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悠扬的蓝调将处于昏睡中的薛萼唤醒。这位斯坦福大学出身的生物教授此刻被紧紧地绑缚在一架钢丝床上,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发现自己的头上悬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一个黑人女性正有气无力地哭泣着。
“怎么回事?”薛萼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脑海里只朦朦胧胧地记得在完成关于新型流感病毒的研究报告后,她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像幽灵般诡异的美丽女人,然后她就到了这里。
“你是谁?”薛萼叫了一声,然而头上那个笼子里的女人只是无力的哭泣并不回答,“噢,上帝!”感到脑袋附近有异样的薛萼努力地把视线撇到一边,却骇然发现一把双筒猎枪正顶在她左侧太阳穴不远处,而她的右手也和一把来复枪固定在了一起。
“该死!”她发现自己那能自由活动给的右手食指正好搭在来复枪的扳机上,而黑洞洞地枪口则对着头上那个笼子里的女人。
“看到你面前的电子表了吗?”随着蓝调乐曲的低沉,一个冷酷的带着东洋口音的男人声音传进了薛萼的耳朵,“你只有三十秒,不是她就是你!”
“NO,求你,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薛萼用尽全力尖叫起来,她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能大哭着哀求,“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大冒险开始了!”那个男人不为所动,薛萼能明确地听到顶在自己太阳穴附近的双筒猎枪上膛的声音,同时她注意到挂在自己上方的电子表开始飞快地倒数计时。
“OH,不要,不要,该死!”薛萼立刻惶恐地嚎啕大哭起来,冷汗从每个毛孔中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可是她越紧张,电子表上的数字似乎变化的越快,她甚至听到了那个男人摩擦枪管的声音。
在薛萼的视线中能清晰地看到笼子里的女人,她大概三十多岁,头发卷曲,由于笼子太小,她只能趴在里面,而胸口就正对着固定在薛萼右手上的来复枪。
“求你了,不要,不要~!”那个女人带着恐惧,悲伤,绝望等一系列情绪,低声啜泣,高声求饶。薛萼的食指在不停地颤抖,她怕自己扣动了扳机,但更怕那个恐怖的男人扣动扳机。她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她马上就会醒转过来,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喀拉~!”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让薛萼绝望了,这不是在做梦,残酷的事实正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再看计时器,已经从五开始倒数了,此时薛萼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刚才冷酷的言语,“不是她就是你”,头顶上那个女人的哭泣更加剧烈了,一些液体带着腥臊味从笼子里流了下来,那股恶心的气味让薛萼感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对不起!”薛萼在心里叫了一声。
三,二,一,“砰~!”
巨大的枪响在密室里回荡,好似雷声在头顶滚动一般,那柄来复枪的威力如斯巨大,竟然将笼中的女人打得粉身碎骨,带着浓烈腥味的血雨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薛萼的脸上,这位教授只是沉闷地呼喊了一声,这刺激的一幕带来的窒息感就让她昏死了过去。
同时,密室的玻璃墙外,看到这惨烈一幕的罗安平如同自己中枪了一样瘫坐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连同鼻涕一起涌了出来,他低声呜咽着,“对不起……”
“对不起!”阿德里安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发现罗昕阳并没有被刚才市川千惠的惊声尖叫给吵醒才松了口气,不过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到千惠仿佛地用毛巾擦脸,把粉嫩的脸蛋都揉得快红肿了,心里不禁歉疚的不行,愣了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见到阿德里安站在门口,千惠尴尬的要死,想到刚才床上的情景,又羞又恼之下猛地将门给关上了,然后就克制不住地低声呜咽起来。都是自找的,怎么就迷迷糊糊地摸到他床上去了,也不知这小子做了什么chun梦,居然对她颜/射了。想到这里,小丫头忍不住浑身燥热,一会儿想着自己做的梦,一会儿想着从过去到现在被阿德里安欺负的阴影,哭声越发大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挺爱慕虚荣的,你可以想办法补偿她!”就在阿德里安站在卫生间门外不知所措的时候,在他灵魂深处一直冷眼旁观的伊米尔突然出声道。
“补偿?”阿德里安楞了一下,其实他觉得现在的情景很可笑,事实上是市川千惠自己爬到他床上来的,按理说责任并不在他,只是由于他是个好人,所以才来道歉罢了。
可是伊米尔却说得很笃定,“你在梦中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很清醒的,那个丫头刚刚才从你那疯婆子姑姑房里离开,来找你估计是为了求你去参加那些美貌小萝莉的睡衣派对,结果你却发疯似地把人家拖到了床上……”
阿德里安没有注意到伊米尔在提到美貌小萝莉的时候声音有些变调,也没有怀疑这个魔物纯粹在胡扯,而是茫然地问:“是我把她拖到床上去的?”
“难道你认为一个大姑娘会无缘无故地爬上男人的床吗?你认为这个丫头很迷恋你吗?”伊米尔的迭声反问让阿德里安无语了,这怪物讲得挺有道理的,从市川千惠对他那些恶作剧式的作弄来看,这个女孩不像是爱上他的样子,而且就算爱上了,也不至于爬床这么下作!
“所以就答应她去参加睡衣派对吧,老实说,你除了改变一下装束并不会少一块肉,而她则会高兴地忘记你对他做的坏事!”看到阿德里安已经懵了,伊米尔开始加油添醋起来,这样看来,这个魔物对人类的少女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
“不!”阿德里安的拒绝貌似很坚决,然而在听到伊米尔的建议时,他的心颤了一下,因为想起了梦境里的女人,虽然他一直没能看清楚长相,但他觉得那就是见过好几次面的达芙妮小姐。
阿德里安内心中的绮念立即被伊米尔捕捉到了,他怪笑着说:“你真的不愿意去吗,我怎么感觉到你很犹豫呢?”
阿德里安吞了一口唾沫,不知为啥,他一想到刚才的梦境就有种要裂开的冲动,急忙摸了摸鼻子掩饰着尴尬说:“可那是睡衣派对,我是个男人,万一露馅……”他说出这句话就表明反抗的意志已经动摇了,伊米尔不禁感叹,虽然索菲娅封锁了这恶魔的邪恶记忆,但那种强烈的yu望是与生俱来的啊。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误导别人的感官,即便你裸露身体,她们也不会看出来!”伊米尔信誓旦旦地说,这让阿德里安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看起来他所担心的只是自己的伪娘身份会不会暴露,从来没有考虑过做伪娘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这么说,你又要教我新的魔法了?”阿德里安并不是个努力的魔法学徒,他对学习那些杀人伎俩一点也不热心,不过一些在高手眼里如同鸡肋的微末手段却很容易引起他的兴趣,比如操控水元素洗碗,囧
所以伊米尔教他的“毁灭之火”和“暗影箭雨”两个杀伤力很大的魔法根本就没有什么进步,好在伊米尔也不是称职的老师,他只是等着某一天魔力恢复能够重塑形体而已,至于是否要把阿德里安变成强者,他坚信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
然而此刻阿德里安的心情舒畅却让伊米尔突然不高兴起来,这魔物语气不善地说:“小子,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总该给我一些好处吧!”
对于伊米尔的问题,阿德里安的回答就显得很聪明,“我和你签订了灵魂契约,帮助你恢复能力,还不算最大的好处吗?”
可没有想到伊米尔根本不领情,他说道:“我虽然同你签订了灵魂契约,可我根本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利益,你的魔力又差,能力又低下,还得让我来教导你,偏偏你还不思进取,你认为在你有生之年能帮我恢复能力吗?”
听伊米尔这么一说,阿德里安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没有对伊米尔做过任何好事,伊米尔在教导他的时候,他也经常开小差。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阿德里安并不担心伊米尔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因为一旦做不到他就会拒绝,他连扮伪娘都不觉得丢人,更何况违背诺言呢。
然而魔物的要求却让阿德里安吃了一惊,他要阿德里安在变成奥黛丽之后趁机偷窥女孩子的身体,还有百合式的亲吻,以及有限度的身体接触。
“你不是魔族吗,而且是没有形体的精神体,怎么还会有这么变态的爱好,人类的少女就这么让你感兴趣?”阿德里安无法理解伊米尔的恶趣味,不过如果只是做上述的事情,他的内心倒也不怎么抵触,事实上之前在射到千惠脸上的时候,他甚至感到非常满足。
“你想拒绝我?”伊米尔的声音不禁恶狠狠起来,“你这软弱的家伙,你看你在面对罗昕阳和市川千惠的时候毫无男子汉的尊严,在这栋房子里,你唯一镇得住的只是一头二百五畜生,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强硬?”伊米尔不停地斥责,差点要高喊安迪是雄性生物败类的口号了。
阿德里安脸红了一下,嗫嚅道:“我又没说拒绝,我这也不是软弱,是心地善良,你们魔族不懂的!”
就在这一对大小不良讨论什么样的身体接触在女人之间是被允许的,同时还能让伊米尔这个老变态满足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千惠看到阿德里啊仍然呆呆地站在门口,低低叫了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
少女的身体湿漉漉的,看得出她刚才冲了个冷水澡,不过效果很差,因为在看到阿德里安的脸时,这丫头立即想起刚才的事情,脸蛋又开始发烧了。
“我答应扮成奥黛丽陪你去参加睡衣派对,你原谅我好吗?”阿德里安低下头,很诚恳地看着市川千惠。
“诶?”千惠吃惊地点了点头,今晚她心慌意乱地早就忘了这茬事,不过阿德里安提出来后,她别扭的感觉倒减轻了不少,对于少女来说,追逐时尚和攀附虚荣是极大的诱惑,所以她立即把被阿德里安颜/射的经历给抛诸脑后了,老实说,这种事阿德里安以前不是没对她干过,再次尝到那种阔别已久的味道,感觉似乎并没那么糟糕……
“哎呀,羞死人了,怎么还在想!”千惠跺了跺脚,迅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原谅我了?”阿德里安还在原地发呆。
与此同时,死亡谷的密室里,薛萼教授似乎就要醒来了。
鸣海孝之拍了拍罗安平的肩膀,冷笑道:“安平君,下一个游戏该轮到你上场了!让这个曾经将你踩在脚下的女人完全崩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