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毛伟人说过:过程是漫长而艰巨滴,么么搞搞是免不了滴(谁说的?),然而结局却是幸福美好滴!
经过痛苦滴,暧mei滴,呃,尴尬滴……那个那个,一系列过程之后,米果果总算替少年将他身上的伤势上药并包扎好,完事后一双手也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太过紧张,居然一直微微颤抖着。
除了那个地方,几乎是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啊啊啊,这不能怪偶呀,谁叫他长得那么漂亮,皮肤又那么好,么上去好嫩好软好滑好有弹性唷……咳咳,不对不对,偶这是义务性替病人疗伤呢,去去去,都瞎琢磨个啥,该干嘛干嘛去!
荷塘边,抱来的竹叶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中‘噼里啪啦’地作响,在那团温暖火光的映射下,果果的面容显得愈发娇妍可爱起来。
她将铺垫在独角兽背上当坐垫的毛毯扯下来铺展在岩石下,又将包裹中的外套取出来披在两人身上,通红着一张小脸,幸福地继续拥抱着捡来的‘大布娃娃’睡觉觉。
又过了一会,突然听见怀中的宝宝轻轻呻吟了一声,她倏地睁开双眼,紧张地瞪着他,却看见那少年紧颦双眉,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果果下意识地将他平放在毛毯上,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嘴唇仔细聆听。
“………”少年挣扎了好久,半晌才费力地从唇齿之间挤出一个字来:“……水………”
“啊啊,水,水!”米果果自责地拍了拍脑袋:她自己方才就一口气喝掉好些水囊里的凉白开,怎么忘记了这少年失血过多,必然是口干舌燥的了呢!
急忙跳起来抓起旁边的水囊,摇了摇,嗯,还剩一半,估计够了吧?
可当她在少年身畔重新跪坐下来的时候,又犯愁了——这么大一只水囊,要怎么给他灌水下去?
硬倒吧,怕把他呛着,不给吧,怕把他渴着,咋办哩?
米果果呆呆跪坐在原地一分钟,脑袋里又浮现出电视上演过的,沙漠中常用救急的一幕。
记得当时她还很兴奋地拽着她老公,热血沸腾道:“我们也来尝试一下好不好?”说完也不待她老公答应,便很‘自觉’地半躺在他大腿上装死,顺手还把茶几上一杯喝了一半的柠檬汁递给她老公。
谁知那没情调的家伙瞪了她半晌,自顾自把柠檬汁喝掉了。
气得米果果怪叫着从他腿上跳起来,抓起枕头又是撕又是咬,一个人在沙发上发了半天的疯。
现在好了,情景调换,该轮到她充当‘英雄救美’一幕的主角了~
嗯嗯,偶决不退缩!
米果果两眼专注地直视身畔的少年,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涉的嘴唇,深吸口气,又大力吐出,然后才拔开水囊的塞子,举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接着俯下身去,一手提着水囊,一手轻按住少年脸颊,嘴对嘴,用舌尖挑开他的唇齿,缓缓将一口水喂了进去。
柔软甜美的唇瓣,干裂的外表下有着最温暖润滑的内在,一口水慢慢地喂进去,随着喉结轻轻的跳动,竟真的被他吞了下去。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就方便多了,几大口水喂下来,果果也愈发熟能生巧,即可以顺利地将水喂进他的口中,又能趁机揩油地品尝他娇嫩的唇瓣,这种感觉,实在是幸福得如沐圣光啊……
米果果一边暗自YY,一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痴痴傻傻的笑容。
一直喂到那少年主动别过脸庞,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嗯,感觉好好哦~
果果双手捧颊,仰天奸笑着,幸福地晃来晃去,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又冒出个鬼主意来:“啊,对了,宝宝你饿不饿?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饿了吧?这里有烤好的叫花鸡哦~”
‘宝宝’……
汗滴,亏她叫得出口,这丫头还真把人家当成大布娃娃了~
米果果眼巴巴地瞅着那少年,却只见他半睁开眼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微微动了动嘴角,犹豫片刻,竟真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果心里那个得意啊,甭提就多开心了,急忙充当孝子贤孙,将一整只烤鸡分成数份,又摸出香油抹在上面,然后拿切细的竹条串起来,放在篝火中翻滚加热,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取了油纸放在一边,然后挑出一条鸡腿,又是扇又是吹的,抓起来尝了一口,惊叫一声:“妈呀,烫死我了!”一甩手又丢回去了。
好不容易散了热,米果果这才得意洋洋地拿起来,用牙齿撕下一片,仔细嚼碎了,依旧俯身嘴对嘴用舌尖挑开他的唇齿,一点一点喂进少年口中,照顾着他慢慢地咽下。
寂静如水的夜,也因为二人暧mei未明的唇齿摩挲而泛起一层层亲昵的涟漪。
少年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温柔,她孩子般干净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心毫无掩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空气中氤氲着雪白莲花的香味,浸入她的肢体,仿佛那便是她的味道了。
不期然之间,似乎有春水滴入平静的心湖,那颗荣辱不惊、坚不可摧的心竟砰然悸动了一下。
朦胧的,悄悄的,浮泛出旖ni的感觉。
他不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了,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少女,他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一种羞涩欣喜的,即便为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的错觉。
错觉吧……终究只是错觉而已。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强忍着伤痛,又渐渐疲惫不堪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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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米果果被人轻轻摇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看见少年和衣坐在自己身旁,轻声道:“姑娘,早晨了。”
“啊?啊……”米果果半梦半醒地坐起来,下意识伸手抹了抹嘴角,然后掏出手绢擦呀擦呀,就这么在原地呆滞了近一分钟,她才突然惊叫一声跳起来,往后连退数步,跟见了鬼似的指着少年:“你,你你你,你是谁?!”一句话说完,又一惊一乍地惶然望向四周:这地方……好像不是偶滴房间欸?
少年面带微笑地望着她,一声不吭。
昨夜惊魂的一幕又渐渐如同电影回放般在脑海中闪烁出支离破碎的片段,那反应迟钝的小东西在经历面色由瞪眼到颦眉再到忧心忡忡,最后终于眉开眼笑起来,傻乎乎地乐呵了半天,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能在人家面前表现得这么‘色相毕露’的样子,这才伸手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我刚才睡糊涂了,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了。”
“嗯,我知道的。”少年也不意外,竟真能坐在原地微笑着好整以暇地回答她,然后又抬眼仰望四周一眼,简单解释道:“现在的时辰,已经卯时过了初刻(早上五点半),这片竹林在卯时三刻(六点半)左右会有散发出一种有助于毒虫蛇蝎滋长的瘴气,覆盖整片森林近两个时辰,我们再不离去,再过片刻,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啊?啊,哦。”米果果伸手捏了捏因为睡觉姿势及环境发生变故而导致有些僵硬的脖颈,站在原地又呆了半晌,这才不好意思地喃喃道:“可是,偶完全不认识路诶……”
唉唉,她多想在美少年面前装出一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姿态啊,这副模样,真真是丢人现眼滴说。
“我也是,不过,”那少年倒不慌不忙,伸手指了指果果身后,“它应该清楚。”
米果果‘咦’了一身,一回头,恰好凑上独角兽一张‘阿谀奉承’的马脸,吓得她‘蹬蹬蹬’又往后退开三步,忙不迭又在记忆中搜寻这家伙的‘身世来历’,过了好一会,才陡然两眼发光,兴奋地一边拍手一边还在原地跳了两跳:“对了对了,是它主动找上来的呢,一定知道回家的路~”然后这回轮到那丫头端起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了,凑上前去,亲昵地双手抚mo着独角兽的鬃毛,眉开眼笑地哄道:“你知道回家的路吧?啊,知道的吧?么么……”
果果一边说着一边又本相毕露地伸手去玩独角兽摸上去很舒服的马耳朵,捏来捏去,手感特好。
也亏得这独角兽脾气秉性好得很,由着她‘肆意蹂躏’,除了目露‘死丫头,果然超没水准’的眼光之外,其他一切还好。
玩了一会却发现身后的少年从头到尾坐在原地根本一动没动,他一只手自然下垂着,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按在心口,说了没两句话,额际已经微见冷汗。
果果沉吟片刻,转身走过去,忧心忡忡道:“是不是伤口很疼?”自然而然地,她抬起手臂,轻抚上少年滚烫的额际。
“啊……”少年反射性往后微微一仰身,终究是受伤所致,回避不得,眼睁睁被她占了便宜去。
咳咳,算了,他是男她是女,说到‘占便宜’三个字,还指不定谁对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