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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南?江北

记忆里的女子,没有不爱江南的。清新雨后,纸扇长巷,软语俚调,郁郁青瓦。入眼入目的,不是诗情,便是画意。

但诗情画意,是要承平之世来配的。如今,是乱世。江南情形如何?能否立下一片天地去?一切都未可知。

年节时候,最是容易叫人情绪变化,贾家胡同林宅又逢上前途未卜的搬迁,一时之间这一天过的并不怎么适意。从天见亮开始,陆陆续续的就有新老朋友登门拜访,人人都有一番话要说,有的路子广的,也各自有各自的内幕消息说来,总不免愤懑,总不免怨叹,又或者是沾沾自喜。

惇郡王人逢喜事,因为怡亲王载垣出任九门提督的缘故,断不能再兼领侍卫内大臣了,所以他这一份职衔要出缺,补的便是这位有些二愣子的五爷。派了人送了跟奕譞一样份子的程仪两千两来,传话说明天早上由他带着引见。

这就很好了,省的道过别了再去见奕譞,彼此尴尬。

官面上该照应的要照应,惇王府上也要去见一见表示谢意。这二愣子虽说不是什么概念里的贤王,但也许对于汉官来说,这样的王爷反而是最好的。如奕那般的王爷贤是贤了,但却又有什么用?

一语解愁。奕誴这略带着些傻不愣噔气质的王爷逗起乐子来是把好手,诙谐中带着玩世不恭的洞烛话语,有时候又令人怀疑他是不是那副二愣子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但便是你刚刚起了这份疑心,他那又是一句傻到家的笑话叫你迅即令别处想去。

这人哪,未必不是个聪明人呢!

“放心吧,准定放你走。皇上倒是看重你呢,你莫瞧这会儿你吃瘪,他那也是没辙,也有个磋磨你几年再大用的意思。我说万岁爷他又不是个大铁杵磨两下能镫亮的,就一小铁钉儿,磨两下不没了嘛!咱京城里的大锉子,嘿!”

“瞎!你真是白拜老七门子了,叫老七跟伯姑爷言语一声陪你跑一趟什么都完了,不比你巴巴的跑白皮脸肃老六家里强?我说你这人啊,有时候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弄得又跟我一样,瞎忙活呢!”

你听听,这话像是个傻子二愣子说得出来的话吗?

回来的路上,越发的觉得他这话说的是高明之至,伯彦讷谟诂是僧王的世子亲儿子,拿他的面子去通州大营,什么人也提到手了,犯得着欠肃顺那一大沱人情?

到这会儿了,当然是没想头了,反正在北京这官场亲贵场上,他基本上跟瞎子也没什么两样,办的错事也不止这一遭了,随他去吧。略去刑部晃了晃,跟他很看好的薛允升谈了一阵,又请了陈承裘的手笔,写了一份声情并茂的信,叫了相熟的书办抄了,委托了他给朝中昨天说要辞官不干的人分别送去,自己这两天就要动身的人,实在是没法子一家一家的跑。

再然后,便是要去跟毛昶熙道一声别了,此人可以算是他融入这个时代的老师,也是眼下来看最好的朋友,完全信赖的朋友。不能不致这个意,这老小子自然还是装病,椿树胡同里头当然有一场好谈兴。

说到熊有能的时候,林山适时的告辞,这也是一桩心病,从他的本性来说,漂漂亮亮的做人是他的性格,人家兵马司一帮人顺天府一帮人跟着自己吃瘪,手头一共是四千两银子,拿出五百两来单分给邢彪那一伙,剩下的,就算是自己替王爷们打赏了吧。

“爷您哪天动身?咱大伙儿送送您。这银子,旁人我做不得住,我老熊这一份您留着,到南面去一并打赏吧。”熊有能似乎已经做好准备,他是无牵无挂的人,自然说走就走,这一番推辞也毫不做作,林山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当然不跟他客气,就全把这事托给了熊有能,一个个的跟这些当得起爷们两个字的小兵们告别。

法源寺宣南诗社那里也顺便走了一趟,自然免不了的要装一把文人,酸不溜丢的说来说去,也算是尽到了一个面子。

到家的时候,算是这几天里他回来最早的一天了,太阳还依稀有些威严,家里老老小小的一家子守着,很是温馨,按照他的估计,大约也就是明天这个时候,想来就已经要告别北京了。

离开是肯定的,唯一未定的是去向,以及身份。发往军台效力也是走,钦差也是走,各样走法不同,走的人的心情也就不同。好在这会儿有早上奕誴的话垫着,一家人谁也没挂着脸,林山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女人和孩子的嬉闹,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原本约定这晚上是王闿运来说消息的,但到了太阳落山的辰光,王闿运依旧是没见动静,倒是惇王府来了个人,油头粉面的,像是那个戏班子里出来的样子,为人很是滑稽,走路也没个正形,在胡同里头吊嗓子一样的喊了好几声:“林大人,王爷——有——请!”

这么个拖嗓子的叫人法,还真是别出心裁,车马齐备着,又是一身新缎袍子,一袭士子帽扎在头上,两根飘带垂在脑后,林山一见了就噗哧一笑道:“王爷在听戏?就打发你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戏班子的,唱了个喏请林山上了车,倒是很规矩的自己坐在前头,表示一个不敢跟客人并身份的意思,吆喝了师傅开车之后,回头做了个打千的意思,禀道:“回大人话,王爷在六爷府里听戏来着,刘赶三唱的老丑,王爷听了个戏帽子就打发小的来了。”

刘赶三这名头林山后世也知道的,知道是个耍贫嘴的好把式,跟他搭话道:“这戏帽子说的什么玩意?叫王爷这么就打发你来了?”

“回大人话,说的正是大人您,赶三说‘咱京里头水土克南方人,没见先头林文忠那么富态,却生了个猴儿子!’大人您甭见怪,赶三就好这么个调儿,天津人,嘴巴损着呢,在韩家潭落的脚,敢情是冲大人您这些个天儿。。。”

林山倒不生气,这些人就是后世那些贫嘴艺人的祖宗,兴许便是天津卫金七姐支使他到王府卖的这句嘴儿,指着恭亲王听了心里不乐意呢。不过这话说的,可也没什么挑拨的意思啊。轻轻一笑道:“赶三倒是会说话。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了,可别叫这水土把大人您给克没了,呸呸——”那戏子啐了两口道了个不是,摇头道:“王爷的意思我也不懂,反正大人您到了王府就明白了。”

惇王府就在后世王府井大街上头,这会儿叫烧酒胡同的,也远没后世那么热闹,甚至惇王府旁边还抛荒了一片大荒地,没宅子也没什么的,就是围墙圈着一块荒地,看上去跟周围格格不入,很是突兀。林山还是“头一回”来这里,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面奇怪着这个,一面又闹不明白既然是人在恭王府,何以不去恭王府,反而是到惇王府?

王爷没回来,自然不好进府去,好在那戏子很能侃,等着也不觉着闷。林山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那听差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都有哪些客?我这问着是不是不太方便?”实在没话了,林山问了一句。

“恭王岳家来了,五爷七爷八爷九爷都在,又请了您大人刑部上头黄侍郎。。。”

正说着的时候,奕誴回来了,嘴里头哼着调调儿下了车,看见林山也不招呼,脸色一变上来就一脚踹在正说着话的那戏子身上,翻了个咕噜就掉下了车。

“你******混蛋!你坏爷的名头!”奕誴身子壮硕,发作起来还真有些威势,指着那戏子就骂道:“这叫人看见了你爷的名声怎么传?哦,我老五家就这么待客?滚滚滚——你滚不滚?不滚我叫人叉你滚!”

那戏子显然是受惯了这待遇的,翻了个身就笑嘻嘻的滚远了。林山这自然是下车来见礼,兼着劝上一两句。

“明儿上午叫大起——”奕誴脸色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是余怒未消还是怎么的,进了书房瓮着声音来了这么一句道:“你早些到军机值芦等着,我找人叫你。今儿烦你跑这么一趟,也是我一点小糊涂心思,我家里头缺个使唤的,听老七说你有个什么人自个儿把那玩意玩没了?”

这话很照顾人面子,林山心里透亮,这必定是奕譞跟他说了的,但他这句话说的就漂亮了,倒好像是他欠人一个人情似的。

“老六今儿这戏味道不错——”奕誴见外头奉茶来,打了个哈哈道:“就是这些个客没个客样子,到后头就没味了,这边又怕你等的着急,就逃戏赶紧回来,真是对不住之至,那杀才忒不会办事了。”

“王爷,承情之至,林某心内感激,话就不说了,总之王爷体恤,林某心里明白。”林山不能不道个谢字。都说咸丰几个兄弟里头就恭亲王牛逼厉害才华卓著之类的,但真论交朋友的话,老五老七这样的反而好。

奕誴指了指茶碗道:“来,尝尝。赶不上宫里头,也过得去了。赤忠啊,你也晓得,我是个不爱管事的狗屁王爷,也管不来事。头上倒是有几顶帽子的,一天卯也没点过。原就是个爱享福的性子。我跟你透个话儿,你心里有数。”

从茶说到自己,末了这一句才是顶要紧的,林山点了点头道:“请王爷吩咐。”

“我听说你想去江苏,问吏部查问过,说江苏淮扬海道有缺,穷地方,但地方大,掣肘也多,我觉着不好。不过皇上的意思,只怕是要你跟郭学士去办长芦盐政上头的案子,我跟你说,那更不好,你可千万不能胡来。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大家伙儿好吧。”奕誴呷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龇牙剔了剔牙缝,啐的一口吐出茶叶沫,接着道:“我听人说过,这事儿皇阿玛那会儿王文恪,哦,是叫王鼎吧。嗯,老王做过,做的不错,给国家大库弄了九百万两回来。我皇阿玛那人你晓得的,最是俭省的,一件袍子恨不得打上十几个补丁的,你晓得九百万两多金贵了?如今我听人说,咱朝廷大库也就二百来万!”指了指北面林山先头看见的那片大荒地道:“就那没人要的破园子,你知道吧?先头吴三桂家的地儿,兆侯儿不好,我寻思着改个大戏楼子多弄两班子住进去养起来,我靠得近听戏便当些,跟内务府开口,你知道文彩个老杂毛跟我要多少?”奕誴竖起一个指头道:“一百万!叫我跟肃老六请银子去,我上哪有这份脸面去?他娘的我就寻思着,长芦盐政上头真有那么多钱,我也想敲他一笔!不过今儿这出戏我听出来了,那好地儿,不能碰。”

道光帝节俭是有名的,王鼎从长芦盐政上头扫了九百万两上来,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大功。林山正要想说这家伙结局不好的时候,奕誴就憨憨的一笑道:“嘿,紫光阁挂着王文恪的像,我做阿哥的时候看过的,我那会儿就想,多正派一个老头儿?末了呢,前头穆彰阿跟你家老大人那一码事也不必细说了,王文恪尸谏,还落了个没谏成。我听人说,是因着他那个儿子没用,不敢给老子喊这个冤。唉,我今儿听刘赶三说咱北京水土不好,一想还真是的,王文恪没个好儿子,林文忠有啊,可别再叫奸。。。咳咳,老六那破戏楼子四面趟风,真他娘的!”

他这末了一个奸字,已经摆明了的是要说奸相,这本来是穆彰阿的评语,一时说漏了嘴给顺了下来,林山心里透亮他指的是谁。不过这里头的事他已经是不想再去想了,走了就走了,再去想这些个几年后就要拜拜了您呐的人没意思。

说着,便谢了他的赠金之德后就要告辞。

“瞎!几两碎银子,值当的挂嘴上。少来这一套!你等会儿,莫忙着走,等下老七要来。”

“王爷,不会是。。。”林山头一下子大了起来,倒抽一口凉气,这两小爷又要玩什么花样啊?难道指着自己去扳倒肃顺?得,老子不趟这一趟浑水,大不了。。。大不了借债还你们四千两!

兴许是看出来他心里的小算盘了,奕誴噗哧一笑道:“你想哪去了?我跟你说,为着那码事儿,宫里头宫外头这两没少骂人。老七说跟你投缘,请老六帮忙请旨,说晚上带你去通州看月亮呢!今儿十六,好个大白盘子!”

说着,奕誴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行了,你等着老七,莫怪我慢客,我这人不好讲规矩,不要你行礼,你也不要怪我不陪客,我靠一刻去,老七眨眼就来的。”

林山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个,这会儿其实他也需要这么个私人空间和时间去消化奕誴的话。

长芦盐政是直隶总督直管,但谭廷襄哪有一人吃掉这么一大块肥肉的胆子?联想到肃顺有意要自己出任毗邻长芦盐场的通永道,僧格林沁又请旨严查长芦盐政积弊。看来,这就是京师未来一段时间里打来打去的重点了。不由得替郭嵩焘捏了一把汗。

也不由得庆幸好歹京里有这两王爷支持着能走人,不然掉到这个窟窿里去。。。淮扬海道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形?

————

注:吴三桂平西王府,即现在的新东安市场,再前面是大戏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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