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南宫皖轻凌跃的轻功乱了步,差点没把萧娄扔出去。
萧娄本能避开屁股着地的危险,抬手搂住了南宫皖的脖子。
南宫皖止步,手也是紧托萧娄,但他低头将自己的面目隐在阴影下。
片刻头微倾,视线下斜盯着萧娄,对上她抬着小脸用看不见的眼睛正对他的眼神。
他怎么会沦落到怕一个小瞎子的狼狈地步。
萧娄在两人夹紧的空隙里抽出手,又在锦袋里掏了掏。
“你紧张?”夹了三枚骰子。
南宫皖继续阴沉着脸,就算萧娄看不见他也放不开表情,这小哑巴感觉敏锐精地很,他刚才的想法绝对不能被她察觉。
打死也不说!
他就不信她还能读出他脑子里的想法!
“别问!”南宫皖脸色一直不好看,憋了半天才回答。
萧娄放回骰子,开不了口只好在心里纳闷,并且鄙夷南宫皖有什么不好说的,亏她刚才还担忧他们是不是又遇到了杀手。
“再走过三个巷子就是我前不久买下的临时宅子,我带你先去那里避避,离少傅府不远,虽然存在危险,对你的安危考虑不周全,但是我不可离萧家太远,要是发生……意料中的事情我也能最快赶到。”
萧娄表现得都不像个孩子,与其欺骗隐瞒她,不如半真半假不说全。
对于还只有一个十岁的女孩,没必要知道恩怨情仇,南宫皖想萧池也不想让萧娄知道少傅府将要面对的灾难。
他身为大哥,只想保住他们的安全,仇恨不是他们必须背负的。
所以萧池当初只问萧娄怨不怨,而不是直接告诉她事实真相。
萧娄拉扯南宫皖,要求他放她下来,她没脆弱到需要一路被人抱着。
南宫皖再次另眼看萧娄,她还真是格外的独立。
萧娄耳听八路,她眼瞎看不见,万事急需耳灵听取一切周边的动静来判断,但此时她有点无法完全集中专心收集耳朵听到的信息,原因在于南宫皖坚持不放开她的手。
跟他紧紧接触的手掌,相贴的掌心升温起的热度烫地萧娄直想甩开,但是南宫皖的手劲力道很大,说不放就不放,除非她这只手不要了,态度粗暴强势,尽管她挣扎着表现出痛疼,他依旧不予理会。
萧娄放弃,这是她第一次出府,她再想自主独立不依靠任何人的扶持,她一个瞎子想在街上走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又没长天眼。
老实让南宫皖带路,也不错。
正确被带路一次,她有信心记住路线,在脑海里勾画出记忆地图。
由南宫皖牵着她来到了一所宅院,安静的气氛,萧娄肯定宅子里没有下人。
“本就不打算在这里住,所以没有招人来打理,但你也别担心这里是套荒废的房子,我不会让你睡在一顿废墟里,这里的原主人卖给我后,知道我不住这,就让他们的老管家每月派人给我打扫一次宅院。几天前刚好清理过,你放心睡吧。”
萧娄没想法去感受这个房间里摆设着什么,位子如何,反正她也看不见,她根本没有心思可花在房间如何上,南宫皖带她进一间主卧,她就跟着进去。
她虽然不在意住的地方,但不可否认南宫皖说的没错,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适合居住。
萧娄刚经历了暗杀,一夜几乎没睡,十岁的身体正在生长发育,南宫皖将她抱上床,身体一沾到柔软的被子,睡意侵袭。
她的身体已经中下了毒根,需要安养着,她不想过早夭折,或者长大后长偏了,她不去抵抗睡意,老实因身体疲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