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中了纪灵一箭,张辽欲护送张绣回汝南治疗,因此设计烧了纪灵部将秦翊催取的粮草。袁术怕中诱敌之计,因此未曾追击。张辽便用马车承载张绣,一路护送回汝南。
天子见张绣受伤,连忙让太医看视。好在没什么大碍。重新敷上药,嘱咐他好好修养,大概两个月就可以复原。天子便让张绣把先锋印给徐晃,然后命人送回洛阳养伤。重赏张辽。
此时从征的禁卫军将士,在颖川汝南已休整半个月。天子便命徐晃臧霸领兵一万为一队,文聘张辽领兵一万为一队,进攻寿春。自与诸将守汝南,命高顺供应粮草。大军浩浩荡荡,往寿春而来。
此时雷薄陈兰等在各地征粮早已回寿春。袁术闻汉兵将至,命纪灵领军来迎。两军相接,徐晃列好阵势,与臧霸商议道:“此次远来,不可失了我军锐气。”二人商定由徐晃出战。徐晃受命,骑马出阵,单搦纪灵。纪灵策马执戟来迎。徐晃挥舞大斧,约斗数合,大败而走。纪灵不舍,纵马来追。徐晃翻身再战。一声鼓响,臧霸从侧翼杀出,把纪灵围在核心。纪灵情知中计,欲待逃命,被臧霸等重重围住,突围不得。却得雷薄陈兰从城中出来接应,混战一场,救了纪灵回去。徐晃等从后掩杀,得旗帜兵器等无数。
当夜就地扎营。臧霸等原来疲惫,又胜了一阵,各自休息。忽然寨外火起,张勋纪灵雷薄陈兰分四路来劫寨。臧霸上得马来,四下里兵马大进。臧霸不敢恋战,引败兵突出营寨。正遇陈兰。臧霸大吼一声,大刀便朝陈兰劈了下去。陈兰心惊胆战,退于一边。张勋等追来,与陈兰汇合。陈兰便述说臧霸夺路走脱之事。张勋道:“如此良机,不可错过。”于是四人整兵,来追臧霸。
臧霸收集败兵,与徐晃会合。张勋等恰好赶到。徐晃道:“不如将计就计!”臧霸:“计将安出?”徐晃道:“将军可诈败而逃,吾暗中埋伏。听得鼓响为号,从后杀出。前后夹击,可以报仇。”臧霸道:“妙!”缓缓而退。徐晃自引兵去。
张勋等四人望见臧霸在前面不远,道:“若擒臧霸,可立一大功!诸位莫辞劳苦。”策马追来。纪灵等随即赶来。臧霸见追兵甚紧,回身道:“诸位无乃太过?”纵马杀来。这边纪灵抢出阵前,有心要立此大功。尚未接战,一声鼓响,后面杀声震天,一彪军马漫山遍野席卷过来。打着“徐”字旗号。纪灵道:“不好!又中敌人奸计!”张勋道:“今已败臧霸,亦足为功。不如且退。”于是与纪灵等退兵。
刚好张辽文聘等亦到。四人相见已毕,臧霸备说劫寨之事。张辽道:“胜负兵家常事,将军何必在意。”文聘亦劝。臧霸意稍解,于是各自安营。
次日,四人合兵,大军前至寿春城下,徐晃先出搦战。袁术派陈兰出战。陈兰出马阵前,道:“败兵之将,有何脸面来此搦战?”徐晃并不打话,拨马冲向陈兰。陈兰虽然嘲笑徐晃,却知自己不是对手。见徐晃愤怒而来,心下先怯了。战不数合,气力不加。陈兰着忙,一心想要脱逃。徐晃便卖个破绽,陈兰大喜,奋力一刀砍来。徐晃让过刀锋,巨斧一式“力劈华山”,把陈兰连人带马劈死在地。部众见了徐晃如此神勇,纷纷溃逃。徐晃便麾军抢城。城墙上垒石滚木砸将下来,徐晃不能近,收兵回营。
次日,徐晃又出营搦战。纪灵等因折了陈兰,见识了徐晃之勇,不敢出城。徐晃便命军士在城下骂战。任凭军士骂得如何恶毒,袁术总不出一兵一将。眼见天色已晚,徐晃便收军回营。至第三日,袁术军仍不出战。徐晃便脱了盔甲,坐于门旗下小睡,仍名军士骂战。城上纪灵见了,大怒:“贼将欺人太甚!”请命出战。袁术眼见汉兵渐渐懈怠,命纪灵在左,张勋在右,来杀徐晃。二人忿忿而出,直奔徐晃。徐晃部兵乱成一团,各自逃命。纪灵奔至门旗下,一戟刺倒,却是个草人。急引兵退,一将杀来,道:“纪灵逆贼休走!吃吾一斧!”纪灵惊慌失措,戟法失常。徐晃正待杀死纪灵,恰好纪灵部将戚寄赶至,救了纪灵。徐晃忿怒,便撇了纪灵来战戚寄。量戚寄怎是徐晃对手。不过三合,被徐晃砍死。纪灵得戚寄挡了一阵,趁势与张勋合兵一处。徐晃不舍,急驰来追。正好臧霸来接应。张勋纪灵舍命退兵,杀回城中。
张辽四人商议,道:“寿春城高,前临颍水淮河,易守难攻。袁术并不出战,如之奈何?”徐晃道:“寿春临水,有水门二。余意不如佯攻其西北二门,却命文将军选精通水性之兵,暗中从水门攻入。”张辽道:“文将军意下如何?”文聘道:“文某倒也颇识水性。寿春水门,一在城之东,一在城之北。颖淮二水汇合自北边水门而入。将军等佯攻西北二门,末将当自水门潜入。若夺得城门,将军可令人接应。”徐晃道:“如此,臧将军与张将军攻城。徐某引军接应。”商量已毕,自去行事。
臧霸攻打西门,张辽强攻北门。袁术怕二门有失,遣雷薄张勋日夜守备。又令纪灵引军城中巡视,准备接应。
且说文聘选了数百精通水性之人,趁黄昏之时,从城外远处入水,潜至水门。水门有铁链等拦住,水下却是毫无阻隔。文聘率水兵暗中潜入,便就城中放起火来。夜黑之时,光照数里之外。城外张辽等见了,并力攻城。纪灵见城中火起,引兵来捉拿奸细。文聘早已抢到南门,拔刀砍杀守门军士。城中精壮都已调到西北二门守御,南门却是些老弱,怎敌得文聘这些虎狼之士。文聘命打开城门,城外徐晃早已等候多时。一拥而入。文聘上了马,便分军来抢西门。徐晃直奔北门,接应张辽入城。纪灵闻报南门西门皆已被破,四处军兵杀入城中,连忙来到宫中求见袁术。袁术吓的面如土色,召集群臣问计。长史杨大将曰:“寿春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今又连年战乱,民既生怨,难以拒敌。今敌已入城,陛下不如弃此孤城,且统御林军渡淮,一者淮南兵精粮足,二者暂避其锐。他日再整雄兵,来取寿春。”袁术别无良策,下令文武将卒将库藏金玉宝贝,尽数收拾。听得东门无兵,便从东门出城,过淮奔合肥而去。
守城将卒雷薄张勋等闻说袁术已走,各无战心。引了心腹部兵,星夜出城追赶袁术。张辽等不费力气,占了寿春一座空城。徐晃等安顿百姓。又命臧霸文聘计点降兵,共得两万余人。便收拾户籍兵册,由文聘送往汝南听候天子定夺。徐晃张辽三人,留守寿春。
数日后,文聘与郭嘉自汝南回。天子听说攻克寿春,大加封赏。又因年已是十二月初,新年将至,暂且罢兵。令留张辽文聘守城,臧霸徐晃与天子等大军回洛阳庆贺新年。
张辽道:“如今寿春已下,袁术根本已失。当趁此良机追杀袁术,何必因新年放弃?”郭嘉道:“将军无疑。陛下命郭某来此,已有计策破敌。”便把计策说了出来。四将大喜,道:“军师果然妙计!”于是张辽文聘守城,徐晃臧霸收拾马匹兵器,准备回汝南与天子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