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尝尝这里的包子,可好吃了!”花之源刚转悠出了门,就碰着了陆浅离拉着六儿在啃包子,暗自感叹: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吃货!
随即,花之源也加入了两人的行列,举起包子,大口吞食。“哟呵!不错嘛,但是馅多皮薄,汁多爽口,味正地道,不腻不噎。嗯,不错!”花之源暗自夸赞。花之源誓把之前的抑郁不痛快全都给忘掉,还她原原本本的爱笑爱闹喜欢码字刺拉人的那一个花之源!
苍穹暗沉,天气转变,阴雨连绵,久下不止。天已近秋,想来是因为换季,所以天气多有变化。他们已是在此耽搁了五六天了,总是这般推迟,也不知何时雨才能停,何时能够启程。
“嘀嗒嘀嗒……”窗外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珠顺着檐角滑下,“嗒”的一声撞击在支起的窗门上。
“墨言,你说小草春生秋死,死了之后又重新长出来的那个它还是它么?”花之源来到墨言的屋内,搬过凳子来到走廊里,坐在廊角处,漫不经心的扣着指甲问随后而出的墨言。
“它还是它,一直都没有变,因为根一直都在!生而复死,死而复生都只是它的一种自我生存手段罢了!”墨言看着花之源的背脊肯定的说道。
花之源觉得还是应该直截了当的来,不要兜什么圈子了,“墨言,我现在是花之源,以后也会一直是花之源,我做不了许平生,你懂吗?”
墨言的眼中尽是痛苦无奈之色:“我知道的,之源……但是,我为你生,为你死,为你而存,你不能轻易的放弃我!”那满是磁沉低柔、纯纯而雅的声音里带有孩子般的无赖。
花之源无奈了:“我晕!我不是许平生,只是脑中单纯的留有她的记忆而已,但是对我来讲是那么的遥远陌生!”
墨言蹲下来,探手握住花之源的手,仰头极度深情的望进花之源的眼眸深处,“之源……”
“我之前一直浑浑噩噩的当自己古人一枚,一直依她的习性来过活。可是现在,我已经理清了,我就是我:花之源!现在的这副样子,这个灵魂就是花之源!”花之源觉得承担不起墨言的爱恋,他的情太深了,苦也太重了!
墨言听到此处,默默的低头将头抵在花之源的膝头,声音嗡嗡:“你是许平生,你更是花之源!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是你这个人,你这个灵魂!我爱你,无关姓甚名谁,只因为你是你!”
花之源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好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不过一刻,墨言站起来,微笑着看着花之源,像是冬日的暖阳,光芒四溢,暖沁人心,“不管怎样,我有自己的坚持,我会一直陪伴你直到我神形俱灭!”
花之源懵了两下,然后回道:“哦,好!”看了看墨言的头顶,然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发簪,你戴着挺合适的!”
墨言抬手摸摸头顶上的花之源送的花簪,难得的眼角眉间俱是笑意,“哦,是吗?”转身轻快的离开,倒是一扫刚才的郁闷,袍脚荡漾出了他的一片好心情。也许他想选择记住要记住的,忘却那些烦恼的。
花之源看着墨言走进屋内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傻瓜,既然已经孤苦了一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锁在那个囚笼里不得出,你要学会看开,学会放开呵……”眼泪就这样不自主的悄然落下。仰头深呼吸口气,站起来抹去眼泪,淡看屋外烟雨蒙蒙。
不易察觉的某角落处,解厄无人听见的自语:“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都是看不开的人,都是理不清的纠葛恩怨!”
……
暗夜寂静,风声呼呼,忽然“吱呀”一声开门声,在这只剩风声的静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一个矮小的人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花之源的床边,看到床上之人的背影,矮小的人影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就在将要触及床上之人的那一刻……忽然,灯光骤亮,床上之人翻身而起,看那面孔,竟然是解厄!并着随之而出的墨言、花之源以及陆浅离,众人惊讶的看着那矮小的人,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不是大家伙严阵以待的人。
“六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客房睡着么,怎么半夜还出门到处溜达?”陆浅离上前拉着六儿的手问道。
面对大家这么凶狠狠的架势,六儿左手提着裤头,右手保持着伸的姿势被陆浅离握住,完全的不在状态懵在原地!“我,我尿急!然、然后没注意,走错地方了。”六儿嗫嚅道。
他们几人中解厄的房间是在走廊的尽头,比邻而住的是墨言。而隔了几个房间之后的才是花之源和和陆浅离的住处,花之源单住,而陆浅离和六儿就住在花之源的隔壁。一墙之隔,也难怪会让六儿迷糊中走错房间。
“原来是这样!哈,虚惊一场!好了,都回去了,回去好好睡吧!”花之源摆手让大家各自回去安睡。然后,她自己爬上床,拉过被子,妥妥的睡下了,临睡了还加上一句:“出门顺带把我的门给带上。哎,折腾一晚上了,累死了,我要好好睡下养养精神!”
几人看着花之源睡下的背影,然后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懂。陆浅离将已经完全醒了的六儿搂在身前,推着朝外走去,边小小声的说道:“走走走,我们回去睡觉去喽!”
那边两人刚走出去,这边墨言和解厄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吹灭了蜡烛出了门。房内漆黑一片,墨言关上门,解厄在他身后嘀咕道:“不对啊!我的卜令向来准确,今晚明明就有凶险之兆,怎么会……”
墨言转过身,看向解厄,未置一词。几息功夫,两人眼神交流间,各自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互相点了点头。
无星夜,散云几朵,时来遮月,光影乍隐乍现。疾风携来几缕凉,仍呼呼的吹。
已近午夜下旬,“哐!”大风刮开没有锁上的门,一道瘦弱的身影顺着大开的门飞驰而入!说时迟那时快,从房内的横梁上跳下来两个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拦下了从门外飞入的人,两者缠斗在了一起;另一道身影飞奔至花之源的身边,近身保护她。
花之源掀开薄被,坐起身来,“呵!看你还躲着不出现!”随即点了床头的蜡烛。烛光摇曳中,果然,来者正是守童!“墨言,千万不要看他的鬼面!”花之源叮嘱道。此时,守童正跟墨言打的厉害。
“呀——”守童发现中计后,怒火飙升,仗着身体瘦小灵活,聚力于掌,一掌拍向墨言。墨言虽本体是骷髅,可是有了人形早已是运用自如了。他打着不以大欺小的主意,左手握拳背在身后,单右手拆招。见来掌,他侧腰中空,守童便擦着墨言的腰边而过。一击不中,守童止步顿地,转过身来,化掌为爪,以一个鹰擒环蛇的爪势企图扣住墨言的动脉。
墨言虽说久不活动,可是对付一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呵!”他来一个旋身,那爪势便又擦着他的面孔而过。然后,他便直立在那,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左手握拳背在身后,右手作掌轻松的拍向与他擦身而过的守童背部。掌力三分,未尽全力,留有余地!守童仍是被打伤了的尖叫起来,“呀——”
原以为此事就此收尾了,怎料那守童竟然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他受伤严重。趁着墨言不设防的情况下,守童一掌拍地,飞身而起,聚功力于脚上,奋起一击,直直的踹向墨言,给墨言雷霆万钧之脚力。
墨言狼狈应付,腾挪闪避。另外在旁自在观战的两人都有点焦心了,都没想到守童的功力竟如此不俗,到底是战神与魔王的孩子。可是,谁知道守童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趁着墨言避开的那一刹那,化身为箭直直的向花之源射去!
“之源!”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