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是什么人?”锦茗好奇,偷偷扯过即墨若玄的衣袖,小声问道:“他很厉害吗?”能将满朝文武包括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随意怒骂,还没人敢还口。
即墨若玄温言低声解释:“他是三朝老臣,曾今做过三朝国主的老师,连现在的太子都是由他在教导。”
锦茗撇撇嘴,还道他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
看穿锦茗的心思,即墨若玄笑着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握有一柄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金鞭。”
“哦?”难怪能这么跩呢。
还以为那是电视剧里瞎掰的,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东西,看来做皇帝也挺可怜的,要时刻担心被人打。
一双眼珠紧紧的盯着太傅大人,研究他究竟将金鞭藏在身上的哪里。
想到即墨国主在金殿之上,被这老头脱guang了屁股打,就觉好笑。
正想得高兴,突然被一个凌烈的声音打断:“你是何人?”
说话的正是人人惧怕的太傅大人。
锦茗暗惊,糟糕!一时得意竟忘了身在何处。
用责怪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即墨若玄,竟然不阻止他的失态。
却见他一副我已近尽力了的表情。
当下懊悔不已,怪自己想得太得意了,完全忽略了他的劝止。
“这位是锦国四皇子殿下。”锦茗还未来得及开口,太子已先他一步向太傅介绍。
原本锦茗对这位太子不该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因为与太子妃相识在先,又暗中有了约定,所以就先入为主将太子列入坏人的名单里去了。现在太子的说话,更让他觉得是在幸灾乐祸。
“在下锦茗见过太傅大人。”锦茗硬着头皮向太傅见礼。
“哼!原来你就是锦国的四皇子。”这样的语气告诉锦茗,对于四皇子的那些恶劣传闻,他是知道的。
“是的,正是在下。”我就是,那又怎样!锦茗从位置上站起,把心一横,管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三朝老臣。再怎么说我也算一国皇子吧。
“我堂堂即墨大殿之上,怎可有一小小质子的位置呢。”太傅瞟了瞟锦茗,眼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咦……
难道在这里质子地位很低?
按照他的理解,质子都是那种住在某国都城里,每天锦衣玉食,美女环绕,没事儿就带着一帮子狗奴才,在大街上横着走的霸道角色。
现实的巨大差异。
让他不得不,再次在心里低呼一声:万恶的电视剧!
“四殿下虽名义上是质子,实质却是我即墨的贵宾。太傅大人说出此话,实在有时国礼。”即墨若玄起身,将锦茗拉近自己,幽幽的继续道:“太傅大人就不怕一时失言,引起两国争端吗?”
“哼!难道小小锦国,我即墨还会怕了它。”
锦茗心惊,别真就因为这样两国开战吧,那他这个小小质子岂不是很快没命。
“看来太傅大人是早有预谋啊!”即墨若玄漫不经心的抚弄着手中的酒杯,凌烈的目光环视大殿一周后,才缓缓开口道:“试问在即墨受到如此大灾之时,太傅大人蓄意挑起战祸,居心何在?”
口气咄咄逼人,完全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即墨子民不但要承受这旱涝天灾,还要承受太傅大人因一时意气所惹出的人祸?将即墨百姓推到水深火热之中。这难道就是太傅大人口中的,对得起百姓,对得起即墨列祖列宗?”
一席话,说得老太傅呆愣在场,满面涨红抬手指着即墨若玄,半天才缓过气来:“我何时做过如此想法,你这分明是诬赖于我……”
“太傅大人对锦国的忠心,大家都是知道的,七王弟不过是和太傅说笑罢了。”一直不曾开口的即墨国主,终于出声。
此时的太傅才觉找回几分颜面,转过脸去看向即墨若晟道:“说笑!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即墨出了如此大灾,你们应该想出应对的方法才是。”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即墨若晟说着,看向满殿大臣:“你们都有何好的建议啊。”
大臣都将目光投向即墨若玄,见他微微颔首,一中年男子才缓缓开口道:“依微臣之见,还是尽快派粮车前去支援。得先让灾民能填饱肚子。”
“王大人,话虽好说,但我国存粮都屯于各地,想要凑齐送至灾区,那也是数月之后的事了,恐怕到时早已是饿殍千里了。”这事一花甲老头起身反驳。
“全都是些废物,朝廷养你们何用!”太傅大骂,转而看向即墨若晟道:“不知国主有何良策?”
“这……”即墨若晟愣了愣,才道:“本王还未想好。”
太傅此时气得暴跳如雷。
这老头子这么着急,干嘛不自己想办法啊,还好意思骂别人。
锦茗正不屑的想着,抬眼看到身旁的即墨若玄,一脸的镇定,冷眼看着大殿上众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莫非他已有了什么好方法。
真奸诈,只在一边看好戏,却不说出来。
“还是派个人去看看具体的灾情如何,到时候再想相应的方法。”沉寂片刻,太子即墨丰突然开口。
“对……对……说不定,灾情并不如想的那般严重。”四周几名大臣也跟着小声附和起来。
“真是荒唐!”太傅一声断喝,吓得那几人赶紧垂头收声:“等到那时,灾民早就饿死了!还用想什么办法。”这就是即墨的太子,未来的国主,即墨的前途堪忧啊!
太傅满脸通红,浑身瑟瑟发抖,显然被气得不小。
即墨若晟看了看大殿上的群臣,知道没什么希望,只好看向即墨若玄道:“不知七王弟对此事有何看法。”
即墨若玄轻酌了口杯中的酒,才缓缓起身道:“旱涝之灾即墨年年都有发生,只是今年比较严重罢了,若玄早在三月之前就已派人去各地征集粮食了,这会儿恐怕大部分已经送到灾区了。”
停了停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将这灾害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如此一来今年的粮食收成必定大减,即墨屯粮本就不多,今年灾情又如此严重,现在将粮食全用上了,明年若再遇灾害,到时即墨就无粮可用了。”
“这天力不是人所能改变的,老天爷要发大灾,我们也没办法啊。”
“过了眼下这关就好,明年可向别国借粮。”
“哪国的情况不是如此,能有多少粮食可借,就算能借,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的。”
“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大殿上,群臣四下议论开来。
“哎……可惜没有杂交水稻,否则……”锦茗无聊的自言自语,可惜他对杂交水稻也是一知半解。
“何为杂交水稻?”他还没说完,即墨若玄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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