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呀?”驱车返回新港的路上,罗昕阳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不行,瞟了一眼卧在后座上的白老虎,很无奈地冲阿德里安说:“为什么把这东西带上,咬着人怎么办?”
“你放心,它不咬人!”阿德里安笑眯眯地说,那老虎也呜咽了两声,似乎在向罗昕阳示好。
“那也不成呀,难道把这么大个家伙养在家里?邻居们看见了不报警才怪,我们还是把它送去动物园吧!”罗昕阳撅起嘴犹自抱怨着。
阿德里安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别担心,我可是天使呀,降服个把老虎算什么,我保证让它规规矩矩不出任何问题!”
阿德里安喜欢白毛,酒醒了过后更喜欢,大概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后和这山里来的百兽之王都有一般无二的孤独吧。
听见阿德里安打了保票,罗昕阳心里稍微轻松一点,毕竟连长着翅膀的鸟人都见过了,老虎自然可以等闲视之。只是想起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担心阿德里安,此时这家伙嬉皮笑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心急如焚,罗昕阳心里不免火气上涌,剜了臭小子一眼,嗔道:“你今天为什么不等我,跑去酒吧喝的醉醺醺地,你要是不喝的醉醺醺地能遇到这种事儿吗?还是我的守护天使呢,尽给我添堵,别说这头老虎了,现在满洛城都在找你这长着翅膀的鸟人呢,我告诉你,回到家哪都别去了,守着你的好兄弟,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说,千万别被邻居们看见!”
一路上罗昕阳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阿德里安只是微笑着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倒让这御姐不好意思起来。
快到家的时候,罗昕阳将车顶棚重新关了,深怕被人看见车里卧着一头老虎。
车子慢悠悠地晃到了门前,罗昕阳这才发现阿德里安的脑门上青了一块儿,猛地停下车,有些心疼地问:“你的头是怎么回事?是下午在酒吧里弄的,还是……”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还是后边那畜生干的?”
阿德里安却不说话,看着罗昕阳那两瓣红唇发起臆症来,回想起达芙妮嘴皮子上那甜甜酸酸地味道,有些痴了。
罗昕阳见阿德里安怔怔地不说话,还以为这小子额头起了个大青包脑筋不灵光了,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猛地想起个事儿来,心有余悸地说:“对了,回去得看看新闻,千万别有人把你给拍下来了……”
阿德里安看着罗昕阳红唇翻动,似乎闻到一股隐秘的甜香,顿时发了傻气,竟然把头凑了过去,也没顾得罗昕阳反应一口就把人家的嘴唇给啄住了。
“唔~!”罗昕阳吓了一跳,刚想挣扎,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初吻,脸一下子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他…他在吻我!”罗昕阳的心就像是被揉了一下,有点疼更多的是激动。和达芙妮不同,罗昕阳是期待被吻的,毕竟她二十五了,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经历过,所以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情不自禁,倒是有种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的希冀。
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青涩的吻技让她觉察不到阿德里安仅仅是在舔食她的两片唇,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阿德里安的脖子。
“呜~!”白老虎哼哼了一声,似乎见不得这两人干这事儿。
“听书上说应该张开嘴把他的舌头吸进来,我是吸还是不吸呢?”感觉着阿德里安不断拨弄自己嘴唇的舌尖,罗昕阳就像是要熔化了一样整个人都快瘫软了,“这就是亲嘴的味道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潮嘛!”
罗昕阳还在胡思乱想沉浸在初吻的美妙中时,阿德里安已经停止了亲吻,有些疑惑地看着罗昕阳仍然嘟起的嘴巴。
“没有达芙妮嘴唇上的甜味!”阿德里安撇了撇嘴,他并不知道罗昕阳用的是无味唇彩,见这花痴还搂着他闭着眼睛撅嘴,便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姑姑?”
罗昕阳这才恍然醒来,迎着阿德里安清澈的目光,本来已经很红的脸颊又加深了几分颜色,心道这就是交往的开始了吧,便娇滴滴地白了阿德里安一眼,“你不能叫我姑姑啦!”
“诶?”阿德里安显然不明所以。
罗昕阳有些不好意思,胸脯因为激动而起伏的有些急促,细声细语地问:“那个…刚才你有什么感觉?”
“有股淡淡地香味!”昏暗的光线中,阿德里安的牙齿白的发亮。
听到这话罗昕阳一面害羞一面吃吃笑起来,刚想说我们现在就算正式在一起了,却又听到阿德里安近似于自言自语地一番话,“为什么姑姑不打我,那个达芙妮会打我呢?”
“啊?她打你了,她为什么要打你!”护犊子的神情一下子笼罩在罗昕阳的脸上,她指着阿德里安头上那个青包狠狠地说:“这就是那妮子干得好事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阿德里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低声笑道:“算啦,也许是因为我抢走了她嘴唇上的甜味她不高兴吧,如果姑姑的嘴唇是甜的,说不定也会生气呢!”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花痴心中那缕娇羞早就扔到了爪哇国,取而代之地是愤怒的咆哮,把阿德里安吓得愣住了。
罗昕阳感觉泪腺很不争气地工作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接吻了?”看到阿德里安还不是很理解,便用两手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你们两个是不是嘴对嘴了?”
这下阿德里安懂了,猛地点了点头,这个闷瓜没有听到罗昕阳身体里心碎的声音,还大言不惭地说:“对呀,对呀,和姑姑你比起来她的不仅香还很甜呢!”说着还做出一副大有心得的模样,“说起来,原来女人和女人之间嘴唇的味道是不同的!”
“啊~!”车厢里的高分贝不仅让阿德里安石化,白老虎也缩成了一团。
此时,罗昕阳已经目龇欲裂,尖叫的同时狠狠地用手背擦去眼眶里的泪水,唉,大龄女青年的初吻,味道总是那么辣。
“那个****~!”花痴愤然吐出这么一句话后,身体因为激动有些抽搐,狠狠地瞪了阿德里安一眼,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这个混蛋!”说完,也不管车子停在路口,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走时还重重地摔了一下车门。
“我…我做错什么了?”阿德里安委屈地摸了摸灼痛的脸颊,看到罗昕阳跑了急忙也追了下来,“姑姑,我不会开车呀,你快回来!”
老虎被关在车里很害怕,急忙吼了几声提醒阿德里安别把它忽略了,阿德里安见罗昕阳头也不回,微微颤抖的身影显得十分伤心,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把车后门拉开,抓着老虎前腿就把它给拖下了车,这股子蛮力把老虎吓得又吼了一嗓子,结果阿德里安扬手也是一巴掌,把罗昕阳撒在他身上的那股气全转移到了白毛身上,“你给我安静!”
“呜呜~!”白老虎委屈地低鸣着,追着阿德里安去了。
此时此刻,阿德里安灵魂深处的伊米尔已然笑得打滚,他阅读过这小子的记忆,过去那个恶魔般的阿德里安哪会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糗,不过不管是过去的坏蛋还是现在的傻蛋,女人给予的评语还都是混蛋呢。
夜深人静,阿德里安和罗昕阳拉拉扯扯又回来开汽车,白老虎也蹦蹦跳跳地跟着他们。车道边上的树林里,可怜的茱莉亚•科恩太太不得不又往树林深处躲了去。她很痛苦,也很害怕,最近真是倒霉呀,上个月寻找小花猫的时候被保安的狗给吓到了,今晚出来找新的小猫,居然又被那个新邻居的老虎给吓到了,那可是老虎呀~!
茱莉亚越想越害怕,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密林深处,听着车道上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刚刚松了一口气,冷飕飕地阴风吹得她打了个寒战,刚想挪步,却听见身后树林更深一点的地方传出一声阴测测地哀鸣,一个冰冷地如同来自北冰洋底层的声音在她的耳根后响了起来,“出来吧,恶魔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