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刘可平带着一个红木盒子和朱慈燝去武馆拜仿了真仙真人,只见武馆在外排了老长的队伍,看样子都是送礼的。
等见到那个真仙真人后,已经是晚上了,真仙真人打开红木盒,眼睛像灯泡发亮一般,连连点头。朱慈燝也不知道红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人现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心想:外公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这红木盒也不知是哪里拿来的假货,看这丹霞派的人贪财而又明显不识货的样子,丹霞派的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也无所谓,只要是还学不到内劲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打道回府,真接告诉外公和母亲,我就是天阀军的老大,难道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两天后,那武馆门口贴了告示,里面竟然有朱慈燝的名字,并要入选的十个小童在明天准时到武馆,动身前往丹霞山。
刘可平看不懂朱慈燝的名字,只能经过旁边的人口传后,才高兴得抱着朱慈燝回到乡下丙村镇,因为快要和外孙分别在即,这老少有的爽快叫了辆马车。回到家里,刘氏得知儿子要到远方学武,不知是开心还是伤感,连吃饭都在含着眼泪,时不时的刘可平只好重复道:“放心,燝儿是去学本事,你怕啥。”
朱慈燝在刘氏抱着自己睡觉时,也能感觉到刘氏一整晚都没睡,有时还有眼泪流到自己头上,终于到了早上,刘氏不断叮嘱朱慈燝到了丹霞山,一定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守规矩,不要做坏事,好好练武之类的。
朱慈燝听得有点不耐,但也有点温心,在马车上看着着越来越小的母亲和紫雷,朱慈燝还是有点伤感的,和刘可平来到武馆,时间还差一阵,刘可平少有的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给孙子,朱慈燝只好无奈的吃了,心想:要是给一众下属知道,那我还怎么命令他们。左右看看,好像没有他认识的人。
终于等到一众小童集齐,那武馆馆主才和真仙道人出来,朱慈燝一看一众小孩,那个小胖子还有刘成缤也在里面,也觉奇怪,难道这真仙道人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还是按照武试和文试的结果选人,往其他小孩一看,其余的都是连井里的水桶都没有拖起过的。
到了时辰,又是一众小孩和部分放心的家人分别的场景,别提有多感人了,而朱慈燝的外公选择了跟随车马。
几辆马车载着一众小童和武馆的少年弟子,还有部分是有家长不放心,一路随行直过惠州府长乐、龙川等地,换船连过几个渡口,再经翁源、曲江韶州府等城,经过十多天的车程才到达仁化县丹霞山。
朱慈燝还是第一次到丹霞山,丹霞古称“锦岩”,只见其山脉千仞绝壁,巍峨盘落,飞檐翘角横空成台,屋瓦多立以壁腰处,山脉处有河“锦江”环形,山林乃立奇石奇观,以“阳元山”为最(像男人下面的那把枪,你说呢),山涧瀑布杂落其中,又以“阴元石”为怪,数百山林虎踞其间,色如渥丹、灿若明霞,连绵百里,峰台起伏,百峰奇石错落,虽不高耸入云,但也有白云环绕山势,不见其山顶真茂,一派仙家。绝壁丹岩间林木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不一表足,景色幽险奇峻,当真绝妙,悬崖半空,多有从山石里长出来的房舍。山麓脚下多有村落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者沿山而上,似是交于山上别院换些银两生活。
锦江,相传因河中产女娲补天用五彩石,汉代称锦水,锦江自东北向西南在丹霞山群中穿行34公里,共转32道弯,江水蜿蜒曲折南流入韶关浈江。沿岸赤壁临江,朱碧交辉,翠竹掩映,村舍田园,沿途风景如串珠状分布、美不胜收别具一格,乃大自然之瑰宝。上游河游至阳元山,经过的鲤鱼跳龙门、锦岩大赤壁、群象过江等。下游至望江亭,可见金龟朝圣、仙人插掌、长老仙翁、大肚佛、仙山琼阁一遍山石盆景风光。
丹霞山又被誉为爱情山,相传很久以前,这里有一位青年叫阿丹,他勤劳憨厚,英俊潇洒,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一天,他被天上的一位姓霞的下凡仙女看见了。霞女被阿丹的勤劳和真诚深深吸引住,于是决定与阿丹结成夫妻,从此俩人恩恩爱爱,男耕女织,过着甜蜜的生活。此事被玉帝知道了,立即派天神通知霞女回到天宫,但霞女拒绝了。于是玉帝大怒,立即派出天兵天将,搅得山村上空电闪雷鸣,霞女至死不悔,她逃过江去,立即变成了锦江边上的巨石美人,阿丹失去了妻子,每天隔江相望,风雨无阻,四季如一日,结果就变成了一座僧帽峰。从此峰石对望,相思成河,潺潺流淌,千年不息。丹霞山的美景,更令朱慈燝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北宋徽宗崇宁年(1102-1106年),法云居士云游至丹霞梦觉关,见奇洞胜景,山石“色如渥丹、灿若明霞”,顿觉醒悟,发出“半生都在梦中,今日始觉清虚”的感叹,遂题“梦觉关”,并在此建庵宇18间,供奉观音菩萨。
当然,这真仙道人当然不是住庵宇里的,他是道士,当然是住道观,丹霞山仙居岩道观位于丹霞九龙峰东侧峰岭。相传是张天师南游时居住的地方,后人为纪念张天师降白虎,救青龙的恩德,便在此建庙,供于香火,《释名》云:“观者,于上观望也”。观就是古代天文学家观察星象的“天文观察台”。史载汉武帝在甘泉造“延寿观”,以后,建“观”迎仙蔚然成风。据传,最早住进皇家“观”中的道士是汉朝的汪仲都。他因治好汉元帝顽疾而被引进皇宫内的“昆明观”。从此,道教徒感激皇恩,把道教建筑称之为“观”。道观作为道家供奉修行的地方,清静、整洁和庄严是道观一直保持的特点,也体现了当时中国建筑艺术的精湛。
车马到了山门前停下,一众等往左上了石阶。一路拾级而上。山路比较陡峭,加上下了雨地上湿滑,走起来颇感吃力。爬了半个小时,到达九龙亭。九龙亭处有一石径向左而折,沿此路向前,真仙道人带领众人上得山来,朱慈燝见那道观倚靠岩石修建,别具特色,青山绿树,巨岩道观,雾环其间,立在雾雨之中,朦胧神秘真如人间仙境。
守门道人见有人上得山来,上前对真仙道人道:“真闲,怎么,下山打秋风回来了。”
真仙道人,也就是给守山道人称做真闲的道人道:“去,去,去,什么打秋风,你没看见本真人爬山爬的如此之累,一众小孩还时不时的哭闹,烦人得紧,别说风凉话,去给本师兄叫人来招待程乡武馆的人,顺带给倒些泉水过来。”
守门道人道:“真闲,你的武功也就和我差不多,拜师时年龄月数比我大些,亏得有脸自称师兄。”
真闲也不理他,对旁边的一个武馆弟子道:“你和这个真唠叨的师叔去半山的客宿一夜吧!明早再让你们的师兄弟送你们出仁化,都带这帮小杂毛过去吧!”
那武馆弟子应了,望向那守门道人,守门道人道:“别听他胡说,我道号真言,应该和你们师傅是同辈的吧!”说完转身带着一众武馆弟子、小孩、陪同的部分家长去了另一边的小路,真言道人边走边和那些武馆弟子闲聊,真闲则拍拍屁股上了崖壁上的道观,有些家长因听说没多出的住处,已经下山,刘可平对着朱慈燝唠叨一阵,也选择了下山回程乡县,看着外公在下山的人群中的慢慢变小不见,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还有部分心疼自家儿子则一同跟了过去。
朱慈燝听真言和武馆少年的言语,这梅州武馆的馆主好像是这里的俗家弟子之一,丹霞留守山门的大都是道门弟子,武功一般也较俗家为高,而有几个武功较部分道家高的俗家弟子则会到外地开设镖局商行武馆之类的,其他武功不行的,要不回家,要不在山下看管丹霞派的产业,只是不能打着门派的旗号,免得丢人。
朱慈燝随同众人来到半山腰,只见这后山上种满了小山茶树,以梯状分布,他认不出这是什么茶叶,但也见过茶树,因为梅州盛产茶叶,其他后面的则是金柚树等,同样的因为梅州也种稙盛产柚子。
朱慈燝伙同众人来到宿舍,发现这房屋竟然是用石料砌在一起的房子,按顺序在山腰排列着,共分四梯队排列,其中最前的一横院落门墙上用朱漆绘着大字“甲”,院落前已经有一些五到十岁不等的小孩在院落前蹲着马步,有些已经身着道袍,有些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朱慈燝一伙到了后,就给真言丢给了旁边临督练武的少年道人,便带着武馆弟子去了另一道舍。
朱慈燝和一众小孩给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朱慈燝刚放下包袱,还没来得及参观宿舍,就给一些年纪十多岁的少年道人叫出去练功,朱慈燝也按着这些小孩的样,蹲起了马步,偶尔姿势不好,给几个少年道人敲打几下,校正姿势。一些还没离去的家长在一旁观看,看着心疼,但一想到不苦那里学的到功夫,便也只好在山下小村落借客,宿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便也回去了。
朱慈燝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小孩共住一间,练了一晚上,又加上没灯火,睡得也马虎,
这是在丹霞山的第一个清晨,晚夜时分下了雨,此时雨终于停了。
松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正好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绕过屋檐,经过小窗,有点滴打在朱慈燝的脸上。冰冷的小水滴把朱慈燝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叫母亲,但此时刚得天明,一众小朋友躺在身旁,正在好梦酣睡。
他似乎像是做了一场梦,回到了久违的现代生活,看到了自己的双亲。
朱慈燝定了定神,因为安排完住房时,已经是晚间,这时向房间四周看去,只见这是靠山落间的一个普通厢房,两扇小窗,一扇在床边,一扇在门旁,房中摆设简单干净,只有几张木制桌椅,摆放有多个水壶水杯。
在房间里占了一半地方的,是连在一起的一张大床位。他们这些小孩现在躺着的就是,几张被褥也凌乱盖在众人身上。床头正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横幅太极画,白墨相转,阴阳相吸间,如跃纸上!
看这样子,这倒像是一间临时客栈的普通客房,又或是供一部分弟子家长居住的房间。
朱慈燝弯腰坐起,坐了一会,闻一闻窗户这边的山间空气,比之天阀山山上,有过着而无不及,真是灵气十足,他缓缓下了床,为防吵醒这群小孩,他的动静很小,慢慢穿上鞋子,一步一步向房门走了过去。
门并没有关实,朱慈燝心下一奇,他记得昨晚上明明有插门条。从门缝中,若有若无地有风吹进,凉丝丝的,朱慈燝推开门,户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照了进来,令他眯起了眼睛。温暖和煦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但清晨雾意蒙胧,水渍初开,有淡淡的冷意传来。
门外当然还是那小的庭院,此时在院角竟发现了有几棵松柏,花草丛立,间中盛开几朵各色清香小花,怡然盛放。门前走廊,通往院外,有几层台阶,用走廊连着院子中的其他小房间,小院中是石头铺成场地,在门前廊台处,台阶一小腿立着,是一个小孩,手托廊木栏杆,控制着叉压着的另一小腿,双眼闭合,呼吸一吸一呐,私毫感觉不到他的勉强。
或许是开门声惊动了他,那小孩睁开双眼,对着来人淡笑了笑,这个小孩不是别人,竟是刘成滨,仅仅是经过一晚,他竟学会了压腿,轻松自如,让朱慈燝自叹不如,想当年的他学会压开双腿,可是费了不少时间。
山涧林深处,有淡清木香与幽鸟鸣传来,天空蔚蓝,白云飘荡,如此诗情,朱慈燝也学着蹲起马步,和刘成滨一起练起了入门基础功。
如此过了三四天后,上下几排的院落的小孩越来越多,朱慈燝一直不知道这院落门墙上写着的甲、乙、丙、丁是什么意思。
直到五天后,朱慈燝在睡梦中给一个少年道人踢起,到院前集合,朱慈燝看看光照还未启明,估计是早上五、六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