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看着天阀军背影在山崞旁慢慢影去,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神童,若非亲见,又怎能叫人相信。”卢象升附和点头,他与朱慈燝虽只相识几天,竟如相交多年的好友,此时分道扬镳,心情难忍伤感,诗意顺口而出:“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取自李白)。秦良玉听得他口吟诗句,心下以此时此景应合。
燕京大捷的消息传回燕京,一众朝臣和百姓也乐在其中,崇祯也少有的开心了一阵,据锦衣卫骆养性报称:天阀军连着几个日夜追着金虏跑到山海关,斩敌无数,有个别率先遣回的金虏俘虏,像是疯了般的念着什么似得,一问懂女真语的锦衣卫,才知道念得是:天阀军魔鬼;而孙承宗也顺势收回各大城池。这一战让所有的朝臣都明白了,后金军与天阀军,前者才是饿狼,后者才是猛虎。
就在崇祯计划着,要根据孙承宗所奏,设计让天阀军里的名将李连捷留下时,以利其镇守平定关外时。秦良玉和卢象升作为大捷有功之臣在朝会上朝见崇祯。
崇祯见殿上久不见天阀军正主,正想问话,这时却听秦良玉道:“陛下,臣请封赏一人。”
崇祯道:“秦爱卿请讲。”
秦良玉道:“此人乃此次大捷最大功臣,名唤朱慈燝,国姓,慈详之慈,燝身之燝,虽只有五、六年齿,但却一手创下天阀军,为……”她还没说完,就听得站班一众大臣低声细语,原来周后诞下太子之前数月,崇祯就让大理寺和内阁帮拟太子名字,当时共有两个名字入选圣听,一为朱慈烺,一为朱慈燝。这时听这一个名字突然出现,不由得众大臣奇怪,哗市已极。
要知明朝所有皇帝宗亲,名称不仅是最后一个字是有讲究,即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规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而且第二字也是早有规定的。朱元璋采用了辈分命名法,限制了后代取名的要求,关于这个还有一首诗:“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所以不管是藩王还是皇帝的儿子,都必须按此规律来取。按主线来看,朱高炽、朱瞻基、朱祁镇、朱见深、朱佑樘、朱厚照、朱厚熜(朱厚照的弟弟,所以也为厚)、朱载垕、朱翊钧(这个够懒)、朱常洛、朱由校、朱由检(朱由校的弟弟,故为由),全部符合此顺序,无一例外。而这首诗的后半部分,由于明朝在崇祯时期就灭亡了(南明不算),从而没有继续下去。
秦良玉不知端得,毕竟她是武官,不任大理寺、宗人府职司,自然不知道,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继续措词道:“此童年纪虽幼,但其慧实异于常人,且力大无穷,能力开八石强弓,若非亲见,实令人难于相信,卢知府等余众也曾得见。”
卢象升虽是文官,但因皇帝得子,宣告天下,都是称封号,少有人念及东官名讳,就算知道,也会认为是个巧合,卢象升见众朝臣细细私语,似有怀疑秦良玉,便奏道:“陛下,秦都督所奏句句属实,臣也亲眼所见。哦!王承恩王公公当日也曾亲见,此童力开八石强弓,首措金虏士气,其箭火烧金营,余等才有机可乘,大败金虏,收归城池,且臣据闻此人才是天阀军的创基者,连李连捷李游击也听从此童差遣。”
崇祯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有去质问一个幼*童为什么会如此利害,因为朝臣们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可能是在说一个幼*童为何会有皇室的名字,又为何会这般了得。
崇祯见了朝臣哗堂,也没有心情问李连捷到了哪里,他本以为按孙承宗所奏,天阀军能征善战,要他留下天阀将领以供调用,收复辽东之地或可有望。崇祯也认为天阀军如此利害,是完全靠了那三个游击的原因(古人的思想还停留在为帅者统兵制敌的迷信上,殊不知天阀军逐渐脱离了这个体制),此刻连听三人(王承恩、秦良玉、卢象升)言语,原来朱慈燝竟有这本事,崇祯本来听王承恩说他到了燕京,想将他永远关押在自己身边,留禁在燕京封个闲王,调天阀军将领去收复辽东之地,现在看来很难做到,朱慈燝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一日,他学成祖靖难,嫡长太子朱慈烺续位后该如何挡得。
崇祯一想到嫡庶之争,本来好好的心情便是不佳,便退了早朝,下旨加封孙承宗为太傅,再赐蟒服、金币等,子孙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赏赐秦卢二人一众将士,卢象升也因此晋升为右参政兼副使,负责整饬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天雄军”称号也因而闻名。秦良玉则率部分白杆兵回川,而秦翼明就在京畿附近驻扎,但圣旨中对天阀军却只字未提。
崇祯遣王承恩问起天阀军现在在何处,得知已经在回归福建的路上,只好又是一叹,王承恩见崇祯如此,本想献上一计,但一想,别好事没做成,还变成了坏事,因为他也觉得朱慈燝太难掌控,而且上次给陈子文弄出来的伤还隐隐作痛。
朱慈燝这一路是坐船沿京杭运河而下的,也看到了应天府的大明水师,整备还算可以,隐现当年的威风,听天阀军水师中温州一地的水手们谈论着前尘往事,述说朱元璋是如何打败陈友谅的,就是一阵感怀。
崇祯三年,1630年一月,孙元化随孙承宗镇守山海关,三月加山东按察副使,五月升登、莱二州巡抚。袁崇焕杀毛文龙后,於皮岛的毛文龙旧将哗变,孙元化接收了皮岛的叛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李应元诸将。孔有德被任命为骑兵参将,耿仲明则被派往登州要塞。
同时,回到家后的朱慈燝又少不得,给刘可平禁足了一些日子,这好好的新年不在家过年,朱慈燝以出去狩猎为借口跑了,一去就是一个月多,换了谁谁不生气。
朱慈燝这些日子都在烦恼,第一是要不要让家人知道,这天阀军就是自己建立的,但看刘可平对朝庭忠心的样子,也只好暂不透露了,但烦脑尤在。
第二是朱慈燝现在感觉变异之后,全身有无数的气息游走龙行,有时又象虫咬,让他及是难受,这无形中封印了他近一半力量,他有调来过夏源怡等人,传门研究过内力穴位的运行图,但都一无所解,但又不能说及自己力量受制的隐事。经过上次和蒙面黑衣人的战斗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武功招式上的严重不足,便决定如外公所安排,拜师学艺(他还不知道,武林中艺学多师可以,但是要经过原来师父的同意才行),并且不再使用生化力量,仅以普通小孩的力量学武,从无到有,这样才能懂得武功、内力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日子来,朱慈燝除了学会将自己的变态力量,控制得和一个六岁小孩一样,其他时间都是在享受过年时客家地方的民俗,可能是明未让他充满紧张感的原因,也可能是以前家里生活比较差。现在刘可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生活质量明显变好了,也可能是刘氏知道自己儿子要到远方学艺,每天都变样给他做吃的。当然,不要去比朱慈燝在夏门军区做土皇帝的那些时候,要知道,整个天阀军,他就是老大,而且军队中有北地难民,曾经是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大厨,所以伙食当然好到不得了,这还是他下令,伙食尽量从简的结果,可想而知明朝的藩王吃的有多好。
可是在家就不一样了,有种温暖如冬日柔光的感觉,朱慈燝心想: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这不,今天,刘氏今天就端上来三菜一汤,分别是梅菜扣肉、盐焗鸡、酿豆腐、三及第。
说起这梅菜扣***体起源时间已不可考。据传北宋年间,苏东坡居惠州时,专门选派两位名厨远道至杭州西湖学厨世,两位厨师学成返惠后,苏东坡又叫他们仿杭州西湖的“东坡扣肉“,用梅菜制成“梅菜扣肉“,果然美味可口,爽口而不腻人,深受广大客家人的欢迎,一时,成为客家宴席上的美味菜肴。
梅菜是惠州传统特产,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清甜爽口,不寒不燥不湿不热,被传为“正气“菜,而久负盛名,据说它与盐焗鸡、酿豆腐同时被称为“客家三宝“。
客家人将五花肉加上配料进行制作,再将肉垫在梅菜干上蒸煮,制作了一道色泽油润、香气浓郁的美味佳肴。时过境迁,这种菜肴逐渐名扬四海,就是朱慈燝品尝到的“梅菜扣肉”。
盐焗鸡,据传是300多年前惠州东江海边盐场的盐工们为了方便贮存食物,偶尔发明的。后来,惠州的厨师又将盐腌改为用炒熟的盐把鸡焖熟,成菜香脓、鲜美、嫩滑,故称盐焗鸡。后来,盐焗鸡经过不断的加工、改进,又产生了许多新品种。而另一传说则是,其中以长乐商贩盐腌肥鸡为甚:相传从前梅州长乐有一个商人,为人谦恭诚实,游走于岭南各地,以贩卖日杂食品为生。长乐商人信誉好,交游广,结交了不少以诚相待的朋友。这一年年关,长乐商人完成一次货物贩运,还采购了一批当地特产准备回家。当地朋友情重,特地以一肥鸡相送。此鸡名曰“三黄嫩鸡”,乃当地特产,十分难得。长乐商人便欲带回家给妻儿尝尝,但长乐路途遥远,活鸡不易携带,于是他便将鸡宰杀制成白切鸡,用盐包封在包袱里。行至半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长乐商人决定就地露宿一宵。安顿之余,眼看天色渐暗,肚子饿了起来,吃干粮又不解馋,长乐商人便从盐包里掏出白切鸡,与随从烤着吃。出乎意料地,大家发现这样弄出来的鸡肉味道非常好,齐声赞叹。长乐商人心细,留了几块,带回家给妻儿品尝。妻子是厨艺高手,尝试后亲自依法炮制,“盐焗鸡”诞生了。
在继承传统盐焗鸡制作工艺的基础上,去掉了用盐焗制的过程,将各种分散的制作工艺和多种中草药、四大自制配方等像用锔子连接分散的金属、陶瓷一样,有机的连接、融合到一起,保留了鸡肉丰富的营养价值,外表澄黄油亮,鸡香清醇,而且香而不腻,爽*滑鲜嫩,老少皆宜。经常食用有凉血润燥,滋肾通便、温脾暖胃的功效。由于这些工艺和配料的完美结合,盐锔鸡不仅口味独特,而且营养丰富,令人赞口不绝,入齿难忘。客家人将宰净后的原只鸡先用盐堆腌制、封存,要食用时,直接蒸熟即可,即现在的“客家咸鸡”,盐焗鸡的特点,味香浓郁,皮爽肉滑,色泽微黄,皮脆肉嫩,骨肉鲜香,风味诱人,不比叫花鸡差。
酿豆腐,据传,很久以前,有两个好兄弟,因在一次点菜时发生矛盾,一个要吃猪肉,一个要吃豆腐,后来,聪明的饭店老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制作出酿豆腐。
酿豆腐发明以后,成为客家饮食中具有标志性的食品,成为客家的最爱。古代客家人离乡背井之时,尤其珍视酿豆腐等故乡菜。
三及第汤,是在科举取仕时代,状元、榜眼、探花为殿试头三名,合称三及第。某位状元用猪肝、瘦肉、猪肚子三种猪内脏比作三及第,三及第汤由此而得名。客家人将三及第配上枸杞叶、咸菜等辅料,再加上几滴酒糟,便做成了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的三及第汤。一碗三及第,加上一大碗的腌面,这样丰富的早餐是许多客家人的最爱!
朱慈燝吃着这些特别有家味的菜,心中一阵满足。
刚吃了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七岁小孩蹦达的来找自己玩,这个小孩就是朱慈燝刚来到明朝,遭到众小孩围抠时,唯一帮自己的那个六岁小孩,现在过了年,当然长大了一岁,这人原来是刘可平堂弟的孙子,叫刘成缤,难怪会帮狗娃(朱慈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