弟神情淡定,目光直视荣包头。他从小性格桀骜不顺,放荡不羁,何曾惧过谁?即使是那天在顾所长的淫威之下,他也是泰然自若,应付自如。你荣包头算个鸟。
“好,有种。”荣包头确实一直是在摆派头,他没想到武弟思维能力如此之强、如此伶牙俐齿,怕他把自己逼得下不了台,当下将脸色轻轻翻过一页,满天乌云瞬间就成了多云带睛,朝里房喊云,“带丽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