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相思默》
墨海润笔侧掩裳,疏枝瘦影漫横塘。若待青丝终绾正,只怕,秋院梧桐冷玉床。
落日西风长河岸,怎忍,任凭晚霞绣残阳。归雁做阶云为傍,却道,相思总比一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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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春色融融。
景洛实在承受不住,费力挣脱,玉臂虚虚软软地攀着祁暮的颈脖,似泣似诉,“祁暮,你还有伤,我也有伤。”
身下的人儿衣带尽除,只着贴身纯白的小衣,肩上剑伤已结痂,愈合速度极快,露出微微粉色。面若三月桃花般娇艳,眸中雾雾蒙蒙的一片,娇柔地讨饶,却不知这样的颜色,此时此刻,就连魔鬼、刽子手也会不由自主地玩忽职守,堕落为一介凡人,拜倒在她脚下。
祁暮并不停止,双手依然游走在景洛身上,手下的肌肤柔滑得不可思议,如绸缎般,喘息着看着景洛,“洛儿,你不愿意,大可推开我,如若不然,我是停不下来了。”
“我……”景洛欲哭无泪地看着祁暮,这个混蛋是仗着自己受伤胡作非为,料定自己不敢运气反抗。
“有这么委屈吗?”祁暮沙哑着嗓子,褪下自己的里袍,俯下身子,紧贴着景洛,肌肤相触,两人齐齐一颤。
须臾,祁暮长长喟叹一声,将头埋在景洛颈窝处不再动作。
景洛本来已经死心了,不再反抗,可等了良久也不见祁暮动作,只感到颈窝处喘息渐渐平复,有些痒意,便稍稍动了动身子。
“别动……”祁暮声音如常,只是细听之下便知在暗暗隐忍,“除非你还想。”
景洛一听这声音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不敢再动。可是谁能告诉我,颈窝处细细密密的吻又是怎么回事?
“祁暮,你给我忍着。”,语气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唇流连到景洛黑了的小脸上,再印上她的唇,将她唇含在口中,轻轻啃咬,忽而又在她口中细细侵扰,温柔缱绻到无可复加。
一吻毕,祁暮立即起身着衣,抬步下了床榻,平日优雅从容的步伐似乎今日有些急了。
景洛悲愤地坐起身子,伸手穿衣,三两步走到镜前,一看便火冒三丈,镜中人唇色瑰丽,面含霞光,颈脖处更是嫣红点点,眸中暗含三分春色,举手投足间娇柔无力。
好一个初承恩露的美人!
“你说该怎么办?”怒视祁暮,就这模样,还怎么出门?
祁暮笑而不语,坐在桌前悠悠品茶,发还未束,任其散在肩上,“轻撷九天一段锦,还描暮颜天下倾”的祁王今日倒像个风流公子,恣意间倾人心弦,景洛一时间看得有些痴然。
“后悔了?”祁暮举步走向景洛,执起她胸前一缕青丝把玩,“后悔求我停下来。”
魔音入耳,景洛清醒了过来,转身自顾自的打理青丝,既然脸皮厚不过他就不理他,否则定是自己吃亏。
青丝从手中滑走,留了一丝痒意。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此景,更胜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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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逝,沧海浮沉,我们步步为营,听得到时光零落,却看不到彼岸花开。
梦里云开月明,梦外花谢水流。
断壁与残垣、野径与荒烟,都是在刹那间形成的。宫阙万间、街灯明灭;轻舟欸乃、笛声悠悠。
酒杯里灯火阑珊的人间,应不如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