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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横桓在霍天心间的事却是谁也没法分担的。
霍天原本以为,这场因为匈奴右王在汉境失踪而爆发的汉匈之战,自己很有些导火索的味道。汉景帝面对匈奴已经隐忍了十年,从来都是送绸缎,送女人了结纠纷。
可惜这次匈奴死了个王爷,军臣单于的亲弟弟。在姬妾不如马匹的匈奴,你如果送一个女人去妄图摆平人家兄弟的死亡,这无疑是一种侮辱,因此,这场战役貌似无可避免。
可是匈奴兵随后的举动就诡异起来。他们的老对手李广还总领三郡军马与他们遥相对峙,这过万骑兵却突兀的出现在后方的马邑城附近。
从面对五百壮丁避而不战到留下四千骑兵与汉军主力周旋。这一切迥异于以往战争的部署似乎与‘替右王报仇’这个伟大纲领不沾边。
那么说不是自己杀死右王给了对方出兵的理由,而是他们本就在马邑城附近别有所图?
可是马邑根本就不是军事重镇,只不过是李广三郡军事壁垒庇护下的商贸城市而已,匈奴兵集结于此,应该不是为了夺取军事重镇!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想不通的霍天思绪不由飘得更远。汉景帝刘启已经即位十二年,要说战事,倒真的有一场影响大汉百年基业的战事--七王之乱。
历史上的七王之乱应该发生在九年之前,而且七王联合百越与匈奴出兵,那也是汉景帝年间与匈奴爆发的最大战事。一代名臣晁错伏诛,名将李广,留下错很难翻的终身烙印,统军梁王挟平叛军功正是加入夺嫡行列,窦婴为首的外戚一族正式走上权臣的舞台。
可是霍天重生之后,无论从卫长君留下的文史资料,还是与世家出身的周公锦促膝长谈,都发现这场九年前的****根本没有发生。
景帝依然与诸位王爷保持明面上的其乐融融,晁错也不曾提出什么激烈的主张,如今在朝中依然稳坐首辅之位。
霍天原本只以为自己重生之后的举动给天下带来大变,可是此时才知道这天下十几年前开始,就与自己所了解的历史轨迹发生了偏差。
历史在重生前十几年就发生了变化,那自己所了解的那么点未来走向还是否有用呢?
猛烈的欢呼声将霍天从思索中惊醒,只见几十位士兵抱着烤羊与酒水步入锐锋营。栗蛟那厮还知道笼络将士啊!可是这阵前饮酒可是要误大事的。
可是这五百刺头刚刚死里逃生,正是急需放荡一醉的时节。锐锋营已经只有五百余人,就更别说什么派人值夜了。
栗蛟的主力接管了营区周边的警戒,锐锋营本就把军纪不放在眼中的刺头们开始开怀畅饮。
霍天虽然不愿喝醉,却也应景的喝了几杯。
那批送酒菜的士兵中,一个穿着百都尉服色的壮实汉子走到霍天身边说道:“壮士,借一步说话!”
霍天与这个威武的将官走到一边,那百都尉抱拳说道:“在下公孙敖,公孙真将军乃在下族兄。听兄长说壮士豪勇盖世,在下佩服!”
这个百夫长级别的将官就是公孙敖?公孙敖不是个送酒菜的小卒,这次邀谈恐怕不简单啊!
果然,霍天回礼之后,公孙敖立刻说道:“族兄希望壮士立刻收拾行囊,随在下前往他的帐下,以后就留在族兄帐下听用,前途必然无量。”
霍天悚然一惊,一丝不安涌上心头,问道:“这是何意?”
公孙敖倒也干脆,直言不讳的说道:“今日锐锋营的折损率壮士也见到了。明日匈奴贼寇必然突围。到时候,主帅已然会以仅剩的五百锐锋营与敌人对撼,明日之战,恐怕九死一生。族兄将壮士捞出锐锋营,乃是惜才之举,速速首收拾行囊吧!”
霍天却摇头叹道:“在下生死兄弟都在此营,大家都把性命交给对方,也为对方挨过刀子。明日,在下将与锐锋营兄弟同进同退。”
公孙敖蔚然一叹,却也并不勉强,惋惜的说道:“既然壮士执意如此,在下也不聒噪了。只是刚才在下提及的明日作战方略壮士切不可宣扬,以免军心浮动,族兄也难逃罪责了。”
霍天知道,如果告诉这群正在畅快饮酒的亡命徒明天将会以五百硬撼敌人的绝地反击,这些暴徒恐怕会立即杀死这些送酒菜的官兵,随后哗变。
公孙敖带着士卒退走之后,霍天返回七个人围坐的一只烤全羊,却有些索然无味。只是抬头一瞥间,却见到周公锦原本淡然的目光在自己拒绝公孙敖回座之后,陡然璀璨起来。
霍天坦荡的与他对视,两人飒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天七人睡得并不深沉,锐锋营阵后的一阵聒噪将他们惊醒。霍天等人向怒骂之处跑去,见几个士兵正在拼命的摔皮甲,砸头盔。锐锋营身后的营盘里,散乱的排着几个营帐,却是一个士卒都没有。
栗蛟居然帅着汉军主力在午夜撤了个干干净净。昨夜汉军主力代替寻营,锐锋营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留下。
霍天等七人更是在昨日交战之后,隐隐成为首领,七人的营帐当然是靠近匈奴人的最前沿,而锐锋营阵后的那些官兵昨夜被那些犒赏的酒菜给弄得被人砍掉脑袋都醒不过来。
霍天与曹陵,周公锦对视一眼,终于认清了那有些震惊又理所当然的形势,锐锋营被集体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