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应该就在那儿了吧,锦茗不假思索便往人声处走去。
见门外的木偶侍卫没有阻拦,锦茗便大着胆子向里走去。
原本喧嚣的大殿,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向进门之人投去好奇的目光,心里暗暗赞叹,如此俊美的公子,为何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谁?
古怪的气氛让锦茗心里小小的胆怯起来,目光很自然的在大殿上寻找起了即墨若玄的身影。找到之时却见满殿之中只他一人未看向他。心里涌起一丝酸意,赌气似的继续向里行去,竟忘了害怕。
大殿之上,国主即墨若晟端坐于龙椅,斜眼看向面色如常的即墨若玄,一丝狡黠闪过眼底,对着缓缓前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锦茗道:“是锦国四殿下啊!”转而对身旁的太监怒道:“该死的奴才,四殿下到来,为何不事先通报呢?”
锦茗心惊!不是国主叫他来的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国主的话,整个大殿一片哗然。原来这人就是锦国的四殿下。
原本惊艳赞叹的目光,换成了鄙夷之色。如针扎般交汇于锦茗脸上。
“奴才该死,国主息怒!”太监赶紧跪下。
“还不快替四殿下安排座位。”报复的快感令即墨若晟面色红润起来,与之前一脸病态的苍白截然不同。
即墨若玄,你处处牵制本王,这次竟发动朝臣逼本王与锦国结盟。虽然不能动你,但不代表不能动你身边的人。
“国主,原本这里并未安排四殿下的位置,只怕……”太监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这两人根本就是在做戏!
先前宫门前的冷遇,和之后让太监将他带到这里,都不过是想要羞辱他而已。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
锦茗看看即墨若玄,明里,人们都以为他与七王爷的关系匪浅,或许还觉得即墨若玄执意援助锦国都是他的缘故。这即墨若晟八成也是这么想的,不敢直接对付即墨若玄,所以想在他身上出出气。
一时心里五味杂陈,看即墨若玄此时的反应,他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即墨国主如此对待而难过,还是为即墨若玄好毫反应的做法而难过。
“既然,锦茗的出现令国主为难了,那锦茗现在便告辞。”说着正要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四殿下若不嫌弃,便来与我同坐吧。”不温不怒的声音回想在大殿上空,锦明心中竟升起一丝喜悦。
原本四下窃窃私语的人们,听到说话,都将目光投向即墨若玄。
见锦茗还立在原地,即墨若玄竟起身亲自将他拉过坐下。
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冷到了极致,众人也没了吃喝的兴致,只一味的埋头敛气息声,生怕自己惹出麻烦。
国主和七王爷,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即墨若晟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顶点,忍着怒意向即墨若玄道:“本王知道七弟与四殿下素有交情,但他毕竟是锦国的质子,如此让他住在你的府中,恐有不便啊。让那些有心之人听去,对七弟的声誉也不好啊。不如本王差人另选一处宅院给四皇子做质子府吧。”
“接四殿下到我府上这件事儿,没事先通知王兄,是若玄的疏忽,不过既然四殿下已住到了我府上,再换地方岂不麻烦,王兄就不必费心了。”波澜不惊的语气,足够的表达了对国主的不敬。
突然转换语气,双目对上锦茗,别有用意的道:“若是四殿下住远了,日后若玄想与之秉烛夜谈,岂不是不方便。”嘴角深深的向上弯起幅度。
锦茗死命的瞪了他一眼,便快速将头埋得低低的。
不用看,也知道,满屋的人会对他使用怎样的眼色。
现在是彻底没有撇清的机会了……
“父王,既然七王叔与四殿下都觉无妨,您便随了他们的心愿吧!”这时对面一二十出头的男子起身说话,算是解了国主的尴尬。
打探此人的衣着服饰,锦茗暗猜,莫非此人便是即墨的太子即墨丰。而此时即墨若玄在他耳边的低语,证实了他的想法。
原以为那太子妃急着逃回夜泊,这太子说不定会是个脑满肠肥的角色。
却没想到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这即墨王家还真是的,个个都是美男子。那即墨国主虽然已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却还是掩不去天生的俊美模样。先前见过的寂寞若篁也是俊美非凡,现在的这个太子也是个美人胚子。
想到此,锦茗抬眼仔细的将即墨若玄打量起来,看着看着竟不觉面红耳赤起来,忍不住想要将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一段时间。
真是越看越看俊美!
“四殿下再看下去,我可又要以为你是在引诱于我了。”锦茗看得出神,乍闻耳边响起调侃的低语,才发觉不知何时即墨若玄的脸已近在咫尺。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赶紧收回目光,将脸别到一边去。
偷偷用眼瞄了瞄殿上众人,还好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美女身上。心中才稍稍安稳了点。
“你这昏君,东南水涝,西北大旱,你不去想办法治理,竟还在这里笙歌做宴,你怎么对得起即墨百姓,对得起即墨的列祖列宗啊!”伴着一声长喝,一鹤颜童发的老者,瞪着愤怒的双眼,出现在殿门前。
场中的女子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惊慌的四下退去了。在场的众王公大臣也是一副人人自危的状态。
锦茗不解的看向即墨若玄,见一直镇定自若他,此时面色也有所改动。
这老头是谁啊?
老者进到殿中,对着众官员又是一阵痛骂:“你们这群只知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废物,朝廷拿那么多钱就是养你们来吃喝玩乐的吗?”
“太傅大人!今日七弟凯旋而归,我这宴是替他接风的。”即墨若晟走下宝座,恭恭敬敬的说道。完全没了一国之主的架势。
他分明就是将责任往即墨若玄的身上推。堂堂国主竟这么没有担当。
“太傅大人是什么人?”锦茗好奇,偷偷扯过即墨若玄的衣袖,小声问道:“他很厉害吗?”能将满朝文武包括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随意怒骂,还没人敢还口。
***怨念***怨念***怨念***
【最近写得很无趣,可以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