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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花园里的花草,真是让两个远道而来的女子留恋忘返!
凉亭之中,展宁和公孙承战得面红耳赤,原本公孙承以为展宁只是一个书僮,棋艺定然微不足道。
一盘下来,公孙承已是难以招架,他从蜀南过来,大概还不晓得空童子的大名,而这展宁的棋艺,完全是秉承空童子,和空童子也是下过多盘。只是展宁心急,往往坐不住阵,要说棋艺,还真是不亚于常人!
展宁棋风劲煞,颇有怪局,公孙承下棋多年,也算“少年老成”,二人这一对局,真是走得让人眼花缭乱!
公孙承棋风稳健,稳中求胜。他步步紧逼,毫不示弱。
这几盘棋,要是知情者看过,一定会拍手较好!
许文修从后花园来到凉亭,只看棋局上的两人,一个两眼紧盯棋盘,一个双眉紧蹙!
公孙承皱眉,生怕展宁多吃自己的棋子,展宁却是盯着棋盘,恨不得一下把思路看出来!
“真是腾云驾雾!”许文修看着二人的神情,摇摇头。但还是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两人走棋。
半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公孙婉柔和凤儿也欣赏完后花园,又观看着院落中的其他景致,慢慢悠悠地回到前面的凉亭来。
展宁和公孙承对局三盘,也算淋漓尽致。
午时已至,原本许文修想要留下他们兄妹吃饭,孰料公孙承却连连推辞,“许公子,今日就不再打搅!还有一位至交约好见面,我就只好先告辞,来日再会——”
许文修看着公孙承如此说道,就没再强留。大家相互还礼,躬身告别。公孙婉柔心中的心思,却是细微如丝,无人察觉,她临别时脸上暗暗浮起一丝绯红。
送走公孙承一家主仆三人,许文修返身回屋,展宁还是凑在棋盘上,琢磨刚才的棋路。
看着展宁这般入迷,许文修有点摸不着头脑。便也凑近前去观看。
“看看,就这一个棋子走错,便是酿成大错,也算被我拣着个便宜,得以取胜——”展宁指着残局上公孙承的棋子,对着许文修感叹道。
许文修多少看出点门路,心里琢磨了琢磨,又琢磨了琢磨。稍顷,他道:“一着不慎,全盘皆输,莫非就是眼前这局棋的写照?”
兵法之道,在许文修心中弥漫而过。在兵法中,又何尝不是“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想起在山上,自己研读兵法,起初死搬教条,后来师父改进方法教自己,才又有所长进。而今,屡屡顿悟,连自己也奇怪自己,有种似幻似真的感觉!
带兵打战,将帅指挥,一个好的将领,往往部署周密,不给对方留下漏洞,让对方无以插手,而若是一般的将领,可能马虎一下,一个城池错安排人马,或是安排不周,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若是关键之处安排不谨慎,则会导致全军惨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有意无意之间,许文修便会想到兵法。虽然最近他忙于调养身体,而且还要学习吹xiao,但是眼前自己无意所为,却可以渐渐省悟兵法。
晌后,许文修和展宁坐于凉亭乘凉。两人谈起蜀南来。
“您怎么认识那位公孙公子的?他们家是不是很富有?”展宁一脸好奇地问道许文修。
许文修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了,又没有见过他们家,光是听他们说起谈生意的事情来。”
“我看他们家的小姐人挺好,那位丫鬟也挺是可爱……”展宁以眼露喜色说道,一脸的痴人想福之相。
“你倒是想些什么?莫非,你看上了凤儿?——”许文修有些迷惑地说道。
展宁红着脸辩解,“不是,我才没那心思,我——”说到半截,他僵住不语。
看着许文修手指缠绕的白帕,一方质地轻柔的绢帕,上面隐隐绣着白色的山茶花,若隐若现。
许文修不由地摸索着这柔软的绢帕,心中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
展宁看着许文修这样走神,手指上缠绕着这样一方帕子,心里很是奇怪。遂开口问道:“兄弟,你这手指可是因何受伤?”
从一片呆滞中回过神来的许文修,急急说道:“哦,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刚才为公孙小姐折花时被划破,她硬是要给我包扎一下——”
听闻此言,展宁眼中又是惊羡又是不解的眼神。
这日晚,许文修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轻轻取下手上的绢帕,细细地摩挲,自从来到燕国,自己很少和女子交往,接触多一些的就是那个陆如惠,可惜她处处和自己作对,自己真是难以接受,想想上次被撞伤一事,许文修无限懊恼。
“凌姿,久别难逢,我真是一心的苍凉啊!”躺在榻上,许文修痴痴地看着窗外的皎月发问。
然而公孙婉柔带的音容,轻轻地拂过自己死水一般的心灵,想起她的敏惠,自若的情态,那日为自己包扎伤口时认真而心疼的样子,“生命中的红粉知己,还是蓝颜知己?”许文修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疑问。
在许文修的念想中,凌姿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灵,前些日子的生生死死,自己早已麻木,而今,凌姿的影子不断浮现,公孙婉柔的爱花如命,她赏析自己的演奏……
活脱脱凌姿在一点点回到自己身边!
终于,许文修翻身起来,点亮小小的灯盏,昏暗如豆的灯光之下,许文修潜心作图,她想起白日的情形,月季花的鲜艳欲滴之态,公孙婉柔的满心欢喜,许文修不禁心道:“明明知道那些锋利的刺难以避免,她还是要去冒险摘下,比起那些娇滴滴的闺房女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在麻黄的草纸上,许文修一次次画过,从未习过画的他,此时笔锋游走,线条层层跃出,一朵朵花宛然开在纸上,许文修恨不得把晶莹的露珠也画于其上!
看着许文修的眼睛通红,在灯烛的闪跃下,许文修一不小心,烧去半条眉毛,头顶的发丝也被烧掉几许,他感到头皮热乎乎地,顿时惊叫,一摸发顶,细碎发黄、几分焦糊的短发纷纷飘落。
可是看着眼下的画图,顷刻浑然忘记一切,他要将此图送至玉铺,量身定做,改日送给公孙婉柔,……
次日,许文修亲自到燕市最好的玉铺“妙手玉铺”,定制月季花一朵,他和最好的师傅切磋一番,这位师傅便是大名鼎鼎的墨玉函先生。他制作玉器三十余年,手工精细,创意迭出,燕城之内,乃是第一巧手。
不过,许文修的制图还是让墨玉函大吃一惊,要按照此图来做,定然要费一番心思,月季的每个花瓣,纤细的花蕊,绘制极为细心,墨玉函暗暗叹服,对这个年轻人倍生好感。
两人仔细切磋后,定下图案。说好两日后来取。墨玉函抚掌大笑:“从我这儿取走的货,没有人不满意,你就大可放心!”
许文修才没有这份多余的担心,他没在玉铺耽误太多时间,便急忙赶回空童子府上。
今日,距公孙兄妹要离开燕国还有三日,许文修没有再去找他们,自己已是一日没有吹xiao,这心里过意不去。
吹奏乐器,要有先天的资质禀赋,也要有后天的发奋勤学,说来,许文修还不算是天赋极高的人,但是他能用心体味,勤能补拙。
鬼谷师傅的玉箫,乃是极品,吹奏出来,音色纯正。
而许文修此时初学,不过是拿着一支最普通的箫!
起初,鬼谷师傅教许文修学习“滑音”和“赠音”,见许文修基本掌握,便要教他学习“波音”。
波音,即是指在吹奏本音时,迅速将本音上方二度音孔开闭,回到本音。
演奏时要求手指一定要干净,利落、有弹性。
其实,波音也是演奏中经常用到的装饰音技巧之一。许文修听着师傅的说教,再看师傅的手势指法,自己理论加实践,双管齐下。