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季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只见他光是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急得弯着腰又试了一下,可无论他怎么涨红脸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做了什么?”楚承泽怒瞪着重宇,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腰间。
重宇淡淡地看了他放在腰上的手一眼,又看向李呈季,“我需要你安静一点,三天后你就会恢复了。”你这瞎了眼的,阿木跟那个阴毒的绿茶婊哪里像了?你那么聒噪又那么死板,阿木一定很讨厌你,这就一点小教训,让你废话那么多。
李呈季憋红了脸可也不敢再上前去,生怕重宇给他再使坏。
“楚承泽,你可比当年我见你时强多了。”重宇在楚承泽脸上扫视了一会儿,吐出的话淡淡的,“如今江忆如回来了,你的愧疚感是不是减轻了很多?”重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这种几近魅惑的笑容在烛光像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妖冶,尤其是那摄魂夺魄的双眼仿佛能让人定格在原地。在场的几个护卫在这种氛围下,握住刀的手竟有些微颤。
可是这样的笑容在楚承泽看来只是让他毛骨悚然……他知道那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不,他只是吓唬你而已,楚承泽,要镇定。
“朕是来听你所谓的真相的,不是来跟你猜谜语的。”楚承泽冷冷地说完,眼中露出阴狠之色,“你现在最好清楚你在哪里,白惜初在哪里。”
“哦?”重宇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手里的小刀迅速飞出。
“陛下,小心!”
楚承泽冷静地看着那把刀从自己耳旁迅速飞过,不偏不倚地插入他身后的石墙上,几缕发丝落在地上。
“重宇,你真的太大胆了!”萧离拔出腰上的剑直指重宇,满脸怒火。只要这刀偏那么一点点,哪怕只要伤到陛下一点,在场的人包括宫里的白惜初全会人头落地。
重宇用两指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萧离直指他的那把剑,凉凉地看着楚承泽,“你想要的真相,在你身后。”
楚承泽将信将疑地转过了身,只见后面灰黑的石墙上被刀刺进去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缝,那道缝中还透出了一丝光。他走近那把小刀,刚想拔出来就听见后面又传来重宇的声音。
“那把刀上有毒。”
声音幽幽的,也听不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
楚承泽狠狠地看向重宇,只见他依旧笑着,像是一个掌控了一切的王者,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不可以,只有朕才能这样,朕才是掌控一切的!
“哐!”
随着一声刀划过石墙的声音,重宇的那把小刀落到地上。楚承泽把那把刀插回到身旁护卫的刀柄里,接着抬腿往已经有大半裂痕的石墙上踢了过去。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石墙往后倒塌了,伴着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一条灯火通明的密道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楚承泽马上捂住了口鼻,有些惊讶地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临庆大牢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密道?”
萧离立即看向赶来的衙役,只见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明显根本没想到有这样一个密道。再看向重宇,重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石床上玩一个泥人,显然没有告诉他们的打算。
楚承泽抽出了刀踢开眼前的石头往密道里走去,这条密道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一直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往里面走。
密道两旁都点着长明灯,照得整条密道明亮晃人,再接着往里面走只见是大大小小躺着或是动物或是人的骨骸的牢笼,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后面跟着的两个衙役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谁?”
一个沙哑熟悉的声音让楚承泽浑身一怔,迈着大步迅速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路过了一个个发着恶臭的牢房,到了最后一间牢房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
楚承泽看着牢房里身着沾满灰尘的华服,双眼被蒙住的女人,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他一剑刺死的太后江曲燕!
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