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看护人霜凛的眼眸落了少年一眼,少年缩缩脖子,吐舌摆手解释不清。
“哥,我没偷,你听我说!”紧张下,少年一激动自个儿老实交代了。
“拿出来。”看护人卿尚扭眉,带着薄凉寒霜的五官肃然起来,冷言对自己的弟弟卿延凿。
“二哥,你还是拿出来吧,大哥生气了。”卿家小妹卿韶华躲在卿延凿身后扯扯他的衣袖,胆怯害怕,但又默默鼓舞兄长要勇于承认错误。
卿延凿被逼,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掏出偷来的萧家人的钱袋扔在了萧娄的脚下。
“你…欺人太盛!”箫昔见状,怒不可遏,站出萧娄身后打算再跟他打一场。
萧娄挡着他,似是应和着卿延凿扔钱袋的动作眼睛移开卿尚轻微低下头朝着地面,再抬头笑容变幻,蓦然冷笑。
卿尚盯着她的双眼,走上前弯腰捡起了钱袋,递到萧娄面前,萧娄伸手以准确的方向悬空放在钱袋的下方,等着卿尚松手归还钱袋。
卿尚放了手,钱袋落在萧娄手中,她掂也不掂一下,移交给了箫昔,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看看还有多少银子?”
“怪物,一个女子声音跟破锣子一样难听。”卿延凿见钱袋又回到他们手里,心有不甘,开始恶言出语针对萧娄。
萧娄看不见不代表无法让人感受到她的眼神透着的情绪,她用泛着多彩绚丽的明眸扫了卿延凿一眼,森然冷冽的夺魂气势笼罩了卿延凿,他对上萧娄的眼睛呼吸血脉好像被封闭,体会到恐惧窒息感,惊诧对上第二眼又感到血液沸腾要爆体而亡。
跟他大哥一样目光凛威撼动人心,令人再不敢造次。
“延凿闭嘴。”卿延凿刚受了萧娄的压迫,卿尚又来斥责他,他焉了,老老实实回到他们在破庙的安置处。
偷了他们的钱,萧娄不信没用过,既然看对方对待卿延凿偷钱的事摆明了不会因为她这个外人而责罚自己的兄弟,她也懒得再追根究底没完没了,本身也是他们大意无知,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怀里兜着上千两的银票和银子,不被贼惦记才怪。
“钱袋里只剩一百两银子了。”萧昔数了银子,数完后整个人颓废了,他还以为能拿回所有钱,想得太天真幼稚。
他恶瞪着卿延凿,脾气没出发泄,银子没了回不来,无可奈何,但骂也要骂他个痛快,“瞧你们穿的有模有样,自己没钱就做小偷,还好意思出手阔绰当公子哥!不要脸的一群贼!”
“小子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卿延凿本就理亏,谁都不知道当时因为他们身上没银子不想兄长和小妹连饭都吃不上他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才铁了心敲碎他贵公子知礼廉耻的气骨去当低贱的贼,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还要被一个没自己**臭未干的小子羞辱一番,急地眼都红了。
“他有说错吗?”萧娄不咸不淡地回击,别看卿延凿年纪看着比她大几岁,她照欺不误。
卿尚凝了眉,注视着萧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极其护短,由不得外人说她家人一句。
“二姐,别跟他们再废话,我们回去,喝粥!”萧昔收好钱袋,拉上萧娄准备带她回他辛苦整理腾出来的临时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