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昔萧意肯定是不会再想睡,此刻长身体的需求睡眠远远不及深夜冒险来得刺激。
萧娄姐弟三人就跟着临琅出了破庙。
“已经找到人,你只给出一刻钟时间,你需跟我一同去才行。”
“也好,如若他一路上不碰沾染任何东西,留在他身上的引留香只有半刻钟持续的时间,以免徒生变故,早早蹲点甚好。”
“白天我已经让人放消息出去狱婴童要他的人头,留他的头到明日晌午做好后事我就去收账,要他乱了阵脚暴露行迹再下药让他带我们去老巢。”
“你讹诈他。”要想贼说出他的窝藏点不容易,但既然有那么一个地方他就不得不回去,除非他不要那些偷来的财物。
“我说的是事实,介令是我揭的,狱婴童揭榜的规律谁人不知,专揭死人头的介令,提到狱婴童就得有人死,放出去的可不是假话。”临琅又一次纠正萧娄的口误。
“一个盗贼不是死到临头的时候,是不会舍得丢下赃物,他一定会回去把东西全部带上,藏在身上虽然危险,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随身携带除非抓到他的人否则就搜不出赃物,他敢带着东西跑就是自大认定了别人追不上他。”临琅谈及偷盗贼的轻功,仍有不屑。
“所以你智取,抓到他的话不会轻易砍了他的头,免不了对他上刑来散解你跑不过他的气郁。”萧娄已然了解他不少。
临琅回避不正面回答他会如何处置这次跑太欢不老老实实站着给他砍的猎物,而是又将话题打回偷盗贼身上,“可他不会带着皇城里偷来的东西逃跑,他会弃之不要,因为这本就不是他要偷的,受了指示偷来的烫手山芋早点脱手更合他意,留着它即多了一道催命符,也不能随意将它当卖换钱,不如趁此机会借着躲避我的追杀远离它,碰上雇主也好说是我狱婴童转手拿走了冠饰,把麻烦引到我身上。”
“何不立刻去收你的鳖?”虽然失去光明,萧娄对时辰仍是有正确的概念,她根据周遭因环境变化制造的声响和闻到的每个时间段的环境味道判断此时的时间,能掌握时辰既能掌控时机出手。
“还不能收网时你以为我乐意来你的破庙待上几个时辰跟你相见生厌?能收了我才出现不是,要快我们当即就走!”临琅才不顾他的言行是否会伤及对方,孤胆独行了三年,和睦相处不在他擅长的范围内。
萧娄有她迅速的适应力,跟他一起共处不到一天,但已能忍受他的脾气,自动过滤他的污言垢语。
萧娄在萧昔左肩拍了一下,这是他们之间简单的暗示,示意萧昔带着她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萧昔立刻牵住萧娄的手朝破庙外左边的漆黑街道走去。
安静的萧意握着萧娄另一边的手,萧娄收紧,虽说在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让他们接触暗不见人的事情,以他们经历过大劫的心灵不再算是难以接受,萧意自我封闭的心灵在另一层面上也是在自我保护她自己,但萧意的封闭,仍是让她担心,怕她会脱离她的牵护,没有自我的思想成长反而被人有机可乘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