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等在屋外,让丫鬟们给萧娄重换好新衣,但他并没有再进屋,辗转渡步,他差一刻就失去了这个妹妹,如果不是南宫皖……
他不能再等,心意已决!
这时南宫皖已经回屋躺下,但头一占上软枕,反而睡意全无。
思绪越加清楚,活跃跳动的想法,想得竟然都是萧娄。
倒不是想着萧娄才十岁的女孩样貌能有多好,能让他惊艳,留给他念念不忘的思念。
只是萧娄仿佛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蕴藏着一个神秘不可测的秘密,引他去挖掘探索。
滚开!南宫皖不断强迫自己在脑子里反复重复着这两个字,逼出萧娄占据在他脑里挥之不去的印象。
成效正起时萧池不加预警,只身鬼魅地出现在他床头,还森森幽幽清晰蹦出他避之不及的一个名字。
“娄儿……”
南宫皖一听,惊觉狂跳,也不管对方是萧池,不知是掩盖还是心虚,出手就是猛烈一击。
萧池吃苦接住,大喊道:“阿皖!你疯了!”
南宫皖颓废跌坐回床,脸色难看无力吐气,“还不是被你的小哑巴给逼得。”
“娄儿对你做了什么,她才一个不大的孩子能把你搞成这样?”萧池觉得南宫皖完全胡扯。
南宫皖看了眼萧池,气不打一处,他现在才意识到跟萧池这个妹控的大哥讨论自家小妹的不是之处是极其不理智不可能胜诉的必败结局。
“阿皖,看在我们的情谊上,我想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你可以不必与我一同牵连在少傅府的事故里,我只恳求你帮我……”萧池正色,诚恳对视南宫皖。
“萧家必有一战,生死未知,但是家中还有幼弟幼妹不忍看他们……看他们再有意外,帮我……帮我带他们出去,少傅府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我虽已做好一决死战的信念,但如若有生还的机会,我给他们,兄弟,我幼弟幼妹的性命你可肯接下?”
萧池在南宫皖面前跪拜下来,慎重宛如临终托孤。
虽然他知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意味着在逼迫南宫皖不得不答应保住萧娄他们三个的命,但他不得不做,亏欠他南宫皖的今生无望,来生还他。
“……我用性命担保他们平安。”南宫皖对眼下的局势再知晓不过,少傅府和外面的敌人已经成定局,再难回转局面,他保不住他的兄弟,他的家人已经是他推卸不掉必须保住最后对他兄弟的承诺。
南宫皖扶起萧池,被萧池反手按住,萧池难言,为了万全之策他只好如此,“要想一次性带走三个反而会引来敌人提前致我们的死地,先……先带走娄儿……”
又是萧娄,南宫皖沉默,萧娄现在的糟糕情况,又瞎又哑,留在萧家反而会成为累赘。
“什么时候让我带走她?”南宫皖也不多言,问明最主要的时间,方法……他自有。
“现在,立刻。”萧池坚定地看着南宫皖。
“好。”南宫皖顿了顿,很快承了下来。
萧娄换好了崭新的罗裙,刘氏正拉着她守着,不再愿意让萧娄离开她一步。
萧意和萧昔一同被她哄睡在床榻,她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的孩子分毫,要动先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