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漫步,这可是女儿家才做的事情,祈王也喜欢?”,景洛开口调侃道,神情不耐。
祈暮只手接过景洛手中的伞,悠然转身,没了雨伞遮挡,雨水打在头上,景洛顿时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回来干什么,莫名其妙。
祈暮走了两步顿了顿,淡淡道:“未免管得太宽了。”
景洛觉得自己的头上一定冒烟了,这几天过得太好了,以至于忘了祈暮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她只顾着生气,错过了祈暮侧脸时无法言喻的笑,那是一种昭示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笑容。
“还不跟上,凌老丞相已经等着了。”,祈暮见景洛还在雨中,微微皱眉道。
景洛立马跑到伞下,拉着祈暮的袖子,尽量把伞往自己这边拽。
想着,生气是一回事,但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得了风寒可不好。
可祈暮偏偏不将伞往景洛头上打,不动如山。
景洛恨恨的往祈暮身上靠着,几乎整个人都贴在祈暮身上了。
果然,要说怜香惜玉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祈暮身上的,就算有,也不会是对自己。
跟在二人身后的离笙觉得,主子和陛下怎么一会面如仇敌,一会儿又如胶似漆,刀剑也分不开的样子?这样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庸关外城,十里亭。
风起,男子揽了揽衣衿,一袭红衣却还是不受主人的拘束,向后翻飞,无限风流。
“公子,此次庸城之事,我们不仅未出手,还白白将血影卫教他人差遣,就这么告诉司徒大人,若大人问难,您如何应答,更何况还有大公子……”,曲柒拿着信笺交与下属,手顿了顿,担心道。
曲尘挑了挑眉,笑道:“那又如何?这些年我为曲家做了这么多的事,若父亲连这点都不能忍受,那我离开曲家也无不可,反倒落得自在!”
忽然皱了皱眉,轻快道:“说的也是,小丫头用了我的血影卫,还没还呢,这可不是君子之举,我得去理论理论!曲柒,去知会凌老丞相一声,本公子就不去登云山扰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