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霍天对这个名称不解,胭脂解释道:“除了显示了大汉与匈奴间,通过贺兰山脉的许多密道,而且图中对不同地貌都有详略描述,显然,这幅图里还记载了贺兰山脉间极多的矿脉,无论哪国得到这幅宝图,按图索骥,都可以利用贺兰山脉中的矿藏积累财富,匈奴人本就彪悍,要是掌握了更多冶炼铜铁的矿脉,大汉就更加危急了,相反,如果大汉能够妥善开发这些矿藏,就可以缩短休养生息的时间,更快的国富民强!”
霍天问道:“这幅图笔法如此古怪,而且居然标示了如此多的两国不知的路径,到底是怎么绘制成的呢?”
胭脂叹道:“从几百年前周礼崩毁,战国群雄相互攻伐,百姓多苦,除了避世隐居山林者,向西北与南蛮荒地迁徙的家族难民不在少数。几百年来,往西北迁徙的族群经历过那些道路,并且最远的到达了什么位置,都已无法考证。可是他们必然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探询的密道。或许是有人将几百年来各路密道的消息收拢起来,开辟从中土到西域的各条山路,而且几百年来,精通地脉之术的方士也对贺兰山脉多有探询,探询结果也显示在这幅地图之上。”
霍天仔细盯着这幅图,果然发现在颜料还未发明的大汉朝,地图已经开始在着墨的浓淡上进行地貌的区分,矿脉所在处,也有浓墨重彩的标示。
胭脂的一番讲解,才让霍天明白这幅图的地位不仅是一张军事秘宝,同时还是国富民强的利器。隆庆胭脂身为十几年前被剥夺幸福,终将老死荒漠的女子,居然时刻心怀大汉,想着将这幅图回归大汉,可恨朝廷里居然有人准备以此与匈奴王族进行交易。
霍天也感受到这幅图的至关重要,不由问道:“夫人,既然你想将这幅图回归汉土,为什么不在过去的半个多月行程间派绝对死士将它带回朝廷,交给陛下或太后呢?”
胭脂在听霍天提到窦太后之后,神情也是一变,她由窦太后身边最贴心的侍女,变为景帝认的女儿远嫁匈奴,心中难免没有怨恨。
胭脂却苦笑道:“你若认为我因为自己的一腔幽怨就罔顾军国大事,那未免小瞧我了。我只是觉得这幅图不仅要交给绝对信任之人,还要交给绝对有实力保护这幅图的人。这幅图虽然陛下与太后都未重视,可是怎么说也是收藏在宫里,这股势力不仅能够偷出这幅图,而且能够探明这幅图的价值,可见在朝廷里势力不同凡响,如果贸然前往长安献图,恐怕没有见到陛下,就先落入他们掌控之中。”
霍天惊道:“夫人的意思是让霍天先行将这幅图保护运往汉室,然后自己保管,等到时机成熟,再献给陛下?人皆有贪念,难道夫人就不怕在下私吞或者交给匈奴人以换得高位吗?”
胭脂却是双目一亮,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已经明白了这幅图的干系,只要是能造福百姓,你是否私吞我也管不了你,只是以你的品性,若是将这图交给匈奴伊稚斜,那也是我有眼无珠,我必然自尽焚身以慰天下。”
霍天想不到隆庆胭脂与自己交往并不深,居然将这攸关天下的秘宝托付,而且以生命赌誓。美人恩重,霍天一时有些失神。
就在霍天失神的瞬间,隆庆胭脂却果断的将帛卷投入巨大的油灯之中,火焰顿时跳得老高。霍天悚然惊醒,见到被烧得半毁的帛卷,不由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惊怒的霍天瞪向隆庆胭脂,脑袋却轰然一震,整个人呆在那里。胭脂居然开始宽衣解带......
最外面的一层淡金色的霓裳已经退下,此时胭脂已经开始解开胸前的素白中衣。霍天瞬间的不知所措之后,整个人突的冷静起来,既然看不清她葫芦里买什么药,只要冷静的见招拆招就好。
胭脂见到霍天瞬间失神之后,立刻恢复清明,欣赏间不由又有些失落,叹道:“到我的身后来?”
身后?不管是否暧mei,霍天还是移动到隆庆胭脂的身后,马车车厢空间虽然宽广,可是隆庆胭脂的身后却有些狭窄,霍天的鼻息几乎可以喷到胭脂的身上。
起初的呼吸只是喷到胭脂的素白衣衫上,倒没什么?可是霍天到胭脂身后坐下来时,胭脂已经素手一扬,白色中衣也被褪了下来,霍天略微急促的呼吸都喷洒在隆庆胭脂光洁如玉的脊背上,让隆庆胭脂不由一颤。
身体微微发颤的胭脂后背缓慢的扭动着,带动着水蛇腰与曼妙的翘臀旋起一圈圈幻彩。就在霍天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的时候,胭脂玉背上的景象却将他整个注意力吸走。
胭脂如玉般迷幻的玉背上居然印着重峦叠嶂,一番观察之后,霍天发现,隆庆胭脂居然将整幅贺兰宝图印在玉背之上,如今,原图已毁,天下间任何人想要见到贺兰宝图,除非让隆庆胭脂甘愿宽衣解带。
隆庆胭脂嫁给军臣单于都不过是貌合神离的政治联姻,而且匈奴老旧王族根本就不允许单于过于宠幸汉家女子,因此,天下间,还有谁能够让隆庆胭脂除下衣衫?
原图烧了也就烧了,霍天不得不承认,将原图印在自己背上确实是最好的保密之法,想偷走秘图?先把美人偷走吧!
隆庆胭脂依然微颤着身子说道:“贺兰宝图上的一些浓淡色彩处理方法根本就难以临摹,因此,原图至今没有副本,我是用特殊药水将它印在背上,如今,它是唯一的‘贺兰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