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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以花开的姿态

我以花开的姿态赶赴每一次相遇,花落时,我就敛起小小的翅膀,坐在水边,静静地想。

如果不是看到高高的梗上鼓出状如小手指般的花骨朵来,我竟忘了10天之前曾在花盆里埋过蒜头样的花根。那梗几天就窜出了40厘米,开始我还好生奇怪,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突兀地伸出一根莫名的草,直到看见粉红的花骨朵,才想起来由,却无法确知芳名,因为那个送我花根的老婆婆也不知道名字呢。

看到花骨朵,于是就期待着开花。眼看着花苞在一天天长大,终于在一个中午,花开了,当我迈进家门,第一眼看到花的时候,不由得张开了嘴巴。就一根一梗而已,竟开出了一朵硕大的花来,状如小碗,六个花瓣,花心里伸出几丝金黄的蕊,有一丝蕊的顶端也精巧地开出了三瓣白色的杈儿,花开得太大了,柔弱的梗经不住花的重力,歪向一边,我不得不找来一根小棍作为支撑。花很娇柔,伸出手指轻轻触着,觉出了花的温婉细腻,如水,如绸。我从未养过这样大的一朵花,这花竟在一个普通的夏日里轻轻来到我的生活中,于是,空气里就充满了温柔的惦记寂静的欢喜。这让我不得不感激和一朵花的相遇。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到来会如此绚烂了我的红尘,在与花的凝望里,我怎么能不想起你,不想起那些美丽的往事?

花在开着,开得舒展,优雅又温情,一些往事正从那深深的花心里缓缓呼出,飞舞着,萦绕着,一个个日子,我都想好好珍藏,一句句话语,我都想深深铭记。其实,在进进出出的忙碌里,我无法静心完成一篇完整的片段,只是在蓦然低头之时,忽然想起你的某个眼神,某个动作,某次笑声,或者是一次次凝神里掠过的身影,只要想一想,就如同花香拂过,有些过往,永远不会消失,每一次回忆,都仿佛是倾听自己的心跳。

花开了,我以花开的姿态回想。

花开了三天,花瓣开始变色,嫩嫩的粉红开始变淡,变皱,变薄,我并没有一点伤感悲悼的意味,有花开必定有花落。花开时,就赏花,花落时,我看到在长梗旁边的土里又钻出一根梗来,我还以为花落之后会长出叶子呢,莫非又是一朵花开?

我不知道这花会不会长出叶子,也不知道花开花落会多久,就在我正写的时候,花瓣已合抱成最初的样子,只是颜色更深了,像被水打湿了。

无论怎样,我都会以花开的姿态赶赴每一次相遇,花落时,我就敛起小小的翅膀,坐在水边,静静地想。

凡是教师缺乏爱的地方,无论品格还是智慧都不能充分地或自由地发展。

——卢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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