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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云夫人,你土里红红的,好像被血染红了呢?”锦鲤故意笑得怪怪的,想要吓吓云夫人。
“难道说花房里死了人,藏着尸体吗?”云夫人好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锦鲤点点头说:“没有错!”
“那锦鲤公子得好好找找,不然我怎么敢继续种花呢?”
云夫人不慌不忙,她是个戏子,这辈子也不知演了多少戏。
“尸体当然不在花房里了,夫人这么聪明,要是从你私人花房里搜出了尸体,麻烦就大了。”
“锦鲤公子,你胡说什么?”
锦鲤清清嗓子,说道:“那我就将这件案子从头到尾说一遍,云夫人你自从嫁到云家,就很不满意云老爷,更生气你师兄移情别恋。于是你想到一个一石二鸟,栽赃嫁祸的办法。你鼓动云老爷合谋杀死你师兄水云袖,我听说云老爷醋性很大,估计夫人你是利用云老爷的嫉妒,说动云老爷杀人。”
“当然云老爷在清水镇有家有业,他是本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师兄不过是一个戏子,就算要杀水云袖,也不能露出马脚。这个时候云夫人就说出你早就想好的计划,用两个人分饰一角,制造不在场证明。你跟云老爷说,早跟师兄约好了,在桃花村郑叔家中见面,也许是敲诈勒索,也许是私下相会,总之这都是云老爷无法容忍的,于是他在昨天傍晚时分,用****抹了面,带着大红包袱,去了桃花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种样子呢,主要就是为了引人注目,一个人打扮得这么古怪,加上桃花村一向很少有外人到来,云老爷不会不被注意到。其实当时狗儿看见云老爷出村后,云老爷却又半路折返回到桃花村。并且偷偷跑到郑叔家中去了。”
“估计云夫人你是这么告诉云老爷的,先由云老爷去桃花村,那么天黑之前一直在家里的夫人自然没有作案时间,等杀了水云袖之后,云老爷回到清水镇,夫人再同样的装束,脸抹****,背上背着红色的包袱出现。那么云老爷也能证明,自己并不是杀人凶手。云府里面闹猫妖,捕快到了云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是内鬼作祟。云老爷放出这烟雾弹,自然是想将那水云袖之死推给妖怪身上。也许他觉得牵强,可到底被夫人你给说服了。”
“其实妖物作祟,死的那个是云老爷才说得通,水云袖本来和云府没有太大的干系。不过对云老爷而言,将一潭水搅浑,也没什么坏处。当然那天,云老爷并没有等到水云袖,反而是夫人你来了。云老爷以前估计没杀过人,心情必然紧张,又对云夫人你十分信任,他嘴巴里有酒气,死前曾经被灌下了惨了迷药的酒,水云袖不可能让云老爷中迷药,唯独夫人你才有可能。接着你用铁爪将云老爷杀死,再匆匆逃走。”
“最后因为你有不在场的证明,虽然假惺惺的拿出五百两银子请捕快工会来,则必定让所有人认为是水云袖杀了人,就算你有些嫌疑,却没有作案的时间。只要水云袖一日不被逮捕归案,别人都拿你没有办法,你自然可以拿云家的银子,逍遥快乐的过日子。当然捕快公会是永远没办法抓住水云袖的,任人神通广大,哪里能将一个死人捉住呢。”
云夫人怒道:“锦鲤公子,你休要乱收。”
“其实夫人的师兄水云袖已经死了三天了吧,他就是在这花房里被杀的,土里还有血呢。”
“胡说八道。”
“云夫人,你虽然是个弱女子,可是你师兄也是个没什么力气的男人,何况你早就存心算计他,他又不堤防你,哪里想到你已经决心让他当你的替死鬼,你让他去铁铺,给你打那个铁爪子,就是要别人怀疑他。最后就在这花房,你将水云袖给杀了,将他埋在花房的土里。”
“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当然你让云府闹猫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趁机处理尸体。那跛脚道士是你收买来的吧,说什么要埋下一只死猪,才能改善云府的风水,其实你是趁机将水云袖的尸体充做死猪埋下吧。说到证据,我已经请人去埋死猪的地方去挖了,算算差不多该有结果。”
锦鲤竖起耳朵听,远处有人惊呼声。云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她,接着清水镇的捕快将云夫人团团围住。阿织心中不是滋味,这个案子,还真让锦鲤给破了。她也是半带狐疑,直到水云袖的尸体,她才真相信凶手是云夫人。
看来锦鲤这个小子,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只不过自己这一路之上,都对她冷嘲热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如今这么快让锦鲤破了案子,脸上有些无光。看来锦鲤脑子是挺灵活,公子眼光果真错不了。
阿织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又有些得意,她家公子本来是绝顶聪明厉害。像锦鲤这个小子,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小聪明,上不得台面,和公子比起来,就如明月边上的一颗小星星,那点微弱的光全都被掩盖了。
所以公子才不掺和这件案子吧,否则哪里有这个小子翻腾的余地呢?但是公子这么做,看来真的很爱护这个锦鲤公子,很期待他成为一代名捕。阿织心里的不舒服更厉害了。她八岁的时候就服侍晏息略了,从此一颗心儿就在公子身上。她总是仰望着晏息略,公子就好像她的神一样。晏息略对谁都十分冷酷,又高傲又自负。阿织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人那么有耐心,又是那么的温和,好像呵护一朵小花一样,生怕碰坏一点。
为什么会这样,阿织也不大明白,她只知道公子去桃花村,就是为了去见一个人,难道就是为了见锦鲤?
杨德涵嘿嘿一笑,说道:“夫人,还请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云夫人凄厉一笑,悲凉说道:“你们可知道云大冲那个畜生是怎么对我的?”她蓦然蓦然抓开衣服,那雪白的肌肤上有鞭子打的,还有其他什么伤痕,也不知有多少,那雪白的胸脯紫一块又黑一块。
锦鲤虽然本是女儿身,可是一时之间,也面红耳赤。看起来云夫人曾经遭受*待,所以心理有些变态了。阿织却瞧得清清楚楚,云夫人是借着脱衣服,暗暗抽出一把软剑,趁人不防备,向锦鲤刺去。
大概是想挟持锦鲤做人质,或者恨锦鲤拆穿她,所以想同归于尽。阿织心中不乐,公子要她护着锦鲤,她虽然可以冷嘲热讽,却不敢让锦鲤受伤的,公子让她做的事情,她就算死了,也一定要做好,绝对不敢让公子失望。
所以云夫人如此动作,只不过是垂死挣扎,阿织抽出腰间的短剑,化作一道白芒,直向云夫人飞去,云夫人还不曾反应过来,只感觉手臂一凉,脸上沾染了几点温热,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垂头一望,却正是她拿剑的手臂杀人的手臂。
云夫人啊了一声,吓得魂飞魄散,这才感觉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忍不住在地上打滚。阿织的软剑上却一点血也没有。
几名捕快扑上去,将云夫人给制服了,接着又给她止血包扎,处理伤口。
锦鲤擦擦冷汗,这个案子,总算是完结了,看着地上的血迹,锦鲤暗想江湖果真凶险。不过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破杀人案,心里还是顶顶欢喜的,不止如此,还得到了一百两银子的分红,她和一起办案的捕快每个人有一百两。
锦鲤心里乐开了花,一百两银子呢,白花花的。阿织看着她贪财的样子,刚刚有点改观,现在又不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