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悠错愕地看着他,一时有些难以相信。
番劼点头道:“是我。自从尧国有了段昭昀,就从一个边陲小国变得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扩张。你也看到了,尧国与辽国隔着重重山脉,起兵不便,所以我们弢国就首当其冲了。
这一年多,与尧国大大小小的交战也有不少回了。一直都是我在指挥,对于段昭昀,我不敢说非常了解,多少也能猜到他的企图。
之前他鸣金收兵,说要出使三国,我就觉得很有趣,很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知道把我们几个人骗到洛城去演了那么一出,还好我与灵谞早就对他多有提防。当时段昭昀收了十车黄金,放了灵谞,我送他到了弢国才折返回来的。
至于耶律冲嘛,段昭昀不会杀他的,对于段昭昀而言,疆土的扩张远比黄金来得重要。
燕王越是要他杀了耶律冲,他越不会动手,恐怕还会沾沾自喜地以为抓住了燕王的把柄,好趁机与辽国谈条件!”
番劼说的与段昭昀的心思一点不差,司悠为自己之前也这么想而感到很胆寒。
原来这一切都是番劼一手安排的,他算准了段昭昀会这么想,不仅保住了耶律冲的命,还反将了段昭昀一军。
只怕段昭昀现在还得意洋洋地自以为自己手上握了多么举足轻重的筹码,殊不知一切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
“最厉害的人原来是你!”虽然番劼从小就聪明能干,但是司悠可没想到他玩这些阴谋诡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你又回洛城做什么?”
“回来救你啊!”
“特意为了救我?”
“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按原计划将灵谞平安送回去才回来救你,这一来一回的,耽搁的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倒也谈不上,司悠摇首道:“不委屈,我本来就要跟段昭昀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总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