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与墓地之间的幼儿园
纽约最早的居民点在曼哈顿岛南端，原是印第安人的住地。300多年前，荷兰人用一个大约值60个荷兰盾（相当于24美元）的小玩意从印第安人手中买下曼哈顿岛，命名为“新阿姆斯特丹”，这就是日后成为世界金融中心曼哈顿岛上的第一笔交易。曼哈顿岛是一个东西窄、南北长的小岛，面积仅57.91平方公里，是纽约五个区中面积最小的，却是纽约的核心。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的哲学指引下，人们通过一场历时一二百年的博弈。那只“看不见的手”成就了华尔街这个全球金融帝国的崛起。美国内战和“一战”后，纽约如鱼得水，相继打败费城、芝加哥、伦敦、巴黎，成为了世界经济和金融界的太阳，其他的金融市场都只能是紧紧围绕在太阳周围的行星。世界各国的证券公司、股票交易所、保险公司等大金融机构的精英齐聚于此。美国最大的500家公司中，总部都设在曼哈顿的有1/3以上，如美国洛克菲勒、摩根等大财团开设的银行、保险、铁路、航运、采矿、制造业等大公司；7家大银行中的6家总行都设于此；纽约证券交易所、美国证券交易所、投资银行、政府和市办的证券交易商、信托公司、各公用事业和保险公司也在这里设立总部，用“浓缩就是精华”来形容这里，最合适不过。整个曼哈顿常住人口150万，每天从四面八方涌入市中心的人数高达300万，大部分街区像棋局般整齐划一，寸土寸金，繁荣得难以想象，也拥挤得难以想象。18座桥梁和4条水底隧道和数不清的街道纵横捭阖，高低起伏，忽而分作上下层，时不时能看到直升机从楼顶起飞或降落。美国曼哈顿透明的孕妇曼哈顿岛最南端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尔街，这里曾是农产品和黑奴交易中心。早年定居纽约的荷兰裔移民为反击英国人入侵曾在这里修建的一道木栅栏墙，英国人胜利后，拆墙建街，将之命名为Wall Street，华尔街意思是墙街。常常会有成群结队的外国游客带着严肃敬畏的表情到此一游，观看世界金融中心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他们却失望地看到一个破落的商业区，街道最东边是纽约的东河，最西边是华尔街的三位一体教堂和一片墓地。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汉密尔顿就埋葬于此。街道总长度仅540米，宽1.1米，狭窄昏暗，坑坑洼洼，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积水，与“世界金融中心”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厦毫不相称。没错，这就是华尔街，一端是河，另一端是坟墓。
华尔街纽约股票交易所
然而就在这不过500米的街道，中间横过9条街道，两旁有2900多家金融和外贸机构，从街头到街尾的120个门牌全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遮光蔽日，有人恰如其分地形容华尔街是一个“人造大峡谷”。这里是美国的象征，美国财富和经济实力的代名词。美国垄断资本，金融和投资高度集中的地方，每一个门牌号几乎都是一个震耳欲聋响当当的名字。纽约摩根抵押信托大厦和欧文信托大厦中间，有一栋普普通通的7层楼，千万别小看它，这就是华尔街11号，世界金融业的脉搏——纽约股票交易所（NYSE）。它的轻轻一跳，整个国际经济与金融界都会随之颤抖，华尔街今天的显赫，同股票交易的繁荣是分不开的。根据2004年美联储数据，美国股市的市值达到17.2万亿美元，美国债市市值达到36.9万亿美元，而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GDP）为12万亿美元，美国证券市场（包括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等）的规模已远远超过美国的GDP。9·11恐怖袭击发生时，纽约交易所停止交易，美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几乎停摆。关于华尔街，人们常常会半开玩笑的说，就是曼哈顿区最南端那条街啊，一头是一条河，另一头是一座坟墓。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华尔街是一个自私、贪婪和充满罪恶的地方，唯利是图者的聚集地，虽然它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美国社会中一直存在一种对华尔街的厌恶和敌意。一端是河，一端是坟墓，来到这里，就只能背水一战，或者走向坟墓。一个曾在华尔街摸爬滚打的操盘手形容说，河与坟墓之间，是一座幼儿园。人们在这里按照游戏规则追逐着各自的利益，看着股市的涨跌，财富的获得与失去，忽而欣喜得发狂，忽而绝望得发狂。华尔街现在复杂完备的规则制度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自由经济的代价是惨重的，在最初的一两百年之内，是一个不断尝试—错误的循环，投机盛行、卖空杀空、腐败肮脏，华尔街市场崩溃，恐慌不断，几乎伴随着人类所能经历的一切磨难。就在这时，一个天才的银行家J。P。摩根横空出世，改变了华尔街的命运，他出身贵族，笃信诚信为本的理念，两次为华尔街和美国成功化解了金融危机，为华尔街赢得了尊敬。他创立的银行一度担当了中央银行的角色。同时，大型清算中心、道·琼斯指数、现代会计制度、更成熟的商业运作框架和模式相继出现，都让华尔街金融体系越来越成熟。实际上，现在人们提到华尔街时，已不是从前地理意义上的华尔街。华尔街附近挤满了17世纪古旧建筑，道路也歪歪斜斜像蜘蛛网一样，实在不太符合金融机构的形象，也无法满足扩张业务的需求。几十年前，许多金融机构就已经搬迁交通方便、视野开阔的洛克菲勒中心、时代广场或大中央火车站周围的繁华商业区了。9·11事件后，有些机构干脆离开了纽约这座危险的城市，搬到了新泽西。现在，只有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还坚守在华尔街。在著名的“华尔街巨人”中，只有高盛和美林还矗立在离华尔街不远的地方，但它们也已经在曼哈顿中城区购置了新的豪华办公室，不久就要彻底离开了。现在的华尔街更多的只是一个旅游胜地，几栋陈旧的摩天大楼以及许多露天茶座或咖啡馆。纽约证券交易所前站着荷枪实弹的警察，现在已经不允许参观了。街上不再充满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行人，只有表情敬畏而失望的游客，但是人们仍然把这一切称为“华尔街”。在国会听证会上，美联储主席仍然关心着“华尔街的态度”；在洛克菲勒中心的办公室里，人们阅读的仍然是“华尔街日报”；世界各国的企业家们的最高梦想仍然是在华尔街融资。华尔街，仍然是一个神奇得令人疯狂、令人上瘾的名字。
●华尔街瘾君子
无论实际上的地理位置在哪里，人们在精神上仍然属于这个诞生过无数金融神话的街道。摩根曾经在这里力挽狂澜挽救了美国金融危机，高盛总裁文伯格曾经在这里开拓出一段传奇，米尔肯曾经在这里向整个世界散发他的垃圾债券。这里是国际金融的神经中枢，不知有多少无名小卒一夜暴富，从这里跨入了上流人的世界，让人心跳加速，可同时它又是无数企业家的绝龙岭，不知有多少商界巨子在这里一夜之间破产身亡，让人扼腕痛恨。《北京人在纽约》里的片首语，稍加改动就可以用在这里，“如果你爱他，就送他来华尔街，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也送他来华尔街，因为这里是地狱”。对于梦想家而言，这里是天堂与地狱的交会处，这里是魔鬼与天使的聚集地，它以魔幻般的巨大威力，对世界经济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巨大的财富诱惑，巨大的经济实力，使华尔街无愧于国际金融业神经中枢的地位，任何人来到这里都无法不在这个财富的旋涡中晕眩。这里是梦想家的殿堂，但是没有丝毫浪漫色彩，诗情画意，像一架不知疲倦的巨大机器，分秒不差地运转着。从早晨7点到晚上12点，甚至深夜，在华尔街每一个金融机构办公楼里，灯光都不会熄灭，电脑都不会关闭。在大多数人还与枕头难舍难分的时候，证券分析师已经喝着浓浓的咖啡，开始新一天的例行早会；在大多数人都在与周公亲切交谈的时候，外汇交易员们还在聚精会神地做着某个遥远市场的大宗交易；在大多数人在周末参加一个充满趣味的party或者兴冲冲地和家人出去野餐的时候，投资银行家们正坐在三万英尺高空的机舱里飞行，思考洽谈事宜。
华尔街一角
道格拉斯在电影《华尔街》中饰演的Gekko说出这句经典的台词：“没有比‘贪婪’更好的词了。”这句话概括了人们对华尔街的印象，对财富的贪婪是原动力，“说来说去一切向钱看齐才是正道”，“友谊？你需要的话就养条狗吧”，“爱情？以我们的才智不会去相信那古老的神话，那是人们制造出来的虚幻，好让自己不会去跳楼”。资本市场本质上是一个逐利场，其中的诱惑不言而喻，华尔街因为它的巨大影响力，导致许多人梦想跻身其中，其动力不外乎“利益”两字，利益实在太庞大、太诱人了。无数的财富在这里融合沟通，无数的资产在这里配置交易，无数人在这里忙忙碌碌。1882年，来自罗得岛的查尔斯·道和爱德华·琼斯两人又创建了一整套分析美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市场供求关系和价格指数的情报系统——道琼斯指数，纽约股票交易所随之一天天壮大起来。如今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交易大厅内，只准佩戴证件的会员出入。每个会员每年要交纳一笔数目可观的会费，用以保住自己的会员身份。在股票交易所的2楼，有一条狭长的公共走廊，从这里透过密封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看到股票开盘时交易大厅内那人声鼎沸、万头攒动、喧嚣而紧张的场面。全纽约50多万金融业员工，华尔街就占了10多万人。迈克尔·刘易斯称80年代的华尔街生活是“说谎者的扑克牌游戏”。
欺诈和好大喜功充斥着投资界，整个证券市场兴奋难奈，贪婪是一种毫无顾忌的优越感，金融高手在这里布阵斗法，梦想家枕着先驱者的神话在这里“一枕黄粱”，工作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攫取欲，占有欲产生文明。三一教堂华尔街，令人望而生畏的金融“巨子”，高效率、高浓缩是他的风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个个表情漠然，严肃异常，令人望而生畏，这是人间的奇迹，还是人类被异化。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工作，也是生活和爱好，“我对这一切都上了瘾！”这是他们心底的呐喊！无数对华尔街上瘾的人组成了金融界——从事他们为之上瘾的世界。人类创造了财富、制造了金钱，可人类又在一点点失去自身的本质，成为金钱的奴隶。在好莱坞电影《华尔街》中，看到了一个华尔街的真实缩影。巴德·福克斯在戈顿帮助下，从一个无名的股票操盘手迅速暴富，金钱、地位、女人，曾经向往的一切瞬间全都向巴德袭来，突如其来的成功让巴德有些不知所措。一阵狂喜过后，巴德在午夜的阳台上俯瞰纽约的灯火，不禁问自己：“我是谁？”华尔街的人们，也许都不会忘记70多年前的那个“黑色的星期四”。
1929年10月24日，属于美国1280家最有名望的企业股票突然急剧下跌，失去了控制。到中午12点，短短几个小时，就发生了两个银行家、一个经纪人因破产而自杀的惨案。最终全部证券贬值一半，几百万人破产。纽约股票交易所的股票行情和美国政局唇齿相依，其实就是经济和政治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股票的涨跌牵动着世界亿万人的心，影响着整个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经济形势，而美国政局的风云变幻，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和世界政治经济形势也势必影响着华尔街的股票行情。可能很少人还记得，这个风起云涌的金融帝国，在史诗般的革命战争时期，也曾经扮演过重要的角色。纽约股票交易所斜对面是一座纪念馆。从前，它是美国联邦政府大厦。1789年4月30日，美国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在这里宣誓就职，世界著名的《人权法案》在这里通过，纪念馆门前矗立着华盛顿英姿飒爽的全身铜像。这位美国的开国元勋，经历过枪林弹雨洗礼的将军，一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地注视着熙往攘来的人流，他是否回忆起当年的戎马生涯，那些舍生赴死的战士们；看着金融大鳄们挂出一面面随风飘扬的旗帜，他是否联想起那一座座被攻占下来固守的城池；看着每日商业大战的硝烟滚滚，他是否也感叹其激烈与残酷的程度丝毫也不逊色于当年。古远而庄严的“三一教堂”，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这条充满了硝烟、弥漫着铜臭的街道上特立独行地存在着，让人们在紧张机械的奔波中，偶尔还能透一口气。这也是美国第一座英国天主教派教堂，距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了，目睹了华尔街的兴衰变迁，始终平和地望着这条街上为钱而疲于奔命的人们，为他们默默祷告。
●逃离华尔街
1940年，一位名叫弗雷德里克·施威德的人写了一本书，名叫《客户的游艇在哪里？》，讲的是20世纪早期在华尔街上发生的故事。1989年，另一个名叫迈克尔·刘易斯的人出版了一本畅销书《说谎者的扑克游戏》，写的同样是华尔街的故事。2006年，另一本有关华尔街的书面市，书名更加直白，叫做《华尔街的肉》，透着浓浓的血腥味，作者名叫安迪·凯斯勒。三本书都引起了轰动和热销。看来，60年过去了，虽然受美国经济形势的影响，在诸多竞争对手的压力下，华尔街金融业已不再像昔日那样辉煌，一些大的公司也开始向外延伸，但是，华尔街仍以其巨大的实力，在国际金融业占据显赫地位，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华尔街对于外面的人们仍然是充满了神秘感和诱惑力。写书的这三个人有颇多共同之处。首先，他们都曾经是出色的股市操盘手，在华尔街一时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但是，最后他们都离开了华尔街，而且同样都是因为彻底厌倦了华尔街的生活。
在他们看来，华尔街就是位于一条河与一座墓地之间的“幼儿园”，在股市每天的涨涨跌跌中，华尔街的人们所作所为非常愚蠢和可笑。这个关于华尔街的充满讽刺和敌意的笑话流传了60年，华尔街的形象没有太大的改善。在很多美国民众的心目中，华尔街依然是一个金钱的游戏场所，在这里，必须成为一把六亲不认的“斧头”，否则就要甘心成为一块任人宰割的肉，能够从股票绞肉机中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这就是华尔街幼儿园的游戏规则。想起一个被广泛引用的犹太寓言，一只狐狸无意中路过一个葡萄园，诱人的葡萄地芬芳彻底将它征服了，让它垂涎欲滴，于是千方百计想要进入其中。可惜，这个葡萄园四周均围有高墙，不可能跳进去，这时它看到一个洞，就奋力尝试着往洞里钻去，可惜洞口对它来说太小了。狐狸开始冥思苦想，三日都没有吃东西，瘦得皮包骨头，发现它可以顺利进入了葡萄园。在园子里，它尽情地享受着鲜美的葡萄，这样过了数日，狐狸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恢复了珠圆玉润的体型，像最初一样无法从这个洞口过去了。于是，狐狸又让自己饿了三日肚子，直到瘦得皮包骨头，才从那个小洞钻出了葡萄园。狐狸站在洞口，仰望葡萄园的高墙，闻着扑鼻的芳香，感叹道：“美丽诱人的葡萄园，你美味而芬芳，而你给我的是什么呢？我是怎样进去，又怎样出来了。”弗雷德里克·施威德、迈克尔·刘易斯、安迪·凯斯勒都是被葡萄的芬芳吸引而又能够聪明地全身而退的狐狸。20世纪末的网络股泡沫中，华尔街分析师可谓功不可没。用华尔街牛仔们的说法就是：拼命骑马，骑到它汗流浃背后再抛弃。国内A股市场也常常能看到华尔街的影子，在制造股市泡沫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1999年到2001年的牛市行情中，网络股泡沫凸显无遗，百元股票频频现身，市盈率高达几百倍、上千倍的竟然不在少数。捧得越高，就会摔得越重。
回头看，后来的五年大熊市虽然与A股市场的制度性缺陷不无关系，但也与当初股价所隐含的巨大泡沫密不可分。有学者将中国股市比作赌场，而以股票交易为中心的华尔街何尝不是一个全球大赌场呢？有句话叫久赌必输，深以为然。在华尔街华丽的外皮下面，充满了虚幻和腐朽的东西，为了获取更多的承销收入，投资银行业务变得饥不择食；由于服务对象的改变，许多垃圾公司也会被分析师们包装一番之后冠冕堂皇地上市；20世纪末泡沫经济的最终破灭，也使纳斯达克指数从原先的辉煌跌到了谷底。对于长年研究世界金融的人来说，最难以相信的事情还是，几乎在一夜之间，华尔街这个历史上的优等生和别人学习的楷模就成为了作弊的顶尖高手和国际投资者唾弃的对象。从2000年下半年开始，世界经济持续滑坡，专家认为其原因就在于，房地产、汽车产业、居民消费都曾出现过反弹，但IT产业却始终处于休眠状态！以2000年美国纳斯达克泡沫的破裂为标志，人类社会进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新经济危机时期。本来，人们都在期待着IT产业的复苏，也许，如果再给IT产业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它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估计IT产业就将再现辉煌，像强劲的火车头带动世界经济的列车踏上新干线。不幸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华尔街的黑幕开始被揭穿。安然倒下了，安达信倒下了，大券商被套在里面了，顶尖银行也难逃干系……
美国企业会计疑虑持续扩散，导致投资人信心全面溃散，并酿成恐慌性杀盘，投资者疯狂抛售股票和国债，大量资金似乎在不顾一切地撤离美国市场，有证据表明，国际投资者表现出的急着兑现退出的态度，其速度甚至比“9·11”恐怖攻击之后还快。人们不禁想知道，华尔街的“黑幕”有多黑？产生的影响又该有多大？答案是，在一个接一个丑闻事件的打击下，美国经济将受到长时期的伤害：过去被国外资本大量涌入所掩盖的美国巨额债务危机逐渐浮出水面，而且由于美元的贬值，这场债务危机的严重性又将被进一步地放大；随着资本的流出，美国银行业和金融市场生存的环境将变得更严峻，从而将进一步加速风险资本的退出，进而加剧IT产业调整的阵痛，整个世界经济都深受其害。无论如何，这里仍然被许多人向往着，每天仍然有人怀着憧憬辛勤工作，打招呼的时候，华尔街的年轻人们不喜欢握手，而是双方轻轻击拳，握紧的拳头，代表着对未来的踌躇满志，两拳相撞，互相激励尽在不言中。这就是华尔街，说它是地狱太过刻薄，至少不要把它想象成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