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昱儿?”牢里的女人突然站起来抓住铁杆,神情激动地喊道:“是昱儿来找娘了吗?”
昱儿?!
楚承泽浑身一怔,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颤抖地问道:“你,叫朕什么?”
听见楚承泽的声音牢里的女人变得更加激动了,眼泪也浸湿了蒙住她双眼的白布,她哽咽着拍着牢门,“昱儿,是你的声音,娘记得这是你的声音,三年了,三年了!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娘好想你,娘……”说到激动之时,女人突然一个抽噎,晕死过去。
“娘!”楚承泽冲过去抓住铁门用力地摇晃了下,可铁门被一把大锁死死地锁住了,根本打不开。咬咬牙,他抽出萧离的剑狠狠地砍向大锁。
只听“哐当”一声,萧离的剑猛的一震,大锁依旧纹丝不动。一脸懵逼的萧离看着这个帝皇把自己的剑当刀使,心里头那叫个滴血啊,这把剑可是他去年生辰萧泠送给他的,这把剑是萧泠专门去找天下第一铸剑师朱长鸣所铸,世间仅此一把。
“等下,陛下!”见楚承泽又要来第二下,萧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那个重宇既然知道这个地牢,他肯定有这牢里的钥匙,不如我们上去问他拿钥匙。”也省得您老祸害我的宝剑,最后一句话萧离只敢心里念叨。
楚承泽一想在理,自己方才被扰了心智,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还没上去众人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正疑惑这香味哪里来的,就看见重宇竟然在牢里架起了几个木头,还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只鸡,烤得那叫个香气扑鼻,金黄透亮的鸡皮不断地往下滴油。
“从进来的时候朕就很奇怪,他到底怎么拿到那么多东西的?”楚承泽看向萧离,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萧离不敢看楚承泽,他也不知道重宇到底从哪里拿来的这些东西,这里要窗户没窗户的,总不能从那个老鼠洞运来吧。
重宇用刀割下了两个鸡腿,然后再从怀里掏出一张油纸包好放在牢房的右下角的小铁门边,这才抬头看一脸懵逼的萧离,“帮我把这个送去沁德殿。”
大哥,你这不叫我为难吗?要送也等会儿就两人时送啊,现在皇帝陛下在这边,你让我给你送,这不找死么?萧离心里腹诽着,没敢动。
“朕帮你送,给朕那牢房的钥匙。”
重宇淡淡地瞥了一眼说话的楚承泽,问了句:“你确定要打开那个牢房?”
“朕确定!”虽然不明白重宇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楚承泽很肯定牢内的是江曲燕,只要她醒来,真相就能够大白。
重宇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的神色,但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他走到西面的石墙那里,轻轻地敲了两下,忽然,那西墙下的老鼠洞里跑出来了一只肚皮圆滚滚的大老鼠,那个头,差不多有一条三四个月的狗崽大小了,只见这只大老鼠呈现一种古怪的泥黄色,嘴里还叼着一支银色的钥匙。
他从大老鼠口里拿出钥匙放在牢房的右下角的小铁门边,浅笑地道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他人了。”
楚承泽还没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拿起油纸跟钥匙就往地牢里跑。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萧离看着重宇眼中竟出现了落寞与哀伤的神色不禁疑惑,想问却又知道重宇肯定不会理会他的,就俯下身子进了地牢里帮忙。
“天道轮回,生死由命。”
跳跃的火光勾勒着重宇的脸庞,冰冷的双眸慢慢地游移到了石墙上的一块砖块,这块转头咋一眼看上去与别的转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细看之下就可以发现上面特别光滑,是人经常抚摸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当重宇修长的手指触摸到那块砖块时,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那被推开的牢中牢上方落下了巨大的铁墙,死死地将出口封住了。
听到响声的狱卒们忙跑过来,看到那一堵铁墙马上就不知所措了,其中一个狱卒看向站在那犹如鬼魅般看着他们的重宇,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你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那群狱卒都急得乱窜,重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就是号称看守最为严密纪律最为严苛的临庆大牢?几年不打战,楚承泽都把这些人给养懒了。
重宇突然想看看,皇宫里遇上了这样的事会变成怎样。这样一想,他放在墙上砖头上的手就放了下来,退回到了石床上,双腿盘坐,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